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叫不在意?
秦御抿了口茶,視線落在幾位看熱鬧的下屬身上,後者立刻打了個寒顫心照不宣的撇開頭了。
秦御也說不出自己究竟是何感覺,一方面他有些得意,另一方面也著實氣洛知栩竟會對陌生人有這般高的評價。
「算了,若回頭有機會,讓你與他見見,你就知曉我所言不虛了。」洛知栩故作歡天喜地的喝著茶水,悄悄的將秦御所有表情都盡收眼底。
在此地暫時歇了歇腳,便繼續趕路了。
也不知是不是薩銀邊界突然離開的緣故,洛知栩猛的的就病了起來,倒是也不嚴重,只是咳嗽始終止不住,秦御聽著十分焦急,也顧不上趕路,先在荒郊野外暫時歇腳了。
夏柳把脈後皺眉:「脈象倒是沒什麼大礙,身體更能感覺氣候,涼意與熱風交織,吹的有些炎症,沿途找間醫館熬藥喝試試。」
洛知栩的病向來如此,他本就不是身強體健的身子,涼風熱氣都能將他打倒,只是出發時天氣那般冷都無事,這會卻病了,不得不讓人擔心。
「那就好,繼續趕路。」秦御說。
洛知栩體弱,小病都易發展成嚴重的病症,他們帶的藥並不足以支撐他這一路所喝,還是得找個落腳地,再往前會經過一些小府城,秦御便讓夏柳與聽雲先加速趕路,再過來迎他們。
洛知栩悶咳幾聲,啞著嗓子道:「只是喉嚨有些癢,別這麼擔心,照常趕路就是了,夏柳不是說了沒事嗎?」
秦御臉色陰沉難看:「閉嘴,從此刻起你沒有說話的權利。」
「怎麼還捂人嘴呢咳咳咳……」洛知栩擺擺手,徹底蔫了吧唧的窩進他懷裡不說話了。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自己有些難受,那種難受並不是言語就能表達的,像是有什麼東西強勢的湧入自己體內,又要強硬的帶走什麼。
他怕得很,真的怕。
夏柳與聽雲亦是在前瘋狂趕路,最終到了小府城,夏柳急忙道:「我去找醫館,你去找客棧酒樓,稍後在主街匯合。」
「好。」
洛知栩在席城懷裡睡著,他感覺喉嚨燒的厲害,又痛又癢,想喝些清涼的東西,但熱茶卻灌進了喉嚨,讓他變得更難受,恨不得吐出來。
「有反應,多餵些。」大夫沉聲說著。
秦御狠心將一整碗看不出是什麼的黑糊糊全都灌進他嘴裡,洛知栩突然就翻身爬在床沿嘔吐起來。
那些黑糊糊的東西吐的一點沒剩。
「阿栩!」秦御忙將他抱在懷裡,看向大夫,「眼下如何是好?」
大夫氣定神閒道:「無妨,這就是他要經歷的,他總要度過此劫,否則後患無窮。」
秦御猛的看向他,腦海中依稀浮現出十年前的畫面,那時他亦是聽到有人說什麼劫難不劫難的話,所以才會下意識多看留意,也正因如此,他注意到了洛知栩。
只是,他雖是好記性,可十年過去,那張臉他也無法肯定的與眼前這位重疊。
「您可有幫他度過此關的良藥,若您肯出手相助,要本王做什麼都可!」
話落,秦御便察覺到自己的手腕被人抓緊了,似乎是在用盡所有力氣阻止他。
只是這樣一位籍籍無名的老大夫,在這種小府城裡做事,洛知栩很難信任對方,且秦御的話,分明就是誓言,若那老大夫以此相要挾,秦御又該如何?
秦御明白洛知栩的思慮,可連夏柳都沒有辦法,他便是再不信,也得死馬當活馬醫了。
「這些都是小事,待回梁京城,老夫會想好的。」老大夫捋了捋鬍子,笑的很是平靜。
秦御便更信他幾分,這老家夥都要跟他們去梁京城了,大梁如今說是他說了算也不為過,對方既然敢跟去,自然不會誆騙他。
在這裡休養幾日,在老大夫的催促下,便繼續朝梁京城出發了。
沿途經過所有的府城,都得暫時停下歇腳,一來洛知栩的身子目前受不住長時間顛簸,二來總也得在府城的藥鋪里抓藥,時間便就這樣顛簸過去了。
洛知栩的病卻始終沒有好轉,繼咳嗽之後,他又開始風寒感冒,因為鼻子不通,整宿整宿的睡不好,秦御心疼他,便只能跟著他熬著。
眼看著快到梁京時,洛知栩卻突然燒了起來,高熱恨不得將秦御的手都灼傷,那雙通紅帶著血絲的眼睛瞬間就看向了老大夫,他死死盯著對方:「你不是說他很快就會好嗎?你敢騙本王!」
「你也該吃副藥了,竟這般沉不住氣了。」老大夫對他的怒意和嘶吼不為所動,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洛知栩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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