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妻主,我的心好不舒服[女尊]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第69頁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處理掉他。」看向陳辭身後,鄒黎平鋪直敘:「小昭,你也不想我房裡再多一個吧?」

一縷幽香從爐里裊裊升起,順著屋角慢慢飄散到床邊,朦朧的霧氣像蘭花一樣散逸。

半扇刺了金線的屏風被人輕輕推開,端著一隻斑斕的螺鈿漆盤,身披素衣的男子在走動間顯出一張陰柔佚麗的臉。

「少主。」

跪坐在遲非晚榻邊,擰乾滾熱的布巾,

林泉將數隻白瓷膽瓶排成一線。

「這個力道可以嗎?」

解下遲非晚的單衣,在肩頸的穴位上緩緩用力,林泉的目光落在她連綿的脊背上。

閉著眼應了一聲,遲非晚頗為欣賞今日的薰香。沒有前幾日的厚重悠長,今天的香氣只是淡然的春月垂柳。大抵是林泉從家中帶來的香料,感受著背上時輕時重的力道,遲非晚並沒有深問的意思。

遲非晚起初是不願意讓林泉碰自己的。除了母親和胞妹小七,她不喜與旁人親近。

但林泉擲筊那天,興許是在外面待了太久受了寒氣,遲非晚當夜渾身酸痛難忍,就連起身喝盞溫水都覺得乏力。

「少主可是想要什麼東西?」聽到拔步床上的動靜,林泉連忙繞過隔斷來看。

請過神明的旨意,林泉便搬進了遲非晚的房間。說是房間,占地卻不小。一進門是正廳,往左走是書房,其中布著休息用的窄榻,但遲氏的婢女同他說,此間平時只供少主一人使用,叫林泉平時少往這裡走動。

正廳右側才是睡房,占了房間的大頭,林泉經過好幾個隔斷結構才見到遲非晚在最里側的床榻。隔斷牆體用木頭打成窗格月洞門的樣式,婢女將臨著拔步床的薰籠分了一個給林泉,這便是他以後過夜的地方。

月洞門僅用一層紗做遮擋,一點聲響就能讓兩側都聽見,是以遲非晚剛想起身,林泉就能及時趕來照料。

「少主可是覺得口乾?」扶起遲非晚,林泉取來一直暖在爐上的溫水。

勉強喝了幾口,遲非晚平復一陣便想重新躺下。林泉給她留下的印象不算好,模樣長得便不是清正樣子,又在祠堂里連著六次擲出笑杯。心思沉、有手段,遲非晚本能排斥有這樣一個目的不明的人留在自己身邊。

林泉看出了遲非晚的推拒,但搬進主屋實屬不易,是以他沒有像之前一樣默默退下,反而膽大包天一把攥住了遲非晚的手臂。

「少主似有不適,」林泉抬起黑魍魍的眸子,「泉願為少主解憂。」

凝滯幾息,許是手臂被林泉按得還算舒適,遲非晚鬼使神差寬容了他逾越的舉止。

「……褪衣為何?」

皺起眉頭,遲非晚盯著林泉的臉。

「少主大病初癒,體弱難眠又吹不得風。」林泉低下眼睫,手中卻是很細緻地幫她松解皮肉:「這是體內淤塞,血脈不暢的緣故。」

遲非晚的體溫偏涼,碰上去就像是一塊沉在潭水裡的白玉。林泉的手反而意外的暖,不似臉上的鬼氣森森,動作間倒是力道適中的很。

這樣看來還有幾分活人樣子,遲非晚端詳他一陣,料他不敢在自己房裡做什麼手腳,便在漸漸襲來的睏倦感中睡了過去。

此番過後,每晚的按摩便被林泉單方面劃做了固定日程。

「少主喜歡檀香還是沉香?」

林泉搬進主屋的第二日,天剛擦黑,他就擺出了一方幾的大小物件。

這是按摩前潤滑皮膚的脂膏,這是安心寧神可以點塗在面頰上的芳油。這是羊角做的刮板和梳子,這是質地更沉重細密的振梃,還有填充了絲棉香料的緞面美人槌。

點上一支線香,林泉輕車熟路解開遲非晚外袍上的帶鉤。

「長姐?」遲七娘子興沖沖掀開門帘:「娘終於把酒樓的生意交到我手裡了,哎?長姐?」

慢條斯理穿好衣裳,遲非晚看著面露窘迫的胞妹:「小七方才要說什麼?」

呃,遲敘白堆笑,也沒太重要的事要說。腳底抹油,遲七娘子不等遲非晚發話便帶著帳本麻利飛去了該去的地方。

「來吧。」打擾的人走了,遲非晚示意林泉繼續。

日子就這樣平靜地度過,轉眼林泉已經熟悉了遲非晚院中的一草一木。

全然不知某冰人鞭長莫及的無力,鄒黎插在小昭和2023之間勸架的時候,林泉在遲非晚枕邊點起艾草;鄒黎去道觀找若水卻被「順其自然」四個字騙光了錢袋的時候,林泉在掌心揉開幾滴芍藥的精油;鄒黎倒霉debuff纏身被門夾腫了手指的時候,林泉用角梳梳通了遲非晚有些枯損的纏發。

「長姐,」遲七娘子卡著林泉被叫去學規矩的時點來看望她,「你們最近……」

最近頗有幾分琴瑟和鳴的意思在。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