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皆在於早年間,他的母親險些被逼良為娼,此等因果下來,他對那些紅粉枯骨避之不及,怎麼還可能去主動尋之?
信中他再三與辛宜道歉,同時跟她陳述道此事極有可能是被他那些同僚戲耍。
他平時確實寡言少語,不善結交。再者只他一人無妾室通房紅顏知己,那些同僚很可能是故意戲弄取笑於他。
最後,他同辛宜講了外派齊安一事。此事過後,他極有可能獲得縣中推舉的機會入仕,同時令辛宜安心,切記要照顧好自己之類的話。
信寫罷,韋允安鬆了一口氣,急忙派官署的跑堂先生替他將信送到槐安巷。
只是後來韋允安怎麼也沒想到的是,他前腳剛送出信,後腳那信便又回了吳縣官屬。
……
辛宜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的槐安巷。
她雙目無神,腳步虛浮,似乎一陣風過來都能將她吹走。
現下她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季桓終是將手伸到了安郎身上。
一瞬間,她忽地覺得上天仿佛在捉弄她一般。
曾經她珍之重之深藏心底的情意被那人棄之敝履。從鄴城血流成河的亂葬崗死裡逃生,她好不容易擺脫了過去與那人有關的一切,有了新的生活。
可為什麼偏偏在此處,又叫她遇見那人!
季桓的手段,五年前她就早已領會過了,並且險些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辛宜忽地感到一股無力的絕望,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她根本就鬥不過那人。
「夫人,這是韋先生托我們轉交給您的信。」
正當辛宜漫無目的的走在街巷時,忽地有位官署的小廝攆上了她。
察覺辛宜狐疑又不安的視線,那小廝笑道:
「夫人,韋先生公務繁忙,您先看信吧。」
待辛宜回了宅子,從薛娘子處接回阿澈後,才終於打開了那封信。
只看到信的瞬間,辛宜當即臉色煞白,如墜冰窟!
第28章 :強取豪奪妒意在心中瘋狂蔓……
韋允安在信中告知他,要去齊安縣調查一個案子,大約需要月余之久。
至於旁的,他只在信的末尾匆匆提了昨夜青樓之事是迫不得已,他只是像旁的男人那般做了一件最尋常不過的事,還叫她要寬懷大度……
「怎麼偏偏在此時外派!」辛宜忽地愣在那處,餘光瞥向一旁自娛自樂玩耍的阿澈,強忍著即將湧出的淚水。
旁的事先不提,她此刻最擔憂的莫過於他被外派將近一個月。
怎麼會是一個月呢?
這一個月,她都不會再見到他。
那過了這個月呢?
是否安郎還會有旁的事去做?是否安郎還會安然歸來?是否安郎還能活著見到她?
這其中有誰的手筆分明不言而喻。
季桓為何要如此待她!
他們一家三口安分守己的度日,為何季桓要緊緊抓著她們不放,難道要將她徹底逼死才甘心嗎?
辛宜擦去眼淚,迅速上前緊緊抱住了一旁玩耍的阿澈。
「阿澈,阿娘當下只有你了。」
「阿澈千萬別離開阿娘。」辛宜的情緒有些崩潰,她好怕季桓下一刻會出現在這裡,奪走她的阿澈。
「阿澈……不你開,不你開。」小丫頭道。
「那爹爹呢?阿娘?」
「他……他出去辦事了,要……好久好久才會回來。」
辛宜控制不住的抹了一把眼淚,又開始反覆凝視著那封信。
信的後半段,分明是同她解釋昨日的經由,可里里外外透漏著一種風流與傲慢。
安郎從沒對她以信中的那種口吻說過話。
成婚這幾年來,他就不曾說過一句重話。
她更相信一點一滴的相處中所體現的情意,那才是事情的真相。
正如當年,她年少無知,被心中的情意與對季桓的愛意蒙蔽了雙眼。
才會看不到日常相處中的那些細節,每一處都是在提醒著她她日後的悲慘下場。
可她那時候太渴望得到季桓的愛了,稍微一個甜棗都能將她哄得五迷三道,不知自己是誰。
他從一開始就厭惡她,所以毫不顧忌的她的感受,肆意訓斥,以及那些避子羹,那些床事上的折磨與試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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