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招惹高嶺之花後她跑路了 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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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與你說不明白。」千提低下頭,從袖子裡取出那兩個菩提環。一邊說話,一邊將紅繩穿過紅豆,穿梭著纏繞在圓環上:

「他們很可憐的,景秋她哥哥就是,自小與景秋流浪,我將他們二人帶回宮時,他已經染病許久,連太醫都治不好了。又比如小二,自生下來便腿腳不好,父母也不要他,只能靠給人跑腿賺些銅板果腹。小三他父母被山匪害死了,小四是在戰爭中流離失所的,還有……」

「他們再可憐,你也不必將他們都帶回你宮裡吧?給他們尋份正經差事不行?」封易初微微皺眉,心中不知是何種意味。

表面上說得好聽,他們可憐,其實還不是她見色起意、動了私心?

「我從前……沒想那麼多。」千提耷拉著腦袋,道:

「就是看他們可憐,想讓他們過得好些,可那時我也還小,不知道還有什麼別的法子。只是聽說,要入宮做公公是要動刀子的,他們都怕疼,我就只能學著皇姐那般將他們養在身邊作面首。」

「……也罷。」封易初深吸一口氣,心中雖還有些不快,卻比從前要緩和不少:「你與他們平日裡都做些什麼?」

千提將手裡的東西放下,一根一根地掰著手指頭:「說話,吃飯,踢鍵子,逗……逗蛐蛐……」

「逗蛐蛐?」封易初挑眉看她。

「對,我們大晚上在御花園裡找了好久才抓到的。宮裡不讓鬥蛐蛐,只能躲在房裡偷偷玩……」千提偷偷瞥了他一眼,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似乎有些心虛。

難怪……

封易初被氣笑了。

坊間傳聞,歲安公主常與數名面首於房中私會,大門緊閉,只聽得男女玩樂聲自期間傳出……原來,竟是在逗蛐蛐。

「你又笑什麼?」千提以為他在嘲笑她不務正業,理直氣壯道:

「我平日裡,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四書五經也是常看的。女傅教的東西都學完了,閒來無事才逗逗蛐蛐、看看話本,或是溜出宮玩的……」

封易初修長的手隨意搭在膝蓋上,身姿筆挺,幽黑的眼眸中仿佛藏匿著無盡星河:「那話本又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你時常與他們探討其中內容嗎?」

「是啊,看見不懂的去問,方能增長閱歷,難道不對嗎?」她撅了撅嘴,道:

「你們這的話本子和他們給我看的有些不一樣,我特來問你,誰知道你這么小氣,比我多知道些東西而已,淨藏著掖著不肯告訴我。」

寶藍色長裙在風中輕輕舞動,她的面龐在星光映照下泛著柔和的光澤,清泉般的雙眸透著靈動與澄澈,其中倒映著漫天星辰。

「哪不一樣?」封易初準確地抓住其中關鍵點,問道。

「就……他們給我看的話本子,裡面的人表面是什麼樣的,實際就是什麼樣的。」千提微微低頭,回憶著話本子上的內容道:「你給我看的,他們……嗯……表里不一。」

「嗯?」

封易初偏頭看她,又聽她解釋:

「就比如那個書生和花魁娘子的故事。那書生在外人前面裝得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等到了夜裡無人時,卻用棍子毆打花魁娘子……人家姑娘都被他打哭了,眼淚一直流,枕榻都濕得不成樣子了,他卻還不肯停手,實在兇殘。」

她一連串說了好多,直說得有些喘不上氣,待氣息平緩些,才繼續道:

「等到了第二日,在外人面前,又要對花魁娘子裝出一副情深意切的模樣。可若是真的喜歡,又怎麼捨得打她?還打得這樣狠?人前溫文爾雅正人君子,人後卻這般兇狠殘暴,你就說是不是表里不一?」

「還讀書人呢,分明是衣冠禽獸!我生平最瞧不得的就是這種男人,人前裝得好,人後卻對女子動粗。那花魁娘子與他表明心意之前倒是百般溫柔,騙得她心後卻暴露了本性,如此行徑,非人哉!」

千提咬了咬唇,憤恨開口。說完,她轉過頭,看向封易初時,語氣又柔和了下來:「阿初才不會這麼對我呢,對吧?」

「……」封易初耳根微紅,沒有說話。

千提以為這般舉動是表示默認,又道:

「除了這點以外,你給我看的話本子,感覺寫書的人,有種學識不夠、硬湊字數的感覺。」

她說著,從懷中取出那日封易初重新謄抄的字條,將其展開,翻到背面的句子。:

她朝封易初身邊挪了挪,借著星光努力辨認著上面的字跡,忽道:

「你瞧瞧,比如這句『可憐數點菩提水,傾入紅蓮兩瓣中』,乍一看倒是句好詩。可細細想來,菩提樹開花在二月至三月之間,紅蓮呢?則在五月至八月間盛開。兩花花期都不同,菩提花上的露水,又是怎麼落在紅蓮中的?一看就是那寫話本的人沒什麼生活常識,硬生生將些毫不相干的東西湊在一塊,矯揉造作。」<="<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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