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一直都勸你離開,而不是一直與行初鬧得不死不休,你可明白我的苦心,綰綰。」
「阿澈畢竟是你的親生骨肉,那時我還擔憂季行初會不會狗急跳牆動阿澈。但若那般思量,你在氣頭上只會更加憤懣,更想去冒險殺季桓。」
「綰綰你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我知曉,我這次要帶阿澈走!我一定要帶阿澈回去!」辛宜已經淚流滿面,她實在低估了季桓的下限。
從前他的目標只是安郎,阿澈一直在郗和那處,她就放鬆了警惕,認為季桓不會不擇手段到對一個孩子動手。
可她實在錯了,錯得太離譜。那是安郎的孩子,現在安郎沒了,只有阿澈,只有阿澈是她的命根子了。
風塵僕僕地趕了一上午路,終於在日中時分到了灃鳴寺。
見寺外依舊一片祥和,來往的香客絡繹不絕,師父沙彌閒散地灑掃庭除,辛宜這才鬆了一口氣。
「這個時候,阿澈說不定在午睡,一入冬了,她就愈發愛犯困。」郗和安慰她道。
不知為何,越到此時她越心慌害怕。只要沒看見阿澈,她始終無法平靜。
二人站在門外,辛宜眼底漸漸酸澀起來。她有些後悔了。
腦海中仿佛有聲音對她道:「這個時候才想起阿澈,早幹什麼去了!」
察覺她的慌亂不安,郗和拍了怕她的肩膀,安慰道:「莫怕綰綰,有我在。」
辛宜點了點頭,深深呼了一口氣。
哪知這時候,房內忽地傳來一陣磕磕碰碰的倒地聲,似有重物滾落。辛宜驚得當即推門進去。
「阿澈!」
「阿澈!!」
繞過屏風,辛宜看見裡間的人,頓時僵在那,氣得渾身都在發抖。
男人依舊穿著昨日的一身黑袍,宛如夜間的幽靈。他坐於榻上,懷中抱著睡著了的小丫頭。仿佛怕方才的推門聲太大,還貼心地捂上了阿澈的耳朵。
而她的腳邊不遠處,繡墩滾落,上面的墊子碎玉流蘇落了一地。
「回來了啊。」男人抱著孩子,面容溫和憐愛,好似哄著孩子的貼心的夫君在等待妻子歸家。
他的廣袖垂下,將阿澈的身子攏了大半,正好遮住了郗和看向他左手的視線。
「季桓!你究竟想做何!」辛宜死死盯著他,
眼睛中混著淚珠,氣得咬牙切齒。
「噓~」他好似輕輕拍了拍阿澈,另只手的食指放在唇上,唇角盪出一股笑意。
「她睡著了,你這樣只會吵醒她。」
辛宜快氣瘋了。她如今只想將季桓剝皮抽筋,若怕吵著阿澈,那他方才在裡面聽見她和郗和說話,摔繡墩又算哪門子安靜?
「季行初,你又想做什麼?」郗和上前一步,擋住他黏在辛宜身上的目光,惱怒道。
「此處無你說話的份,若非是你攛掇,綰綰怎麼會去兮山?你可知,山上的火有多大?綰綰險些叫你害了。」季桓盯著郗和,冷冷道。
知曉他這是氣惱自己,來問罪了。郗和無奈又氣惱地看了他一眼,想說幾句安慰她的話,卻被那毒蛇一樣陰損的視線逼退。
「綰綰,我就在門外。」
說罷,他不舍地出去了。
這下,室內就只剩辛宜與季桓這兩個清醒著的人。
「過來,坐下。」他拍了拍身旁的空處,朝辛宜道。
辛宜不為所動,泛紅的眸子依舊死死盯著他,袖中指節緊緊攥起。
季桓也未惱,只是視線從辛宜身上漸漸落到了阿澈身上。
「長得還真像他。」他看著阿澈的臉,幽幽道。
這個「他」是誰,自然不言而喻。怕他真狗急跳牆會對阿澈不利,辛宜瞪著他,邁著沉重的步伐,漸漸挪到了他身側坐下,冷著臉,一言不語。
見她終於肯坐下了,季桓嘆了一口氣,想抬手撫去她臉頰上的淚珠,卻被辛宜迅速躲開。
她眸底的厭惡與憎恨溢於言表,季桓盯著她,無奈道:
「綰綰,莫哭了。」
「我只想待在你身邊……只想求一個補救的機會。」
「我知曉曾經是我不對,誤會了你……」
「季桓!」不願聽他東拉西扯那些沒有意義的東西,辛宜輕聲怒斥,示意他住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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