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劍咧嘴,露出個有些靦腆的笑容,「多謝您的誇獎。」
謝長歡擺手,且不忘督促另兩人,「問楓、言風,你們平日可以和問劍對練,劍術會進步得更快。」
問楓和言風乖乖應好。
謝長歡本來是想來此練劍,以抒解心中鬱氣,可因「便宜徒弟」在,她只好當個負責的師父,耐心指點。
約莫兩刻鐘後,祁懷瑾來了。後院裡,除了坐在櫸樹下的雪人兒,還有那令人眼花繚亂的青、藍、黑色身影。
「言風,你們先下去,找別處練劍,這些日子都不要來藏書閣後院。」祁懷瑾冰冷的話語比正月的寒風更刺骨,可言風等人不敢置喙,笑著溜走了。
長歡真的不對勁,眉間那抹淺淡的憂愁尤其刺眼。
祁懷瑾走到櫸樹下,往她手中塞了個手爐,「不是說,出門要帶手爐嗎?看你凍得。」
謝長歡嘴角動了動,她看著鎏金手爐,和覆在她手上的手掌,眼睛眨了眨,「阿瑾,怎麼把言風他們趕走了?」
祁懷瑾坐在她身側,幫她將斗篷掖緊,「長歡,你的心事瞞不過我,不過你既然不願說,我不會逼你。不高興的話,就練劍好了,等手暖了,阿瑾在此陪你練劍。」
謝長歡摩挲著手爐,嫣然一笑,「阿瑾,你怎麼這麼好?」
祁懷瑾輕拂她的面頰,「因為,我希望長歡一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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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懷瑾常覺不安,長歡除了早起練劍外,她變得越來越黏人了,兩人的身份好似倒置過來,從前是他離不開長歡,現在是長歡離不開他。
雖然他這輩子都是離不開長歡的,也對她的變化求之不得。
事情詭異,他不得不防範於未然,奈何長歡隻字不提,只說過陣子就知道了。
日子平淡而甜蜜地過著,在洵祉閣琴室中,謝長歡最愛像只小貓似地蜷在祁懷瑾的懷中,恰逢興致大發,兩人合奏一曲鳳求凰。
曲畢,謝長歡癱坐在祁懷瑾的身前,止不住地搖頭晃腦。
「長歡……你……別動了。」
謝長歡不解地偏頭仰視他,祁懷瑾抿唇,眉間是藏不住的羞澀,和隱忍,她這才察覺異樣,彈跳著站起來,「對不住,阿瑾,我不是故意的……可是你……」
她羞得想鑽到地里去,某罪魁禍首也差不多。
打那以後,長歡有意無意地避嫌,不會離懷瑾特別近。
這可就苦了祁家主了,長歡黏著他,他受罪,長歡不黏著他,他想念。而且,他又開始做難以啟齒的旖旎夢了,除了盛京初見那次,他再沒做過這樣的夢。
從前是因為羞愧,而現在,心愛之人日日相伴,夢境隨之變得一發不可收拾,他不是個坦蕩君子。
第77章 二九「年年歲歲,且喜且樂。」……
從白雪皚皚的正月,到大地回春的三月,謝長歡沒有離開浮玉山,她眷戀極了這份安逸。冬時對弈、春日踏青,她和祁懷瑾獨自登了好幾次浮玉山,不過下山時,是祁懷瑾背她。
「阿瑾,你累嗎?」謝長歡趴在祁懷瑾的肩上,捕捉暖陽越過樹梢的影子。
祁懷瑾每步都走得極穩,不喘氣也不流汗,「長歡很輕,」背上之人是他此生摯愛,他願意背著她從青絲到白髮。
謝長歡脖子仰得累了,就俯在祁懷瑾的肩頭,用手戳他的耳朵、面頰、唇角,還有喉結。祁懷瑾猛地僵在原地,深吸一口氣,無可奈何地說:「長歡,你最近越發調皮了。」
謝長歡心虛地收回手,「我不逗弄阿瑾了,快下山吧,有點餓了。」
祁懷瑾只能認命地繼續走,「長歡,馬上要到你的生辰了,你想在浮玉山過,還是想出去?」他說的出去,不包括雲州,長歡的秘密讓她與雲州關係漸淺,他早已猜到。
謝長歡沉默幾息,摟緊了他的脖子,「阿瑾,就在浮玉山吧,我想和你一起過生辰。」
「好啊,那我可得好好想想,給長歡準備的生辰禮。」
關於生辰禮,祁懷瑾琢磨了三日,始終沒有頭緒,要麼太
俗氣,配不上長歡,要麼太簡單,體現不出他的心意。
槿桉閣,書房。
祁懷瑾埋頭苦思,謝長歡悄悄走到黑檀書桌後,看著墨跡凌亂的紙張,沒忍住笑出了聲,「這麼難想嗎?」
「嗯——」祁懷瑾放下毛筆,伸手拉住笑意盈盈的姑娘,「去歲已是遺憾,我不想再錯過長歡的生辰。」
「阿瑾,你會打劍穗嗎?若是不會,初學所得的成果或許更為珍貴,我想要阿瑾為我打一縷劍穗。」
「劍穗?我確實不會,可這份生辰禮是不是太尋常了。」祁懷瑾皺著眉頭問道。
謝長歡搖頭,「不,我很喜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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