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他才不要謝謝他!
呸完了,陳憫之才注意到男人不知何時變得有些陰沉的臉色。
經歷了許多次類似事件後,少年像是一隻對風吹草動都很敏銳的小動物,立刻就明白了什麼,驚惶地後退著:「我沒有提他的名字,是你先說的!」
顧憫珏步步逼近,唇角帶著笑,笑卻不達眼底:「嗯,憫之是沒有提,但憫之剛才想他了,對嗎?」
陳憫之瞪大眼睛:「你、你沒說過想也要算!「
男人漆黑眼眸盯著他,森森道:「哦,看來確實是想了。」
察覺到危險,陳憫之本能地撒腿就開跑,卻在下一刻被男人撈著腰,輕而易舉地抱了回來。
嘴唇被人噙住,男人粗糲的舌.頭強勢地入.侵進來,將他從裡到外吃了個遍。
陳憫之力氣沒有男人大,掙也掙脫不開,最後只能嗚嗚咽咽地被男人親到嘴巴腫起來,眼睫上都掛著淚,可憐兮兮的。
生怕男人再親他,陳憫之用手捂著嘴巴,瓮聲瓮氣地控訴:「你不遵守規則!」
顧明珏笑了一下。
這只可憐的兔子似乎到現在還沒意識到自己的處境,他位於強大的食肉動物的領地,所有規則都是由食肉動物來制定的,只有這隻天真可愛的小動物,還在一本正經地和兇殘的獵食者討論規則。
但即使是這種近乎愚鈍的天真,在顧明珏看來也是可愛的。
這正是陳憫之身上吸引的他東西之一。
他溫柔地說:「現在規則加上一條,你想秦陌一次,我也會吻你一次。」
陳憫之不敢置信地說:「你不講道理!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住的!」
男人那雙清雋眼眸眯起來,顯得有些危險:「噢?你是說,你控制不住地要去想秦陌?」
陳憫之:「我沒有...」
他往後退了一步,有些委屈,他明明不是那個意思。
顧明珏絲毫不給他逃避的機會,傾身上前,手掌牢牢扣住了少年纖細的後頸,盯著他,一字一句道:「那麼,從現在開始,不許再想他。」
「想我。」
男人低頭在他鼻尖上落下一吻,聲音低啞:「憫之,從今往後,你心裡只許想我。」
偶爾,顧明珏也會陪著他一起去上課。
男人望著他在課堂上東張西望的一張臉,似笑非笑:「憫之現在上課不太專心了呢。」
陳憫之從前上課一直都是很專注的,連手機都不玩兒的乖學生,聽到這話忙紅著臉收回注意力,認認真真看黑板。
顧明珏仿佛他肚子裡的蛔蟲,十分善解人意道:「秦陌目前還在拘留所里,陸承軒的公司被我找了些麻煩,暫時沒空天天盯著找你,至於衛殊,我給他製造了一些誤導信息,他現在並不知道你已經回學校了,還在外面找。」
「所以這兩周,憫之可以安心地準備期末考。」
陳憫之聽完鬆了一口氣,剛想下意識說聲謝謝,卻聽顧明珏緊接著說:「考完了,寒假好跟著我一起回顧家。」
陳憫之瞪大眼睛:「我為什麼要跟著你去你家?」
顧明珏:「憫之是顧家今後的夫人,自然要回去見見尊長。」
男人的語氣如此理所當然,好像這是再自然不過的事。
陳憫之不想做什麼顧家的夫人,也不想跟著顧明珏回去見他父母,但他現在已經知道,看似溫和有禮的男人,在許多時候是強硬得不講道理的,男人已經決定了的事情不會改變,就像顧明珏說只要從他口中聽到秦陌的名字就會親他一樣,每次都是言出必行。
陳憫之又氣又急,說不出話,只能用一雙紅得跟兔子似的眼睛瞪著男人。
但這樣的瞪視,在男人眼裡也像是含著情意的撒嬌。
顧明珏溫柔地撫了撫他的臉,柔聲道:「憫之不用害怕,我父親如今已經是病床上苟延殘喘的一條蟲子,至於我母親...」
男人輕笑一聲,「她會喜歡你的。」
陳憫之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人用「苟延殘喘的一條蟲子」來形容自己的父親,他心裡雖然好奇,但也不是很想問,總覺得問了就顯得他對顧明珏家裡的事很感興趣,很想做那什麼顧家夫人一樣。
他假裝沒聽到男人的話,轉頭很認真地繼續聽講。
在課堂上,是他為數不多能夠逃離顧明珏的時候。
顧明珏卻絲毫不介意他的無視,笑了笑,沒再說話打擾他聽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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