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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知心中湧上一股要倒大霉的預感,不得不介懷起自己沖太歲的事,實在是想找薄牢問個明白。

再過些時候就要下朝,方緣近八成要回來欽天監,自己倒不如就在這廂房閉門不出,總也能躲得掉他。

悶了一整日,總算捱至二更,十雨輪值上了靈台。容知換上身黑衣,一路避著人從衙署後門溜了出去。

摸著黑行至城郊,她小心翼翼沿著御河岸走,剛過半柱香的功夫,發覺頭頂上竟風起雲湧,又是欲雨之意。

亥時剛過,又要變天,即便是沖太歲,那也沖得太過詭異了些。

墨雲鋪得厚厚的,此前還映著幽幽月光的河面,眼下正黑黢黢地翻湧。自懷裡摸出顆夜明珠,容知將腳下步子加快了些。

等終是望見竹林的輪廓,她還未來得及欣喜,卻又猛地頓住,釘在地上般一動不動。

前方樹下白衣飄飄,一如清晨亭中那般出塵脫俗,不是監正大人能是哪個?

容知只道是冤家路窄。

今日避了這人一整天,不想偏偏是這光景又遇了上。

心頭懊惱,她抿起唇幾步上前,將珠子舉高了些。光暈淺照,映出一雙沉靜的笑眼。

容知步履沒停,話中有話道:「月黑風高的,方大人真是好雅興。」

方緣近自身後跟上她,回敬一句:「夜深人靜的,夏官正卻也沒閒著。」

容知苦笑連連,只管埋頭行路,再閉口不言。

幾聲雷鳴過後,方緣近道:「夏官正這回怎麼不問了?我如何知道你會來。」

容知淡淡道:「下官不敢胡亂揣測。」

她的語氣疏離冷漠,方緣近挑挑眉梢:「心情不好?」

容知頓住步子看他,天際忽明忽暗打著閃,映的眼前人雙眸深不見底。

無知無覺間,就有微涼雨珠落於面上,又聽他道:「那亭就在前方,你同我去避一避如何?」

「不必了。小雨而已。」

方緣近笑了一聲:「馬上就不是了。」

他話音落下少頃,一股邪風驀地捲起來,鼓進容知發間袖口。

竹林中驚起成群的飛鳥,撲撲簌簌低低盤旋。

雷聲一陣接著一陣,雨珠隨即傾瀉如注。疾風掃過,水簾斜下,天地萬物混沌一片。

方緣近走到她跟前,神情中盡數是得意:「我說什麼來著?」隨即氣定神閒抬起一邊寬袖,遮住風雨撲面。

容知叫這雨砸得措手不及,一時忘了顧及尊卑:「見到你准沒好事……」

還未等她將話說完,右邊手臂已被牢牢握住,跟著就跑了起來。

容知本能地想掙開,抬起眼又停下動作,一顆心彎彎繞繞亂如麻。

總覺得,這情這景,又是似曾相識。

恍惚間向前方望過去,本應漆黑一片的天際竟若有似無映著赤色光芒,由南至北狹長一道,甚是奇異。

「這莫不是……天裂……」

心頭萬分驚疑,腳下變得踉踉蹌蹌。容知硬生生頓住步子,用力將手臂從他手中抽回。

耳目所及儘是風雨,她冷冷盯著面前的人。

「方緣近,你究竟想做什麼?」

第013章 你別殺他

天色太暗,她看不清面前人的神情,只瞧見他輕輕搖了搖頭,而後指了指不遠處。

那亭子就隱隱在前邊了。

借著竹林遮蔽,方緣近閒庭信步向亭中走去。容知深深望他,又垂首看了自己的右臂許久,跺跺腳跟了進去。

更深夜靜,想必快到子時了罷。兩人進到亭中,雨幕被隔絕,似濁世清淨一隅。容知再往天北望,卻怎麼都尋不到那道赤氣了。

昨日聞天鳴,今日現天裂。

她微微側過臉,發覺方緣近也正望著夜空若有所思。

雨水滂沱,這人髮絲衣角盡濕,卻並無狼狽之色,反倒一副神清氣爽的模樣。

容知問:「大人方才可看到天北赤氣?」

方緣近點點頭,輕飄飄道:「這接二連三的,看來又是有的忙了。」

容知正色道:「大人勿怪下官多事,昨夜那天鳴,朝中今日可有了定論?」

手中明珠晃著幽光,方緣近神情瞧不出什麼愁緒,口中卻抱怨連連。

「早上王相同御史台那幫老頭聯起來參我,說是欽天監妄度天意,將無辜之人斷為不祥,這才觸怒天威,惹來天鼓鳴的。你說說,他們是不是專撿我這個晚輩欺負?」<="<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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