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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這麼多。」容霜詩語氣放緩,「怎麼就不說說你心心念念的人了?」

喻柏花沉默下來,好一會兒,才又聽見了女中校溫柔寧定的呢喃:「喜歡他確實很重要,但不是最重要的,我以後不會再纏著他了,媽,不是你女兒自戀,他肯定對我念念不忘。」

容霜詩:「你就那麼篤定你們兩情相悅?」

「對啊。」喻柏花莞爾,「我們兩情相悅,但不天生一對,是我偏要勉強。」

另一邊,漆嵐坐在飛船的駕駛艙內,手指在操作台上無意識地敲擊著。他心裡已經預感到喻柏花的情況不妙,只是一直強忍,未曾自己的情緒表露,容將軍和喻柏花都太聰明,不能輕易在她們面前顯露端倪。

他的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回了學生時期,那時的喻柏花,總是偷偷地望他。每當他回頭,總能捕捉到少女只會眨眨眼睛,毫無波瀾、慢慢移開的目光,完全沒有什麼少女懷春的羞赧,甚至還可以趁這個過程多看兩眼漆嵐。

畢業典禮的絢爛的煙花,所有人都在抬頭,喻柏花站在人群中,看向他一瞬,煙花明滅,女孩淺淺的笑,然後在漆嵐的記憶里,刻得很深。

那一天,他剛剛結束了一場會議,差一點就遲到了,他其實聽完了喻柏花的畢業典禮的致辭,當時他一邊狼狽的朝畢業典禮的會堂方向跑去,一邊聽著她遠方傳來的聲音,精神海大動干戈的用在這種情況,可能真的有些不合時宜。

就像他覺得自己對喻柏花來說,是不合時宜一樣。

漆嵐的抽屜里,藏著每一份喻柏花交給他的結婚申請書。那些沒有後續的申請書,原件都沒有退回,全部都停在了他的辦公抽屜里,歲月寂靜無聲,它們就這樣陪著他走過來在統戰中心的每一個日夜。

許多人只道漆嵐努力,出身普通,竟然能夠這麼輕而易舉的爬上來,但是有些事不過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罷了,他是私生子,前半生勞心竭力,也不過是想讓那個讓母親肝腸寸斷的男人看見自己,然後再質問一句為什麼要拋棄她。

但是當站在那個人面前時,他什麼都沒有問出口,那個人看了他一眼,然後錯開了眼神,朝自己身側的孩子交代什麼,他以為自己和自己的母親其實真的命如草芥,沒有被人放下心上。

然而,當天夜裡,他就被客氣的請到了自己所謂的父親面前,他給了自己三條路;帶著錢離開,呆在軍部做本家的暗樁,回家做一個明面的私生子。

漆嵐質問剛想出口的那一刻,男人已經起身離開,他毫不在乎,漆嵐後來才知道,那個家,已經不止一個私生子了。

漆嵐不甘心籍籍無名,也不願意功虧一簣,他選了另一條路,他可以成為自己所謂「父親」的暗樁,沒關係,弱者不會被這個人注意,那就換一個方式,換他們來仰視自己。

他一步一步變得重要,一步一步握住實權,未來,他也會將那個家蠶食殆盡,東部星區的權利格局更可以重新洗牌……這個過程也許可能功敗垂成,但漆嵐不在乎……

不在乎嗎?

真的不在乎嗎?

他想起來了喻柏花,喻柏花覺得漆嵐哪裡都好,漆嵐不敢靠近喻柏花,身後飄忽的目光柔柔的,春風和煦,暖陽融融,每一寸都是漆嵐貪戀不舍的模樣。

她站在春風明媚里,可是漆嵐不敢回頭,他不配。

「喻柏花,你很好。」漆嵐喃喃自語。

是他不配,也是他懦弱。

言云鳴站在隔離室外,透過那層透明的屏障,凝視著裡面被醫用AI細心照料的加德納。加德納的臉色略顯蒼白,但面上神情玩世不恭,隔著厚厚的隔離層,無聲地向言云鳴作個了鬼臉。

「加德納,你和我說實話,你到底怎麼樣了!」言云鳴的聲音帶著一絲懇求,他深知加德納的性格,但此刻的擔憂讓他無法保持往日的冷靜。

加德納輕輕搖了搖頭:「沒事,沒有任何事。只是隔離室有它的規定,所以我還得再養幾天草。」

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調侃,同時,他也暗暗慶幸言云鳴沒有察覺到他的異常。

醫用AI繼續為加德納注射鎮定試劑,試圖緩解他因蟲化帶來的不適。加德納看著自己被注射的手臂開始漸漸停止遊動的鼓包,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抬頭看向言云鳴,猶豫片刻,到底是釋然一笑。

「言,別想那麼多。」加德納聲音輕鬆悠閒,他不想讓言云鳴承受更多的壓力,「逃命的時候,原來養的那株含羞草不知道被哪只蟲子給當成儲備糧給啃了,你再給我找一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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