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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可能有這般好心,若不是他,我和安郎怎麼會落得今日下般下場……」

「他為何就是不肯放過我們!」

一時間情緒愈發崩潰,脖頸處的鮮血汨汨直流,嚇得雲霽和鍾櫟後脊都不由得滲出了一層冷汗。

辛宜可不能死,若她這齣了岔子,主上那裡可不好交代。

二人正躊躇不決時,忽地看見對面一身玄衣的男人冷著臉不動聲色地靠近,雲霽和鍾櫟旋即鬆了一口氣。

「夫人,快隨奴婢回去吧。」雲霽看著辛宜背後不遠處的季桓,硬著頭皮繼續勸著,同時又快速向前靠近。

「別過來!別過來!我說了你們不要過來!啊!」見她越來越近,辛宜受到驚嚇尖呼一聲,情急中將瓷片拋向空中。

剎那間,身後的男人迅速上前,不顧辛宜的掙扎當即將人打橫抱起,冷著臉一言不發地向內室走去。

見到始作俑者,辛宜心底的壓抑許久的怒氣與憋屈渲然而上,嘶吼著痛哭著手腳並用地在他懷中掙脫反抗。

「唔……嗚嗚,季桓你這個卑鄙小人,你放開我!」

辛宜怒視著他,卯足了勁地捶打著他,「無恥下流!禽獸不如!唔,狼心狗肺的東西……啊……快放開我!」

聽著一連串刺耳的辱罵,男人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並不言語,只是隨之而來的,是握著纖腰掌下往死里用狠力。

既然她這般恨他,那一切都說得通了。他這些時日平白無故所受的夢魘,決計是辛氏所為。

「啊!」伴隨著女人的一聲痛呼,掙扎的力道漸漸微弱了一陣,可接下來的確是更劇烈的掙扎。

辛宜眼眸含淚,恨恨地瞪著他,旋即仰著脖頸一口咬上男人的手臂。

隨著一陣觸痛,男人旋即沉了臉,眉宇間的戾氣瞬間聚起,垂眸睨了辛宜一眼,腳下的步伐愈發迅速。

直到進了屋,見女人還未鬆口,季桓的耐心徹底被耗盡,當即用力一把將人摔在軟榻上,咬牙切齒道:

「辛氏,你鬧夠了沒有!」,廣袖隨風猛地掠過,男人轉過身去,不願再看她。

辛宜被他這力道帶的,徑直在榻上滾了一圈,直到撞上堅硬的床柱,悶哼一聲才停下來。

良久,辛宜才緩過神來,一手扶著柱子,一手撐著身子喘息粗氣,含淚的眼眸聚起濃濃的怨恨,啞著嗓子道:

「緣何是我鬧夠了嗎?」

「難道這一切……不是你季桓的手段?」

她故意尾音微揚,即使沒了氣力,也依舊要同他作對。

季桓微閉雙眸,盡力去緩解近日來雙目愈發難以忍受的乾澀與酸痛。同時,惱恨在心底瘋狂滋長,辛氏竟然到了現在還在同他耍手段!

若不是辛氏下了咒,他們怎會這般痛苦,日日夜夜被那該死的夢魘折磨,不得安生。

「卑鄙無恥,陰險小人!」辛宜瞪著他,聚著氣力沉聲罵道。

男人心底早已是怒不可遏。季選死後數年來,還沒有人敢如此這般辱罵他!上一個敢對他不敬的人,早已在死牢中身首異處。

季桓負手而立,壓抑著涌動的怒火,深深吸了一口氣。他昨日命人將辛氏帶回,本就是打算以懷柔之策逼她交出解藥。

只要她交出給他下咒術的解藥,他或許還能對她網開一面。從此令她在季氏祠堂中帶髮修行,懺悔過往的所作所為。

旋即,男人漸漸逼近,眯著狹長的鳳眸審視著她。

「辛氏,交出解藥!旁的本官如今皆可既往不咎。」

這話說得就連憤怒中的辛宜都呆愣了一瞬,她不耐地別過臉去,冷聲道:

「我不知你說什麼,我沒有解藥。」

不知道他又發什麼顛,辛宜忽地刺道:

「若令君大人中了毒,尋大夫就是,莫不是腦子被驢踢了,病急亂投醫。」

「你說什麼?沒有解藥?」男人當即上前一步,蒼白的指節狠狠攥住女人的脖頸,眼眶發紅,怒不可遏道。

「怎麼可能沒有解藥!辛氏,若你敢耍本官,本官就將那韋允安千刀萬剮!」

辛宜猛然摳上抓緊她脖頸的手,氣息滯阻,張合的紅唇不住喘息。

「解藥在何處?說——」

「我……」男人的掌心力度漸漸緊了,辛宜目光渙散地看著她,氣息愈發微弱。

「解藥在……放……放開我……啊啊啊……咳咳……咳咳!」<="<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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