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樂詩一點點挑開,摘下手套,滑下去,與他十指相扣。
他的皮膚略顯粗糲,疤痕磨著她的掌心,存在感很強。
下一刻,她拉起他的手,吻了一下上面的傷疤。
——她不知道用什麼方式才能表達心疼,唯有親吻。
同樣的方式,她摘掉了他的另一隻手套,親吻著那些疤痕。
被他諱莫如深許久的這雙手,如今被她親自摘下手套,露出修長骨感的手指……整個過程莫名帶有濃重的欲/色。
李樂詩又親吻了他額頭上的傷。
這一次,他主動配合。
幾乎就是水到渠成,兩個人開始接吻,仿佛跳著一曲重逢的華爾茲,直接滾到了床上,除盡了身上一切的遮擋物。
她完全是被他剝離出來的,等他伸手想要幫他脫時,他卻說:「我自己來。」
「為什麼?在害羞嗎?」
「身上……也有一些疤。」
李樂詩一聽他這弱弱的語氣,大概能猜到那些傷是怎麼來的了——純自己作的。
估計是害怕被她訓,他連燈都沒開。
男人緊實且帶有熱意的胸膛伏在身上時,她對兩人的體型差又有了深切的認知。
溫亭深在這種事情上似乎很有耐心,不著寸縷的肌膚相貼,也只是將腦袋擱置在她心口,無比懷念般深吸一口氣。
「你在幹什麼?」她揉了揉他散開的黑髮。
「聽你的心跳。」
李樂詩有點摸不透他的性/癖,這有什麼好聽的。
「世界上最美妙的聲音,就是愛人的心跳。」他用手指了指她的心口,輕聲說。
右耳受損之後,溫亭深的世界就好像缺失了一半的聲音,成了半個聾子的狀態。
好不容易找回了她,他就好想報復性「消費」,將缺失且渴望的部分全部聆聽完整。
所以,他在她的心口停了很久很久。
什麼都沒做,只是聽著。
突然,他動作調整了一下,左耳貼到她的小腹。
李樂詩紅了臉,笑著打趣:「那裡又沒有寶寶,你聽什麼呢?」
「……」他沒說話。
出於某種直覺,她又問了一遍,溫亭深還是沒有回應。
「溫亭深?」她將身體縮下去,捧起他的臉,「你的耳朵怎麼了?」
第63章 回家「不急,它也想你了。」……
溫亭深迴避她的視線,臉頰蹭了蹭她的掌心。
「右耳暫時出了些問題,聽不見。」他輕聲說,「不過已經看過醫生了,說可能是精神壓力導致的,讓我保持好心情,說不定哪一天就能聽見了。」
黑暗中,他慢慢將身體挪下去,說話的氣息澆打在小腹位置,酥麻的癢意直接轟炸至她的神經。
李樂詩回想起那次在古鎮,心兀地一沉:「……那個時候你的右耳就聽不見了是不是?」
溫亭深不能騙她,點了點頭,安撫性地伸出舌尖舔了一下:「沒什麼大事,左耳聽得很清楚。」
「為什麼要瞞著我?」她心底酸澀難忍,「你應該早點告訴我的。」
「以半個聾子的樣子嗎?」他輕呵一聲,「我不想用這副殘缺的樣子面對你。」
「那你就不該受傷。」
溫亭深沒說話了,低下頭,呼吸如輕盈的羽毛般掃著她平坦的小腹,又像溫熱的蛇,殘留微弱的潮濕。
略顯粗糲的指腹勾勒她熊前的圓潤,他親吻著她,皮膚在口腔里濃縮成爆珠,一次次輕吮,發出清脆而黏膩的動靜。
李樂詩從這個舉動中看出了些討好的味道。
溫亭深在恐懼,因為這具受傷的身體再一次被拋棄,於是在急切地用這種事來示好。
她的心像被柔軟的東西撞了一下,輕撩開他濃密微長的黑髮,稍稍撐起上半身,一字一頓說:「這些疤痕是你愛我的證明,我很喜歡的。」
她感覺他的動作頓了下,下巴抵在肚子,應是抬起了那雙桃花眼,在認真捕捉她的表情。
他的夜視能力很好,李樂詩有點緊張,儘可能將自己最大的真誠顯露出來,抓起他玩弄她的紅櫻桃的手指,放在唇邊親了親。
越想越不放心,她還是決定帶溫亭深去一趟醫院,抬手撈過手機。
屏幕光亮起來的剎那,溫亭深骨節分明的大手迅速蓋了上來,冷聲問:「你要幹什麼?趁我沒穿衣服,叫人來把我綁到民政局嗎?」
他的眼眸瑩亮濕潤,像被拋棄過流浪已久的小動物,哪怕露出柔軟的肚皮仍保持著一絲警覺。
「我還不是也沒穿,怎麼可能這個時候叫人來。」她拍拍他的手,「我是想打電話預約明天的體檢,帶你好好去檢查一下身體。」<="<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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