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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清晨,她在方緣近面前裝作滿不在乎,實際上卻沒法不介懷那朱總管的話。他說,一切全因她這妖女而起。

或許真是這樣。

「行了。」

在這關頭,薄牢竟插進話來,淡淡道,「你自家小輩教養無狀,詰問我家野苗作甚?」

木頭和天權眼也不敢抬,見這人年紀輕輕卻敢這般出言頂撞,不由面目慌亂,噤若寒蟬。

沒料方家家主卻將這話聽了進去,訕訕笑道:「先生說的是,是老夫一時失言了。」

木頭是家生僕從,自小以家主為天,哪裡見過他給別人賠不是?一時錯愕之下,憑空就給口水嗆住,漲著面色咳起來。

老者閒閒而起,拂拂衣袖,仍是端足了派頭:「那薄先生,老夫這就告辭了,明日恭候大駕。」

薄牢淡淡點頭,作派拿得比他只多不少。

不速之客踱步出了門去,木頭與天權才敢站直立起,再望薄牢,眼光又是不同往日。

容知看著兩人失笑,搖手道:「快快快,別發呆了,咱們吃,我都餓得眼前發黑了。」

天權總比木頭穩重,將地上掉的吃食拾起,挑揀些還包得完好的,布擺在桌上。容知剛拾起一塊槽糕,嘴還沒張,就被薄牢一把將東西從手中順走。

他輕咬一小口,嫌棄地直搖頭:「糖多了幾分。」

容知心曉這人一貫臉皮厚,便也懶於計較,再自行拿起一塊,放進口中,也是皺起臉——果真就是太過甜膩。

天權揭開另一個油紙包,推到容知跟前:「小姐嘗嘗這自來紅,裡頭是桃仁和青紅絲兒,這個不甜。」

薄牢率先拿起嘗了嘗,點了點頭,容知訝異還能有東西讓他滿意,便也捻起一小塊,一品倒是皮酥餡爽,入口香甜,是好東西。

她吃得欣喜,隨口問道:「薄牢,你用他心通的時候,是種什麼感覺?」

薄牢驀然抬眼看她,而後將吃食放下,展眉道:「莫非你成了?」

容知似是而非點點頭:「好像領會到些許……」

薄牢一貫淡漠的目中竟溢出喜意,吃口茶漱漱嘴,擦擦手指尖,帕子一扔,一本正經地道:「野苗,此後你就與你那師門斷了罷。」

容知莫名其妙看他,只當這人又在說胡話。

對視當間,薄牢忽而一伸手,將她嘴角沾的面渣輕輕拾去,沉聲道:「我想讓你今後一心一意跟在我的身邊。」

話中語氣,竟含幾分寵溺。

第037章 白日夢境

容知看著他眼中的溫度,聽著這柔聲絮語,怔然咽下口中吃食,牙花子陣陣發酸。還沒來得及說話,一旁木頭側身擠上前,急道:「你這人發什麼白日夢呢?」

薄牢像是剛瞧見他似的。

「你倆怎的又回來了?當我這是客棧不成?」他這廂說著,眯起眼狐疑道,「莫不是方緣近讓你們來的?」

木頭立刻道:「少主才沒將你放在眼裡,是我自己要來的。」他眼中帶刺,「就為防著你這輕薄之徒肖想阿知小姐。」

天權見他又開始口無遮攔,忙打個圓場:「薄先生,您與我們家主……莫非交情匪淺?」經歷了方才那一出,語氣也帶上了些許恭敬。

薄牢隨口道:「前些日子剛認識。」

天權也不吃了,吞吞吐吐道:「那、那家主為何對您態度那般恭謹?」

他問出這話,不光木頭,容知也好奇地支過耳朵。薄牢傲慢哼一聲:「還能為什麼,那老頭仰仗著我的一身本事,可不就得恭敬著些。」

木頭嚼著酥餅,撲哧笑一聲,面含譏誚,一看就是對這番說辭十分不信服。

薄牢面色一黑,揚手一指:「剛好我這宅子缺人打理,你們兩人吃飽了,先去把庭院拾掇出來。」

容知蹙起眉:「你胡亂使喚人作甚?我可沒將他們兩個當作僕從雜役。」

天權怕再這麼下去木頭會被薄牢一掌拍死,便擺出明事理的模樣,站起身道:「小姐不必為難,既然寄人籬下,做些雜事也是應該的。」

說著放下筷子,拉著不情不願的木頭出了前廳,往庭院去了。

兩人一走,薄牢湊近面容,眼中頗具興味:「野苗,他心通你悟到何種地步了?」

容知聳聳肩:「你先說說你是什麼境界,高下相較,我才能看出差距。」

薄牢略微沉吟道:「若以手指作觀,我可觸到其人三日之內全部大小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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