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平日裡就是這樣想奴婢的?」
酌蘭跺了跺腳,又羞又惱地解釋:
「老祖宗早就不理事兒了。奴婢是內侍監正經調撥過來伺候萬歲爺的,哪裡就存了那些個腌臢算計!」
尚盈盈見她這般模樣,方知是自己想左了,臉上登時有些訕訕。正要賠不是,卻見酌蘭一頭扎進她懷裡,儼然是只撒嬌的貓崽子:
「奴婢不管,奴婢就是要跟著您!姑姑待奴婢這般好,便如同奴婢的親娘一般。如今姑姑做了才人主子,奴婢往後,更得將萬歲爺當成家裡的老爺子那般敬著、遠著、好生伺候著!」
「若有半分歪心邪念,便教奴婢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渾說什麼呢?」
尚盈盈忙不迭去捂酌蘭的嘴,扭頭跟杏書對了個眼神,倆人都瞧見彼此眼裡的哭笑不得。
誰料正這當口,晏緒禮沒叫人通傳,已然悄無聲息地踱到了門檻兒上。
他本是念著晌午前溫存,特意尋過來瞧瞧尚盈盈,哪成想剛到門口,就聽見裡頭那丫頭片子石破天驚的一句「將萬歲爺當家裡老爺子敬著」。
晏緒禮身形僵住,面上神情未變,唇角卻幾不可察地抽搐一下。
敢情他昨夜剛跟媳婦兒敦倫燕好,今兒個就平白無故喜當爹?還是這麼大個閨女。
來壽跟在後頭,聞聲憋笑憋得直打
顫,趕緊重重咳嗽一聲,扯著尖嗓子唱道:
「萬歲爺駕到!」
這一聲兒嚎出來,驚得屋裡三人魂兒都飛沒半截,趕忙起身迎接聖駕。酌蘭更是膝蓋一軟,「咚」地就跪瓷實了。
尚盈盈眼帘顫動,正撞見門上那道頎長身影。晏緒禮一襲紺青直裰,西曬日頭斜剌剌打進來,照得襟前那片團龍金光迸射,熠熠生輝。
尚盈盈像被灼了眼,忽然羞怯地躲開目光,蹲身道:
「嬪妾給皇上請安。」
晏緒禮甫一望向尚盈盈,便什麼都渾忘了。只見她那眉眼含春的模樣兒,就算挽著燕居懶髻,紗衣與披帛皆是素色,竟也跟脫胎換骨一般。
晏緒禮喉結暗滾,抬指輕揮,來壽立馬知趣地帶著眾人退個乾淨。
待屋裡只剩下二人,晏緒禮這才上前幾步,輕輕扶住尚盈盈手腕。順勢一帶,便將她整個人攬進懷裡,抱去軟榻上坐著。
軟榻上鋪著玉竹簟席,本是涼爽宜人,此刻卻仿佛被什麼點著了似的,熱意從兩人相貼之處,絲絲縷縷地蔓延開來。
一時間,誰也沒先開口說話,只余淺淺呼吸聲交織。
尚盈盈被晏緒禮圈在懷中,皇帝身上的氣息縈繞在鼻端,又霸道地鑽入她四肢百骸。她整個人都像是被放在籠屜上蒸著一般,從脖頸紅到了耳根。
尚盈盈只得把頭埋得更低,臊眉耷眼地盯著自己裙上繡花,壓根兒不敢抬眸瞧晏緒禮。
見尚盈盈這般模樣,晏緒禮心頭愈發柔軟,不禁捻來她一縷青絲,繞在指尖把玩,低聲笑問:
「昨兒不還是牙口利得很,怎麼今日見朕,反倒怕生了似的?」
這話入耳,尚盈盈臉上愈燙。她一瞧見晏緒禮,便不由自主地想起昨夜風月情事,想起那些羞人糾纏和索求無度。
難為情地揉揉皇帝肩頭,尚盈盈暗自發誓再不咬他了。指尖沾上皇帝溫度,尚盈盈渾身發軟,連骨頭都酥了半邊。正羞窘無措間,忽覺頸間一熱。
晏緒禮低下頭,唇瓣貼覆上來,沿著她纖秀鎖骨一路向下,最後停在那微微起伏、隔著薄紗亦能窺見輪廓的柔軟胸脯上,輕輕吮吻。
尚盈盈慌忙扶住晏緒禮的肩,小聲嗔拒:「嬪妾明日還要拜見主子娘娘呢,您別胡亂起來就沒個章程。」
晏緒禮輕「嘖」一聲,徐徐調笑道:「如今真是當了娘娘,這腰杆子都硬氣不少,連朕都要教訓幾句。」
晏緒禮這話一出口,尚盈盈那雙狐狸招子頓時瞪得溜圓,下意識想起今早晏緒禮說她「嬌蠻」。她不服氣地掀起眼帘,恰撞進晏緒禮深潭似的眸子裡。那瞳仁黑得發亮,裡頭分明映著個鬢髮微散的人影兒,可不就是她自己麼?
四目相視,兩人就這麼鼻尖對鼻尖地僵住了。
尚盈盈眼睜睜地瞧見,晏緒禮眸底浮起玩味,目光從她微顰眉心滑到紅潤唇瓣,好似用眼神在剝脫她的衣裳。
尚盈盈慌怯地垂下眼睫,小聲替自己辯解:
「嬪妾冤枉,嬪妾哪兒敢教訓您吶?」
尚盈盈掙動間衣襟鬆了寸許,露出鎖骨上星點紅痕,原是晏緒禮昨夜叼著那處皮肉留下的印子。
晏緒禮突然伸指按上那點嫣紅,驚得尚盈盈倒抽口氣。他卻不依不饒地追著她躲閃的眼神,非要看進她眼底最羞人的那汪春水裡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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