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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傷口都癒合了。」

「那你耳朵呢?」

溫亭深不作聲地移開手,仔細觀察她。

微弱的光照在她的臉上,露出來的表情沒有厭惡只有心疼——他終於肯相信她沒有嫌棄自己。

「耳朵真沒事。」他將聲音放柔,「醫生說只要我保持好心情,某一天就會突然好的。」

說到這,他幽幽看了她一眼,熱意蓬勃的身體繼續往下,「所以,還需要你的幫忙。」

「我怎麼幫——」

一句話沒說話,李樂詩驟然噤聲。

他的呼吸正在和她的濕潤氣息交融,滾燙極了。

李樂詩臉頰熱起來,有點心癢難耐,但還是小小的矜持了一下:「可是沒有……套。」

她其實想說他只要不溢在裡面一切OK。

但溫亭深很自然地接過去:「嗯,今晚不做。」

他喉嚨上下滾動了一下,聲音黯啞起來,「我只是有點渴了。」

起風了,酒店玻璃發出簌簌的響動,和著房間裡唯一黏膩的聲音,不斷撞擊進李樂詩的耳中。

兩個人幾乎沒有蓋被,窗外白雪紛飛,她在靠著溫亭深滾燙的舌頭和身體釋放的熱意取暖。

非常火熱,她抓著床單,掌心的汗水濡濕了一小片,後來,她就抱住他的腦袋。

溫亭深似乎在有意延長這次重逢的依戀,節奏很緩。下雨一般,他濕潤的眉毛如初醒的青山,露氣濃重;淡色的嘴唇已然殷紅,如一株詭艷的紅玫瑰,滴落的露水滑過滾動的喉結,胸膛濕了一片……

海潮襲來的時候,再有準備的人都會被嗆到,這時溫亭深特意將燈打開,就看見他的鼻樑、嘴唇、脖子,鎖骨全都有清晰可見的水流。

幾顆水珠甚至到了腹部的肌肉。

他在屋子裡,他卻濕透了。

親眼目睹這一幕,李樂詩羞到渾身發燙,催促他趕緊去洗澡。

他卻一把握住她的腳踝。

濕熱的手指扣得很緊,將她的腳向著最為滾燙的一處按去。

「……不急,它也想你了。」

李樂詩是個小黃漫作者,本以為已經遍閱了各種姿勢,不會再產生特別刺激的觀感,可事實證明,努力的人是打不過天賦型選手——他是怎麼想到可以用腳的?

踩踏,輕撫,磋磨,腳心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熱度,最後她的腳背上也有鹹濕的海水覆蓋。

她仿佛溺斃在渾濁的氣息中,感覺自己許久沒有呼吸了。

看起來溫亭深並不是遊刃有餘的,起碼主動挑起這事的人,不該這麼臉紅。

他看起來卻是被蹂躪得最狠的那一個……

兩個人的濕度融在一起,他看著這一切略顯考究的樣子,特別令人心癢。

李樂詩忍不住起身抱住他,他立即有了回應,用力擠壓她的身體。

他的胸口無端起伏得劇烈起來,像是襲來一陣情緒,她問他:「怎麼了?」

沒想到這種事做完,他第一句話是在問:「我沒有在做夢嗎?」

她摸摸他的頭:「不是做夢,是真的。」

他抱得更緊:「我真的可以回去了嗎?」

李樂詩瞬間心臟柔軟地塌陷下去:「嗯,回家吧,我們都很想你。」

……

冬季的晴天給人一層炙烤的暖意,羽絨服表層都是暖烘烘的。

溫亭深怕她涼,不放心地替她整理頭上的毛線帽子,將她的碎發妥帖地塞進去。

總感覺這一夜過後他有點變了,不是樣貌也不是打扮,而是一種氣質。

當他買了一杯很熱的咖啡放在她手裡取暖,不斷問她冷不冷時,李樂詩有點明白他是哪裡變了——有一種被愛情滋潤過後的人夫感。

李樂詩說喜歡後,他就沒有戴那雙手套了,體溫直接包裹她的手背。

「還是不去了吧,我現在住的地方沒什麼好看的。」溫亭深垂了垂眸。

「不,我要看。」她特別好奇他是為什麼會選擇這樣一棟老舊小區租住的。

溫亭深拗不過她,握著她的一隻手揣進厚重的大衣口袋裡,不急不慌走到街對面的小區,爬樓梯上到三樓,掏出鑰匙打開門。

自從李樂詩走後,溫亭深就覺得那間大屋子異常的空蕩,偶爾睡眠不佳時還會出現幻影,哪裡哪裡都能看見她,於是他就搬了出來,自己隨便找了一個小房子住。

房子很小,桌椅板凳擺放得整齊,床鋪也整理得一塵不染,看來溫亭深無論住在哪裡都是個乾淨的人。

李樂詩突擊檢查了他的枕頭底下和垃圾桶,然後投來一個疑惑的表情。

「沒有那些黃色書籍。」他笑了笑,「我有你的東西就夠了。」

他的坦誠讓她耳根發熱。

「……次數很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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