沈青簡直倒吸一口涼氣,哪次來葵水她不是痛得生不如死?比生不如死更劇烈更難捱是什麼意思?
一個月一次,一次有四五日,一年有十二次……
她兩手一攤:「你去給我拿把刀來,我可以自我了斷的。」
岳瑛不敢直視她,反身將敞開的窗頁合上,也將冷風和雪山都隔絕在窗外。
「不是,你說話就說話,關了窗戶做什麼……」沈青悶悶嘟囔。
岳瑛抬手將窗扇用木栓栓緊,緘默了一會,才斟酌說出接下來的話。
「還有就是生孩子的事,先得緩緩……郎中說,你這次徹底傷了身子本元,以後要孩子……恐怕有些困難。」
「我……」沈青確定她剛剛說的話,艱難地把舌頭捋直:「以後生不了孩子了?」
「郎中沒有把話說死,只是……總之就是得緩緩了。我跟你說這些,是讓你不要總不把自己身子當回事,從今以後你要跟精細地呵護自己身子,把本元重新養回來,一切才有轉機。以後我讓你吃多少,你就要吃多少,讓你穿多少,你就要穿多少……」
「啊!!!」
沈青一句話也聽不下去,只想發瘋。
「我不想當病秧子啊!!!」
第33章 第33章貼在她身上的溫熱變得熾……
謝珩實在是有些不理解,他只是出門折了一支竹枝的功夫,沈青整個人就徹底懨懨了下來。
尤其還是在岳瑛來過之後。
他將翠葉間還沾著冰雪的竹枝插入細口瓷瓶中,細長青翠,風雪不折,還算養目。正要把瓷瓶放到窗台上的時候,他才發覺窗戶不知什麼時候被關上了。
「別開,等會寒氣進來了。」
他指尖剛碰上窗扇,身後一道瓮瓮啞啞的聲音阻止了他。
真是奇了,不是最喜歡敞著窗看檐下冰花、蒼山白雪嗎?
他最終沒有開窗,靜默地在榻邊坐了下來。
沈青目光盯著被放置在瓶中的翠竹,果然還是不比在枝頭凌霜傲雪來得好看,竹枝後面是關實了的窗頁,沒有了蒼山白雪作背景,也太黯然失色了。
她都不想再多看一眼。
只不過這是謝十三冒雪折來的,誒,那就再多看一眼吧,不能再多了。
謝十三……要是她以後不能生孩子了的話,謝十三還能有什麼用呢?把他放回去算了?
說實話,還真有點不太想,畢竟這麼個人放在身邊,每天看著也養眼。
行吧,既然生孩子用不上他了,那就用他養眼好了。
可是沈家的香火就這麼斷了嗎?那她豈不是要愧對沈家列祖列宗了?
不對!冤有頭債有主!
「該死的謝珩!」
沈青咬牙狠狠罵了一句。
謝珩被她嚇了一跳,一眼就瞥到她眉眼間凜凜殺意,他在腦海中仔細盤算了一下這幾日他好像沒做什麼吧,總不至於瀑布邊的暗索被發現了?
「他又怎麼了?」
「沒怎麼,就是該死!」沈青這次加重了語氣,手中被角被她搓得皺巴巴的,仿佛這要是謝珩,她非要將人撕碎了。
謝珩心中驀地一沉:「你就這麼恨他?」
沈青真是莫名其妙:「難道我還要喜歡他不成?他是你族兄,又不是我族兄。」
謝珩試圖跟她辯解:「先前不是說過嗎?以你的勢力,就算
朝廷不派謝珩來,也會有其他人來。」
沈青冷哼一聲:「哼,其他人我不管,但是謝珩,以後不管我和朝廷之間怎麼樣,我就要宰了他!」
雖然她現在身子還虛著,一雙微紅的眸子裡,殺意倒是一點都不減。
謝珩不知他突如其來的殺意從何而來,這一字一句,這真如利刃剜心。這些時日,他是在認真想過要如何儘量穩妥平和解決莽山匪患,相識一場,他日江湖再見之期,好歹還能相逢一笑。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是他最不想見到的局面。
屋子裡靜默得讓人心驚。
「好久沒聽你彈琴了,來首曲子解解悶吧。」最後還是沈青打破了屋中沉悶,心情再不好,也總要給自己找些樂子。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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