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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車水馬龍,行人商販熙熙攘攘,絲毫沒有敵軍和胡人將要打來的場景。

辛宜渾渾噩噩回到府邸,徑直去了季桓的前院。

往常,他都是在前院處理政務,只有夜晚才會回後院與她同床共枕,共赴雲雨。

直到此刻,她仍不敢相信,季桓會不派援軍。這樣,若是幽州兵和胡人打了過來,對冀州能有何好處?

「夫君!」見房門處未有人把守,辛宜徑直推門入內,泛紅的眼眸直直看著季桓,全然沒有注意到兩側上坐著的來客。

「方才我——」

「怎地這般無規矩?」

季桓不悅地打斷她。

辛宜掃了一眼,才發現房內還有其他幾人。見她突兀地進來,目光詫異紛紛看過來。

「內子不懂事,我代她向諸位賠禮。」季桓同另外幾位男子道。

見辛宜仍愣在那裡,其餘幾位冀州世家的人已猜到端倪,皆笑而不語。季桓面上難奈,眸光冰冷盯著辛宜,沉聲道:「先退下。」

他的話猶豫一記巴掌,徑直扇向她的臉頰,辛宜還想再說什麼,卻被此時突然趕來的雲霽強行拉走。

察覺季桓射來的冷厲目光,其餘幾位家主紛紛收回了目光。

「大人打算如何處置辛違的女兒?」

聞言,季桓的面上的陰霾愈發沉重,抬眸看向方才說話的齊家家主。

辛氏的行徑雖然上不得台面,但眾人心底都知曉也就算了。可如今齊氏家主直接提出,便是在當眾打季桓的臉。

「冀州的損失,待事成以後,不會少得了你們。」季桓道。

「大人這召棋是否走得太險?」崔氏家主問道。

「不破不立,既然宋雍開啟了這場局,我們想藉此繁榮乘風而上,便不得不如此。」

「穩中求進雖好,可冀州到底有限,一舉拿下河北三州於冀州世家而言,才是最終的目的。」

「大人英明!」

在座的各位冀州世家的家主們,或是長了年紀,或是已成為父親輩的,唯有季桓,天資英才,不及弱冠便成了冀州所有世家的掌權人。

眾人雖年長,卻不敢仗著年紀大對這位年輕的冀州別駕倚老賣老,拿喬撒潑。

此等年紀便坐上如此高位,沒有聰明的頭腦和極致的手段,想必季桓也活不到今日。

……

被雲霽拉走後,辛宜的心跌到了谷底。

一方面自責自己為何如此魯莽,在夫君和他的客人跟前出醜失態。一方面又在心底為父親義父還有阿兄祈福。

日暮時候,素問過來稟報說那些客人都出府了,辛宜這才匆忙行至前院。

此時季桓正欲騎馬出門,見辛宜過來,他劍眉緊皺,居高臨下地丟下一句:「有什麼事等晚上再說。」

「夫君!」辛宜仍不願離去,就愣愣站在那處,滿眼淚光地看著男人。

眼看著奔騰起來的白馬即將要越過人而去,季桓迅速拉起韁繩。

隨著一聲驚恐的嘶鳴,白馬揚起前蹄欲徑直向上猛越。還好男人及時控住,這才生生拽過馬的力道迫使其停下。

「辛氏!」男人臉色陰沉,眸中射出冷刃般的寒光,一躍下馬朝辛宜走來。

「此次不知何時再能見到夫君,妾身不得不如此。」辛宜哭得梨花帶雨,淚眼汪汪地看著季桓。

季桓冷著臉,先一步越過辛宜進了書房。

見他算是答應,辛宜快步跟著他進了屋。

「夫君,前線傳來消息,說我父親、義父還有阿兄——」

「前線傳的消息,你一婦道人家又怎得知?」不待辛宜說完,季桓旋即冷言打斷。

「是義母,她同我說義父來密信,說他們中了馬郴的埋伏。」

「而夫君——」

「而我見死不救,毫無作為?」季桓補上辛宜的未說完的話,睨著辛宜冷笑道:

「辛氏,你倒是說說,我如何見死不救?我見死不救能有何好處?」

「冀州與幽州不和已久。如今冀州富裕,幽州貧乏,馬郴等人覬覦冀州也並非一天兩天之事!」

「而你父親和義父,非要與虎謀皮,聯合馬郴對并州巧取豪奪,事後馬郴想獨吞併州,這才引發了這次戰事。」

「我曾勸過宋刺史,莫要兵行險招,結果他不聽我言,惹出了今日一番亂攤子。」

「就如此還不夠,你義父攻打幽州,我將冀州世家的郡兵派出支援,如今中了埋伏,兩萬多郡兵無一生還,最後竟被傳出我的人落荒而逃。」

「那常山和中山的郡兵呢?若是他們出馬,或許有轉機呢,夫君?」辛宜抓著季桓的胳膊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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