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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卻精準地撫上謝應祁的臉,掌心觸他的臉,還是一片冰涼。

長公主反倒鬆了口氣,「沒發熱,還成。」

「你是不是知道了照月要對你不利?」長公主自言自語,還擰了擰謝應祁的臉,「你這麼不肯吃虧的人,既然知道幹嘛不提前避開?」

蠢麼?

還交代遺言一樣說那樣讓人難過的話。

長公主膝上的石榴裙深了一片,她卻仍舊盯著那片日影,「是我太過信任故舊之情,可誰不是接連變故,我失去的,比她多得多,她怎麼能變了脾氣秉性呢?」

因己之故,連累謝應祁命懸一線,親恩負盡,死生師友,這八個字簡直像是成了她的讖語。

「想睡你便睡吧,等我將這屋子料理乾淨了再醒不遲,只是可不需比那個晚了,不然長公主也不是個好哄的人。」

長公主在方才擰過的地方輕輕落下一吻,「你說,我將圖倫朝澈殺了給你出出氣如何?」

跪迎長公主的圖倫朝澈,沒有自矜北狄國主的身份,姿態放得極低,哪怕鴻臚寺卿中途被人喚走了,他也並未懈怠。

挺直的背如同竹節一般,無愧於長公主方才的一句稱讚。

甫一低頭,眼底映入一雙皂底靴,靴上沾塵,可見來人不是個養尊處優的。

圖倫朝澈抬眼望去,是慕珣的臉出現在眼前。

慕珣的面目說不出的冷峻,沒有了在北狄王帳時候的見風使舵,能屈能伸,哪怕一身布衣,瞧著也很有渝朝皇室的氣度。

「你的傷——」好了嗎?

「是你的人刺殺楚王,還是你攛掇人刺殺楚王?」

兩個人異口同聲,卻只有慕珣問完了自己心中想問的。

圖倫朝澈眉目低垂,冷靜自持一如往昔,「這很重要麼?」

「關係到你能不能囫圇個走出大渝,是否重要端看你怎麼選了。」姑母喜歡楚王,那楚王就是他的姑父。

「我以為我們是朋友了。」可是他以為的朋友,為了傷害他的親人,捨生忘死。

這一日之內變數太多,慕珣再是不識愁滋味,也很難擺出一副笑臉來。

對著圖倫朝澈,臉色尤其難看。

圖倫朝澈面色倒是一直溫和,聽到這句朋友,這無懈可擊的滾刀肉神色略有鬆動,這一刻鬆動,轉瞬即逝。

靜默不語。

「你來大渝做什麼?」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也不是這麼個還法。

圖倫朝澈一直在等著他這一句,從容應對:「來跟鎮國長公主殿下談一筆交易。」

慕珣竭力保持平靜,聽見他這個話也都要氣笑了,「縱使我於帝王術上不精通,卻也知道先兵後禮,這是打君主臉面。你有多大籌碼來保證你踩了我大渝臉面後能談成你想達成的目的?」

「成與不成,總要談過才知道。」圖倫朝澈微微一笑,「橫豎已經不能比此刻再壞了。」

慕珣嗤笑一聲,看來他和他背後的人還是不夠了解鎮國長公主。

話不投機,慕珣轉身便走。

而天擦黑的時候,圖倫朝澈終於得了紫宸殿一句召。

他敲敲麻木的膝,並未借力,儘量穩著身形站起來,還是在站定的時候晃了兩下才勉強穩住。

一步一步踏進了紫宸殿。

天朝上國的威嚴處處彰顯,哪怕長公主已經算是極不愛排頭,可一朝天子居所,歷經幾代風雲變化。

聚一國國力金堆玉砌的辦公之所,磅礴大氣,天工造物,自不是北狄那小小王庭可比。

圖倫朝澈斂息屏氣,慢慢走到御桌之下,站定再拜。

期間並未抬頭窺伺,也並未四顧。

上首之人卻遲遲沒有動靜。

圖倫朝澈穩得住,沒有莽撞地起身,而是窩在那地方揚聲道:「長公主殿下,國書乃小王母后親筆所寫,您看過便會明白她的用心。」

長公主的嗤笑與慕珣如出一轍。

圖倫朝澈也不氣餒,接著道:「不過那是母后的意思,並非小王的意思,小王另有一樁交易與長公主相談。」

「說來聽聽。」長公主將轉了一圈的毛筆擱回去,她倒想聽聽,小國主背著他那強硬的母后生出了什麼心思。

「北狄願與大渝休戰,重修舊好,孤也可以一國之君的身份起誓,向大渝俯首稱臣,歲歲朝貢,只盼長公主答應小王一個請求。」

圖倫朝澈跪伏在地,「小王只求長公主不追究楚王被刺一事。」

第97章 殺三士管彤吾妹,久疏問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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