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她這是唱得哪一出,兩人自是疑雲滿腹,心頭又不約而同溢上些喜意。
「小姐,您可是記起事來了?」
容知搖搖昏昏沉沉的腦袋:「可以說記起來了,也可以說沒有。不過……」
她微微轉過眸光,有些凌厲地望向木頭。
「昨日裡,那個人與你說,今晚子時如是他沒出現,就要你與另外六人帶我走?」
她問得篤定,木頭先一慌,而後定定神,正色道:「沒錯,現在這遙城,對於小姐來說,的確不宜久留。」
容知又問:「那你那位少主,現在有消息了嗎?」
木頭的臉色黯淡下來,喪氣道:「自打少主去面見家主後,屬下們就再沒見到過他。」
他說著說著,收起沮喪,抬起眼,懇切道:「屬下已將此地告知了瑤叔,想必再過不久,他們就會趕到這裡,到那時……如是少主仍沒音信,小姐就與屬下們離開遙城罷!」
容知垂下眼,看向桌面,靜默過許久,喃喃道:「我不走。」
「小姐!」
木頭一急,上前想繼續勸說,就見容知面上是搖搖欲墜般的脆弱無助。
「總覺得若是走了,就再見不到了。總覺得,這個宅子,就是我最終的歸宿。」
第066章 快立夏了
在木頭找到容知那時,天權與他兵分兩路,向著龍神廟的方向策馬而行。
昨日下過那樣大的一場雨,馬蹄下道路泥濘而濕滑,天權的手握緊馬韁,心中隱隱發著慌。
就在那場雨簾中,在龍神廟,他還記得少主面上的凝重。
在京中多年都深居簡出的家主,竟不遠千里親自來了遙城,還找上了龍神廟的門,天權多少有些不可置信。
還記得少主在廟宇中,一邊向家主在的偏殿走,一邊叮囑道:「你們即刻去桃源樓探探,若那邊有埋伏,務必要讓阿知知道。」
他與木頭利落應一聲,卻看方緣近的腳步忽而頓住,往日風平浪靜的面上,竟現出些彷徨之色。
雨中寂靜,他亦沉默,直到兩人等得心焦之時,才又開口道:「我會設法脫身,儘快與你們匯合。只是……若明日子時前我沒出現,你們不必猶豫,直接護阿知離開遙城,越遠越好。」
木頭是急性子,不假思索便道:「少主,既然這樣,那您與屬下們帶阿知小姐走便是了,又何苦去見家主,這不是自投羅網……」
方緣近輕輕擺擺手,將他的話尾截斷,而後繼續邁開步子,語氣中儘是無奈。
「祖父是吃准了我。」
木頭還想再言,天權將他拉住,搖了搖頭。
家主的武功深不可測,行事思慮亦是謀無遺策。他既親臨此地,那如是不達目的,便不可能輕易收場。
所以此番少主露面拖住他,也是給阿知小姐一個逃走的時間。
天權正作此想,抬眼見那偏殿就赫然在前。殿門兩旁卻空落落的,連個把守的人都沒有。
正覺得奇怪,就見方緣近微微嘆口氣,回過頭,清朗朗笑了笑,向著兩人緩聲道:「替我看好她。」
十幾年來,天權很少見他這樣笑過,到了眼下這關頭,忽而看到這訣別般的笑容,只感到心中惶惶難安。
等到了桃源樓時,這份不安就應了驗。雖說猜到會有詐,卻沒想到本家竟孤注一擲,一下子來了這麼多人。
他與木頭在家門中,已是板上釘釘的叛徒,此番一見面,兩方都紅了眼。然而架不住對面人多,他兩人毋庸置疑挨了頓毒打,廢物一般被捆了丟在地上。
在意識尚還清醒之時,天權迷迷糊糊感覺到,阿知小姐果真來了,就如少主所預料那般。
等他再次醒來,又是人去樓空,只留下一屋子不堪入目的狼藉。
稍作合計,他與木頭分開,隻身回來這龍神廟,祈盼著能找到少主。然而行至廟門當前,才發覺事情已然信馬由韁般失去了控制。
龍神廟被一幫官兵圍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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