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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同一時間,一個機器人從二樓破碎的窗口跌落,沒入海中,發出沉悶的一聲,做了她的替死鬼。

蒲逢春跪在港邊喘氣,就在那刻可怕的失重感要托她入深淵的時候,有一疊起堪稱吵鬧的震感蓋過了所有,像從深淵上拋下的繩子——那塊手錶,她忽然回到了人間,抓住了這條繩子。

哪怕她知道握著這條繩子的人,也不見得懷了什麼好意,但總要活下去才知道。

【人氣值:15】

嗯,一下子就能漲8點熱度,不愧是榜前十,再來一次,差不多就能開商店了。

薛潮就像資本家看見牛馬一樣,真心實意地感慨,第七名真好用啊。

水順著頭髮滴落,但不是海水,而是雨水,蒲逢春看著掌心滲血的紅痕,緩緩吐出一口氣:「他沒發現?」

「說不定他已經發現了。」薛潮看了眼新解鎖的機位,祝文正在暗中觀察右港的局勢,他反問,「但這重要嗎?」

「你說得對,他奔著禁門去的,我只是順帶。」蒲逢春按照手錶新的指示,通過了紋身男那塊手錶的「完全權限申請」並換上,把剛救自己一命的手錶藏在右港航站樓外邊的隱蔽草叢裡,「但他為什麼這麼做?命運號不是馬上就要……」

她忽然想起祝文說過「真正的門」——當時她面前只有一扇門,相當厚重的金屬門,釘死的邊框圍繞中心的巨人浮雕,展示強壯的臂膀,頂著一艘船,就是禁門。

祝文不打算登船……可這是什麼話,主線任務第一步是找船票,一路下來登船的流程也沒錯,命運號是最有一班郵輪,副本名都是「起航」,不登船是不活嗎?

那可是熊孩子威名震八方的祝文,他讓別人活不成還差不錯,哪有自己「不活了吧」的覺悟?

根據三樓和手錶的地圖,禁門通向廢棄的右港。

即便想不通原因,只要把祝文的選擇當成絕對正確,順著這條路想下去,蒲逢春忽然升起了一個有點悚然的想法——所謂的「登船」,如果登的不是「命運號」呢?

她……包括大部分玩家,下意識認為是命運號,一是因為命運號是今天最後一班船,離開後巨人港會關閉,沒有其他選擇,二是他們用血換來的個人船票,印的航班就是命運號,於是當成遊戲安排的「角色背景」。

三是命運號從取票、海關等一路到臨近登船,處處是怪事和危險,實在太符合遊戲的尿性,和他們每次的副本沒什麼區別,屬於「正常推進」,當那艘幽靈船居高臨下俯視他們的時候,他們最後的疑慮也消失了,認定這就是他們的遊戲場,然後順理成章地拼死拼活,擠上遊輪,思考如何在移動的血倉里抱住自己的小命,等待主線任務下一步更新。

她也差一點就登上船,駛向無邊無際的霧與海。

但如果不是命運號呢?

從來沒有任何一條遊戲提示或者線索明確說過,起航的船就是命運號。

一旦往這方面想了,就會發現忽略的疑點,比如那麼大一個右港只是擺設嗎?比如為什麼船票早就拿到了,但之後的海關和邊檢都沒算在下一步任務里?比如倘若就是命運號,已經有玩家登船了,為什麼主線任務的屏蔽詞還沒更新?

……命運號那麼大的排場,竟然只是一個干擾項。

「你早就知道?」蒲逢春沒有遺漏祝文的意思是「發現門不是你」,靈光一閃,「……海關區里你讓我剪他的線,也有為了能順利引他到這裡破門的打算?你要找的人在右港?」

薛潮把利用人說得頗為藝術,就是怎麼都顯得有點不要臉:「我心有餘力不足嘛,只能讓那位小先生幫一些微不足道的忙,他那脾氣一看就在搞破壞方面很專業。」

「【蒲逢春】艹,小水母純純被當成暴力破門的工具人了吧!!」

「【蒲逢春】不僅如此,還水到渠成讓蒲逢春開權限,看似禮貌把選擇權放到你手裡,其實早就推演好,只給你留一個選項,令你主動去選。」

「【蒲逢春】所以它和蒲第一次見面就打算利用蒲偷渡到右港吧……」

「【蒲逢春】好帶感,我被這個圖謀不軌的ai迷住了qaq。」

至於「死」一次,這也是必須的,不是說祝文恨得不行,真要殺死蒲逢春才甘心,而是祝文一定要讓蒲逢春輸一次,讓幕後的主持人真切地感受到自己的選擇有多蠢。

祝文只需要在蒲逢春不堪重託的同時帶來巨大的熱度,兩相對比,更為直觀,即便蒲逢春沒死,主持人也能明白真正的「寶牌」是誰,然後勢必會冷處理,甚至拋棄預測機位,轉過來依仗祝文。

以祝文的性格,旁的副本,祝文還可能嫌來討好的主持人煩,即便沒有預測機位,他的熱度肯定也是最高,但一旦真不給他,他又較上勁了,覺得那本就是他的東西,只有奪回來了,才肯做大神玩家的「正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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