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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一個畫架後面撿到兩張畫,一張黑團團的,大概是蝴蝶,但畫的不太好,形很怪,像臨摹了誰的作品,但沒成功,緊貼右下角寫了一個「7」。

另一張也是黑團團的,一個可怖的惡魔燒死四個沒有五官的小人,咧嘴大笑。

這個什麼都黑團團的畫風,一看就是「鄧達雲」的畫……畫室可能是他躲避世界的一處秘密基地。

畫架都有編號,7號架的畫大概就是被臨摹的原作品。

但問題就在這,第六個怪談,廢棄畫室的舊畫會自己用顏料補色,有人看到幹掉的顏料少了半盒,而畫像里的人黑髮重新刷了一層,黑到發亮。

如今顏料還在,畫卻都不見了。

第71章

打暈鄧達雲後的第一件事, 就是扛著他去廣播室,最好立刻結束這個單元。

但廣播室的門後卻是一間病房,患者已經休息, 牆上掛三幅畫……廢棄醫院的怪談並沒有結束,而是和校園融合了。

他們進入廣播室,卻沒有結束本單元……這裡不是廣播室?

帶著鄧達雲太麻煩,這貨醒了看見滿走廊的眼睛鼻子嘴又不知道怎麼崩潰, 薛潮直接把人打包進異空間,抱著人頭行動。

學年辦公室的門後是廣播站,他翻到隔壁教室偷聽值班護士聊天,卻都是一些瑣事,無外乎就是哪個病患不遵醫囑,檢查當天早上又吃飯了, 或者哪個患者不知道跑去哪裡了,哪個患者狀態越來越不好, 家屬已經準備好棺材了, 再一次往前追憶他們為什麼淪落至此,一輩子活的全是罪過。

無論聊到誰,護士要麼厭惡, 要麼幸災樂禍,必定會說「大概快死了」這類的話, 一旦說了,又立刻升起憐惜, 語氣溫柔下來, 很像讓死刑犯吃一口斷頭飯似的關懷。

廣播室里的患者似乎沒什麼特別的……薛潮趴窗邊聽了一耳朵八卦,也不得要領,只好另尋他路。

有兩種可能。一, 這裡不是真正的廣播室,二,他遺漏了關鍵劇情,或者缺少某個環節、線索,導致廣播室暫時無法露出「本色」,現在是被其他空間「頂替」的狀態。

他順著二的思路想下去。

單元故事圍繞主角展開,「鄧達雲」的形象已經足夠鮮明,鬼怪靈異對別人是恐怖或者非主流,但對這個終日飽受「人」之惡的沉默者而言,「鬼」反而成了慰藉。

「鄧達雲」的筆記里曾經畫過七大怪談,邪惡的怪談在他黑團團的筆下倒逼人可愛,像把「咒怨」畫成了「鬼馬小精靈」,怪談就是這個單元的「主線」。

既然有七個,就一個也不該少。

第七個怪談甚至是鄧達雲未來的死法,但第六個怪談一直沒觸發,也沒主動出現,存在感如同鄧達雲本人。

病房的畫,右下角都有編號,就是畫室消失的畫,這些畫裡,有一幅畫恐怕是關鍵——被「鄧達雲」臨摹的「7號」,他需要找到。

不過在此之前,他得先找一套衣服——他一身丐幫出身的破布條快撐不住了,一會兒若有大動作,沒等對手出招,他先走光了……雖然有一定的精神攻擊效果,但他說過了,他不是變態。

走廊仍然是校園的走廊,但教室、辦公室的門後全是病房,校服沒得穿,只好偷病號服,他找了一間被護士抱怨好一陣的「難搞病房」,只門口一盞小燈開著,三個病床拉著隔斷簾,病人已經休息。

隔斷簾外的牆壁掛著三幅畫,正對病床,都是古典油畫,每個畫裡站著一個天使,聖潔長袍縹緲,展開雪白六翼,面孔如天地精心雕琢的塑像,神情慈悲,但大部分浸沒在黑暗裡,也分不清誰是誰,卻有一種出奇一致的模糊的陰森。

但這並不是天使的半身像,天使雖然是畫的主角,卻只占很小的一部分,周圍是油彩暈開的無盡混沌,褐、金、紅混在一起,構圖怎麼看怎麼古怪……這也太空了。

好像本來要畫很多神或者天使,但只畫了這麼一個。

畫被放在華美的金畫框,大小卻有些合不上,和病房裡的畫一樣,在角落有編號「2」「16」「19」,更印證了是畫室的畫。

第一個帘子內的患者是一個老人,沒人管他,他生病都是自己騎破自行車去的醫院,此時自行車輪的頭顱吱悠悠轉,苟延殘喘的緩慢,每轉一圈,都像最後一口氣,不知能不能轉過來。

人頭被薛潮放在一邊,躍躍欲試,薛潮警告地比劃一下,禁止他嚇老頭,嚇死了算誰的?

人頭不太甘心,但受困於籠子,只好狠狠啃籠子。

薛潮輕手輕腳抽走一套嶄新的病號服,換好後觀察三個病患,卻見地面一個影子在微弱的燈光里慢慢拉長——第三個帘子內的患者坐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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