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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他就只記住了蘇公子那一句話。

要想不讓蘇月生氣,就把他當姑娘家對待。

他眉頭輕輕皺了一下,只覺得麻煩,但是又想起蘇月鼓起圓眼瞪他的時候,又覺得也沒那麼討人厭。

第19章

時間過得極快。

從那日拜見過朱書楠之後,他每隔七日便去一次。

也是從那之後他才知道,這位大儒,並非高堂之上不體恤民生辛苦的人。

旁人避之不及的徭役賦稅,貪官徭役,他在課堂上能娓娓道來,亦有自己的真知灼見,是為真聖人也。

於蘇逸而言,聖人,當以中正仁義立身,而後方可以師道行既天下。

朱書楠恰是如此。

每次講堂都有不少人去聽,算是座無虛席。

可是課後開小灶,卻只講給蘇逸一個人,叫蘇逸感激不盡,越發刻苦用功起來。

這半年來的相處下,朱書楠對他更是越發的喜歡了,甚至多次借蘇逸敲打謝明眴,話里話外都是更喜歡蘇逸多一點。

他不止一次道:「區區院試,於你而言,不過是小菜一碟。我盼著你早些去京城。唯獨我擔心一點,殿下想看著你堂堂正正的考上,不願意帶你走捷徑。可是裕王殿下一日不在京城,聖上的心就亂一分,只有他回去了,那些私下作亂的人,才會受到威懾…」

蘇逸心中亦是認同。

他已經從系統那得知,具體進入國子監方法如何,對於他而言都無所謂。

只要是從頭開始,最終達到奪魁的目標,就算他成功通關。

更何況,就算系統不允許,他也不會浪費時間。

他就算再傻,也知道謝明眴為他已經付出了很多,斷然不可能再將對方置於險境。

次年一月末,等官道的上的雪化了大半,朱書楠也終於啟程回京。

臨走之前,同他說了最後一次:「今派到南都的學政,是我當年的同窗,從伯鴻這老酸儒,雖然腐朽,有時又固執難坳,但好歹心腸不壞。如果不出意外,今年的案首必是你囊中之物。那老朽便等你到了京城,再續師生之緣。」

朱書楠是個心裡通透的的。

苦學之人,可能不會有出頭之日,驚艷才絕之輩,也有可能如方仲永一般,後世碌碌無為,一無所成。

但若是悟性極佳,又極為聰明,且肯吃苦愛學,那便是天生的文才。

——

三月初的淮河,裹挾著春寒料峭。

清晨的時候下了小雨,雨絲又浸透了青石板。

蘇逸撐著油紙傘,出神的數著貢院上掛著的燈籠,攏了攏青布棉袍的領口。

一叢冷香混合著松煙墨氣,從謝明眴的身上傳來,他手裡端著只黃銅手爐,塞進了蘇逸懷裡,硌的人掌心發燙。

蘇逸回過神來望著他。

「發什麼愣?」

謝明眴笑著逗他:「號舍裡帶不進炭火,你多暖一暖,熱了再走。」

「作業替你烘了三遍考籃,定是不會讓硃砂凝霜的,昨夜又給你現磨的松煙墨,就連狼毫筆我都用桑皮紙給你裹了三層,還有參片。」

謝明眴說話時呵出的白霧漫過,在他的眉梢凝結成細小的水珠:「若是文思滯澀了,就含一片,歇一歇,別學那些老儒生們,乾熬,壞了心血。」

蘇逸點了點頭,嘴唇抿起:「時間到了,我該走了。」

他扯過人的袖子,輕輕的吻了一下謝明眴的嘴角,只是一個一觸即分的吻:「等我出來。」

等進入考場後,蘇逸就尋到了自己的座位,號舍不足五尺。

院試的考試題目是一道五經題,一道四書題,一道五言八韻詩,還有一道書判。

多虧了朱老先生的殷殷教誨,將近大半年的勤學苦練終於用到了實處。

他只需看了題目一眼,便能立刻反映出破題之處。

若是單單只寫應試文,那只是兩年前的自己會做出的事情。

這段時間以來,他每日辛勤學習,平日裡無事在家從早學到晚,閒暇下來的時候又從謝明眴那裡了解到了很多家國之事。

民生疾苦,官府貪污。

若是逢了天災連年,民眾百姓更是活得水深火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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