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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持盈在妝鏡台前坐下,她自鏡中看去,神色淡淡:「掛起來也只是落灰,我讓她們收起來了。」

晏端也不知信了沒信,他收回手,走到妝鏡台旁,於她身旁坐下:「寶淳生辰將至,朕是想來問你,該如何操辦?」

「還有一個多月,不急。」卞持盈拿過梳篦,慢慢梳著頭髮:「寶淳年紀輕,不宜操辦,一家人一起吃頓飯便是。」

晏端擰眉,不贊同她這話:「寶淳是公主,公主生辰怎麼能就這樣輕易簡便過了?」

「那陛下以為要如何?」皇后扭頭,眸光冷冷:「寶淳不過三歲,大肆操辦只會於她不利,陛下若真為她好,該多陪陪她才是,而不是冷冰冰地指責她眼裡沒有你這個父親。」

皇帝灰溜溜走了。

走之前,他於珠簾處旋過半身問她:「皎皎,似乎近日來,你對朕頗有微詞,可是朕何處得罪了你?朕日思夜想,就是想破了腦袋也不得結論。」

卞持盈沒理他,對鏡梳妝,怡然自得。

晏端只得訕訕而去。

他看見端著點心的遲月,便叫住她問:「你家殿下何故惱我?分明我什麼也沒做。」

遲月哼了一聲,陰陽怪氣道:「陛下真是貴人多忘事,那日在金鑾殿,您當著大理寺卿、刑部尚書和我們這些下人的面,那樣訓斥殿下,還說她這個皇后當膩了,夫妻之間一點顏面也不給留,殿下如何不氣?如何不惱?」

說完,她也不等晏端說話,扭身便進了珠簾門內。

晏端愣了半響,滿腔的怨憤忽而就消了。他看了一眼珠簾門內,笑著搖搖頭,負手離去。

皇后再如何厲害,也不過是一介女流。

到底夫如天。

珠簾門內,一片肅殺。

卞持盈看著遲月端進來的那盤精緻糕點,眉目如霜:「春蒐將至,先拿宗非做個前菜吧。」

宗非任朝議郎,是宗太后親哥哥的長子,晏端的表兄。

遲月垂眸,看著糕點上的精美花紋:「宗恪呢?」

「且再等等。」

【作者有話說】

我看好多人換季都感冒了,大家注意身體哦,麼麼。

第14章 做張做智

◎皎皎,我們許久沒有親熱了……◎

宗非和宗恪都是晏端表兄,是晏端舅舅宗穆所出,二人一個是朝議郎,一個是朝散大夫,官職都不高。

當然,也不需要他們宗家有多大的官職,畢竟晏端靠的不是他們,而是榮家。

慈寧殿。

宗太后看向晏端,皺眉問:「什麼也沒有查出來?當真?」

晏端臉色陰沉:「那盧家人和范家人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突然就跑到長安來報官。」

「一定是她做的。」宗太后扶額,她面色紅潤,丁點看不出是尚在病中的人:「只要做了就有痕跡,定能查出。」

「查不出來。」晏端一臉煩躁:「榮策先那檔子事就是他自個兒做的,誰也不知道!也怪他自個兒嘴嚴!」

宗太后搖搖頭:「事雖是他做的,但捅破這一切的人,是卞持盈,她才是罪魁禍首。」

「雁過留痕,風過留聲。」她堅持道:「只要繼續往下查,必定能查出真相來。」

查出來又怎樣?即便他們知道是卞持盈做的又怎樣?晏端有時對宗太后的執拗感到不耐煩和厭惡。

索性他垂下眼眸來,不說話了。

「不必查。」對面的榮嶼青突然開口:「這不重要。」

母子二人當即看向他。

榮嶼青面色沉寂:「春蒐將始,她必然會動手,咱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

晏端擺手:「我看未必,經榮策先一案後,她怕我們疑心,斷然不敢再出手。」

宗太后也這樣說。

榮嶼青微哂:「那便不睬她。」

他看向晏端,眸珠黑黝黝的,幽深晦暗:「我聽說,皇后有一位叔父,早年間分了家,是也不是?」

晏端一愣,旋即點點頭:「是,他叔父卞瀾如今在工部當差,任虞部郎中,是個五品官。」

「這是……」他遲疑道:「這是要從他著手?」

榮嶼青反問:「不妥?」

「倒也不是不妥。」晏端沉吟片刻道:「只是卞瀾此人,謹慎多思,從不惹事生非,唯唯諾諾,恐怕找不到著手的點。」

榮嶼青笑了起來,他笑時,眼裡幾乎一片黑,看上去有些瘮人:「誰說找不到?」

逢十五,群臣入金鑾殿,早朝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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