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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抱,」唐煦遙小心翼翼地將美人抱起來,摟在懷裡,讓他與自己貼得緊些,好能相擁,唐煦遙悲愴不已,五臟六腑都跟著作痛,唇瓣在江翎瑜耳畔輕啟,「夫人,別不要我,再撐一撐可好?」

江翎瑜不說好,也不說不好,只告訴唐煦遙:「夫君,我疼。」

「我知道霖兒疼,是我太自私了。」

唐煦遙懷抱著江翎瑜細瘦的身子,只覺得他瘦得厲害,又輕,好像抱著一團溫熱的霧氣,不知何時就要消散了,於是更加悲拗,放聲痛哭:「我不想沒有霖兒,求求你了,再撐一撐,別走,別走........」

唐煦遙想說,要是江翎瑜太疼了,太累了,就安心走吧,但是開不得口,唐煦遙愛得太深了,寧願擔下自私之名,也要極力把江翎瑜留在身邊,心裡念著的全是他的種種溫情,不敢設想沒有他的餘生該怎麼活。

江翎瑜喘得艱難,兩隻素手搭在唐煦遙肩上,下巴則藏在他頸間,聽著他的話,沉默了片刻,許是精疲力竭,終於緩過來些,就將頭輕輕點了點,虛聲吐出一個字:「好。」

話音才落,江翎瑜身子一軟,手從唐煦遙肩側滑下來,「嗒」地一聲,落在滿是血污的褥子上,頭緩緩歪下來,沒了半點聲息。

「霖兒,」唐煦遙啞聲大吼,「霖兒。」

此時天方破曉,已經算是天亮,江翎瑜竟沒撐過最後一刻,唐煦遙心如死灰,呆呆地坐著,懷裡抱著江翎瑜癱軟的身子,腦袋裡木訥,甚至都不知道再好好地看看他了。

唐煦遙想,江翎瑜不在了,自己也不活了,待安置好他,就去下頭陪著他。

江翎瑜怕黑,有唐煦遙在,想必會安心許多的。

唐煦遙正欲開口交代此事,高功唇間開合,念叨了句「怪哉」,上前一把拽起江翎瑜的腕子,屏息探著他的脈搏,等了片刻,忽然面露喜色,激動得難掩笑意:「將軍,江大人扛過來了,心脈雖弱,卻也趨於平穩。」

唐煦遙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又重複了一遍:「高功,你說,江大人扛過來了?」

「是啊,」溫高功入玄門多年,身為道醫救人萬千,卻不曾有今日一般高興,難得連調門都高了些,「我當時倒感覺此事甚是奇怪,難醫之人,身上都要有很濃重的死氣,江大人情形兇險,直到剛才暈厥,也都未有將死之人的氣場,我想著,一定是有救的。」

「那就好,」唐煦遙又哭又笑的,托著美人的身子,讓他穩穩地偎在自己臂彎里,像哄著嬰兒一樣抱他,熱淚落在他臉上,指頭就借著淚痕濕潤,給他抹淨干在唇角的黑血,口中喃喃,「謝謝霖兒,願意成全我這自私之人。」

唐煦遙懷抱江翎瑜衝著高功跪在床上,正欲磕頭謝恩,溫高功慌忙阻攔:「使不得,您是天子血親,身份尊貴,我們受不起這等大恩大德,請您莫要行禮。」

「什麼天子血親,」唐煦遙執意抱著江翎瑜給高功磕頭,「仰賴玄門,救我夫人性命,天恩已至,是我無以為報。」

溫高功從鬼門關把江翎瑜拉回來,見此時也沒什麼要緊事了,將唐煦遙扶起來,可以稍微離開此處片刻,就趕忙回到臥房,與同門師兄弟一起,到正堂開壇,畫了一對五雷號令符,一對保命符,找江玉和唐禮問過各位主子的生辰八字,過爐入諱,高功加持,折成三角,一張五雷號令符和一張保命符算是一個人的,分別裝進錦囊里,大約午時做完法事,溫高功親手串上編了銀線的紅繩,把兩個錦囊給唐煦遙送了去:「將軍,這個是您的,還有一個是江大人的,隨身攜帶,能抵災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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