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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晏緒禮手指上撫,滑進尚盈盈掌心裡,果然摸到一片濕膩冷汗。

晏緒禮掐掐她虎口薄肉,哂道:「既怕成這樣,還敢喋喋不休?」

尚盈盈挨了笑話,心裡羞惱,又著急下去找東西,連忙脫開皇帝的鉗制,欠身道:

「主子爺,奴婢該下去辦差了。」

說罷,尚盈盈匆匆垂首退走,幸虧晏緒禮也沒有強留住她。

-

一路趕回茶房後,尚盈盈先表過皇帝暫無問罪的意思,便立馬遣眾人去下房裡搜查。

金保被小太監扶出屋門,走起路來還一瘸一拐的,便要忙活著拿人來審,臉黑得簡直快如鍋底。

餘下眾人更是頂著瓢潑大雨,熱火朝天地往各處搜尋起來。直到夜半更深,天色黑得伸手不見五指,這才被迫作罷。

一連數個時辰過去,連絡子的影兒都沒尋見,從宮人口中也問不出半點兒線索。

尚盈盈都不禁五內如焚,晏緒禮這最該心焦的失主,卻幾乎看不出任何異樣。只提筆批覆過繁冗奏疏後,臉色也未見放晴。

「主子爺,今夜外頭雨太大,打著燈籠也瞧不清宮道了。金總管來稟,說是只能等雨歇,或是明早天亮,再帶人出去找。」

尚盈盈緊擰著眉心,一面替皇帝寬衣,一面低聲稟道。

「嗯。」晏緒禮合眼應聲,隱去眼底躁鬱。

「那……您明日要去上朝嗎?」

尚盈盈能猜得到答案,但還是忍不住詢問,畢竟那可是他生母為數不多的遺物。

將心比心,尚盈盈猜想今日之事若換在自己身上,她別說如常理政了,恐怕恨不得要親自去找。

晏緒禮沉下呼吸,掀眼道:「自然。」

尚盈盈咬了咬嘴唇,跟在皇帝身後往內室走,輕聲自責道:

「是奴婢沒用,不能替主子爺分憂。」

這已是今日第三次聽到類似的話,晏緒禮詫異地揚眉,忽地頓住腳步。而尚盈盈光顧著沉湎在情緒里,差點沒控制住撞在他背上。

沒撞上是有些遺憾,晏緒禮回身垂視著尚盈盈,沒頭沒腦地問道:

「是你偷朕的玉佩換銀子了?」

尚盈盈嚇得心頭一顫,連忙搖首道:

「奴婢當然沒有。」

晏緒禮哼笑一聲,不再繼續瞧她,而是提步走去龍榻邊:

「那你愧疚什麼?」

尚盈盈不知在想什麼,並沒有立時回話。待服侍著皇帝歇下,她這才隔著朦朧紗幔,怏怏不樂地說道:

「主子爺都是因為奴婢的緣故,才會午後又去了一趟瑤華宮。說不準那玉佩,就是路上弄丟的呢……」

「別瞎琢磨。」

晏緒禮兀地打斷,仰躺在榻上,遲遲沒合眼。

過了一會兒,晏緒禮沒否認為她去瑤華宮之事,而是低聲反駁道:

「就算真是那時丟在路上,也是跟著去的奴才們不察,和你有什麼干係?更何況還未必是如此。」

尚盈盈聞言更是慚愧,她不能寬慰皇帝就罷了,居然還要皇帝反過來開解她。

雨聲隨著黑夜漸漸止息,殿中煞是安寂。唯有兩道輕微吐息聲,隔著簾帳悄悄交纏在一處,卻皆非沉睡時的平靜。

意識到皇帝並未安寢,尚盈盈以為自己有了用武之地,忙裹著被子,在榻前跪坐起來,細聲呢喃些溫柔體貼的話兒。

靜默地聽過半晌後,晏緒禮忽而長嘆一聲,只覺耳邊儘是聽不清的噥噥軟語。撩人心懷,卻又如隔靴搔癢。

晏緒禮忽然起身坐在榻邊,抬指掀起擋在兩人之間的帘子。

「唧唧咕咕的,非要朕哄你才肯睡?」晏緒禮輕聲訓斥了一句,但並不凶。

垂眸一瞧,尚盈盈非但不羞怯躲閃,反而正仰臉兒望著他。晏緒禮簡直想吻上那雙狐狸招子,把她欺負得淚光瀲灩才好。

尚盈盈動了動身子,忽然傾身抱住晏緒禮的腿,側首枕在他膝上,笨拙又溫軟地哄他高興。

晏緒禮呼吸一窒,平復好半晌,才抬掌撫上尚盈盈綢緞似的青絲。終是收起所有惡劣念頭,認輸般啞聲輕笑。

第25章 人與人之間,當真會莫名……

翌日清晨,雨止天霽。

坤儀宮中照舊是鶯燕齊聚,嘁喳低語。

皇后傅瑤仍坐在鏡前梳妝,伸指在銀盤中挑揀,取了枝秋芙蓉簪在髮髻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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