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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的,不要胡思亂想,」謝明眴抓住他顫抖的手:「阿逸會長命百歲。」

「如果我長命百歲的話,那謝哥要比我活的久一點。」

「哪怕只有一點點。」

「一點點就好。」

第37章

許多事就像天氣一樣, 瞬息變換。

蘇逸自從身體慢慢好轉後,便向國子監遞交了休學申請,在府中養病, 養好身體再回去上課。

更何況越往後, 天氣越冷, 謝明眴更情願把人關在房間裡, 時時刻刻盯著,累了就強迫他休息,不許他再透支身體。

蘇逸亦是沒有多少力氣。

每次學習結束後,便時不時的抬頭看向院子中的景色。

他總是愣神的看向外面, 等到驚悟回神時, 目光才會游移至院中捲起的的殘葉上。

秋冬交界處, 殘風斷葉, 冷雨昏黑。蘇逸自覺自己快要習慣這樣的場景。

猝然間的。

「砰!」

撞擊聲音乍然響起,一叢黑影直直的砸進裕王府。

蘇逸定睛, 看向了院子中的西南角。

此時天色已經逐漸黯淡下來,從房間裡往外看, 已經不太能夠看得清楚究竟是什麼東西。

蘇逸披了大氅在肩頭,緩慢踱步出門,暗淡的燈光下,他瞧見了牆角那團蜷縮在一起的影子。

還在發愣的僕役下人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謝九便已及時趕到。

他目光逡巡於周圍的下人身上, 將人的臉蒙上厲聲呵斥,卻不對蘇逸的靠近作任何動作。

等到周圍只剩下蘇逸一人, 謝九這才起身。

蘇逸看著那人身上所著黑袍的血,一大片血跡已經乾涸。他俯下身,扯開了那塊布, 看著面色慘白已經沒了呼吸的人:「這是怎麼回事?」

「是殿下前日派去江南查稅的影衛。」

謝九不知何時從那影衛身上翻出了一本帳冊。他將東西收起,把人拖起,卻被蘇逸叫住:「等一下,謝明眴人呢?今日已經這麼晚了,他還沒有回來嗎?」

「霍大將軍今日歸京,聖上和殿下正在金鑾殿候著,」謝九又補充了一句:「殿下讓屬下轉告公子,今日或許是無法回府用膳了。」

蘇逸心中猛地一沉:「鎮北王...?是霍健柏?邊關戰事吃緊,他為何會突然回京?」

不知道忽然想起了什麼,蘇逸有些著急:「謝九,鎮北王何時抵京?」

「據探子來報,約莫還有一炷香時間。」謝九道。

「從北境到京城,就算是快馬加鞭,八百里加急,至少也要二十日,前日邊關捷報傳來,今日鎮北王就抵達京城。殿下在此之前並未向我提起過這件事,要麼事發突然,要麼便是故意隱瞞。」

蘇逸心中有種不詳的預感,他問道:「謝九,你實話實說,是不是瞞了我什麼。」

謝九眸光一凝,思慮二三:「霍將軍從小和殿下一起長大,情意深重,此番歸京,不僅是為了軍中糧餉一事,聖上憂心邊關,此番大戰告捷,便召鎮北王回京。只是殿下估算的時間本應是三日後,不知為何又變成了今日。」

在謝九記事起,霍健柏便經常入宮找謝明眴。

那個時候他們還都是孩子,謝明眴沒有那麼不近人情,身體不大好。

霍健柏雖只是一個年幼無知的少年,但卻格外喜歡黏著謝明眴。謝明安也只比他們大了三四歲,霍老將軍軍功顯赫,封官進爵,地位崇高,深受先帝重視,便親封鎮國公。

他們三人年齡相當,關係便好了些。

謝明安被冊封太子,為了杜絕京中閒言碎語,便刻意的與霍健柏保持了距離。

後來謝明安即位,謝明眴被封裕王,北境動亂,霍健柏跟隨鎮國公前往北境征伐,三人自此不復相見。

這套說辭乍一聽沒有錯處,只是蘇逸不是好騙的。

他並非是吃醋,倒不如說是生氣。

一段稱得上是幼年玩伴的關係,又為何要與他遮遮掩掩,蘇逸眼神冷了下來。他回憶起三日前,邊關捷報傳來,他睡眠本就很淺,悠悠轉醒之際卻發現不遠處榻上的人已經不見了。

恍惚間又聽見外面有人說話,他便披了衣服爬起,隔著門縫,安靜的聽。

院中古木齊天,風聲呼嘯,捲起地上沙沙舊葉。

不知多久以後,這些枯枝敗葉會再次腐爛於潮濕的泥土之中。

樹影交疊時,他只聽見謝明眴道:「不見故人,又哪聞舊曲。有些話,倒不如親自見了面再講。」

等人進門,蘇逸抵住人,質問:「什麼故人,又說的什麼話,還要聽誰講?說不出個所以然,你就不要睡覺了。」

他仍記得謝明眴的回答是:「沒誰,一個不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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