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破例一回,將蘇清鳶的賤籍改了,朕即刻下旨,命人加急送至嶺南,允她為元昭的妾室吧!」
「只是,玄暉道長既已言明是為沖喜,這姑娘是為救元昭才嫁到你家的,前塵往事不提,莫再說是賤籍罪人,待那姑娘好些。」
寧王跪地:「皇上放心,若非不得已,老臣亦不想趁人之危,玄暉道長囑咐過,雖非正妻,婚事操辦不能馬虎,老臣這便回去讓家人準備。」
待皇帝蓋了印,寧王跪謝皇恩,領旨離開。
寧王回府後,寧王府連夜安排府上人手出門採買,布置喜事,不敢有分毫鬆懈。
聖旨還未傳到嶺南,蘇清鳶這邊就已堅持不住。
那日她離開屋子後才從其他囚犯那裡問出這個堯爺。
所謂堯爺原名紀扉堯,與這裡的官差級別是一樣的,只是他上頭有人。
他是這處流放地知縣的小舅子。
天高皇帝遠,這些官差在偏遠之地做什麼都有人遮掩,朝廷自然不知。
在這裡,紀扉堯仗著有知縣撐腰,一手遮天,貪財好色,糟蹋了不少姑娘,被他纏上的人可謂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堯爺看上的,除了乖乖就範別無他法,尋常官差不敢得罪他。他若要誰不好過,下面人為了自保便助紂為虐,他看上的人除非不想活了,否則受不了折磨只能求饒。
這麼一說,蘇清鳶便明白了,合著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而她就是最小的蝦米。
表面毫無波瀾,內心默默吐槽,哪位大佬寫這麼狗的文,敢出來應一聲嗎?
她真想揍人!
氣憤歸氣憤,可眼下她是一點辦法都沒。
正如她剛穿來時思考的,蘇家滿門都死在流放地,她一輩子不可能做回良民,要麼和那個堯爺耗著等死,要麼出賣身體和靈魂,同意這個
交易,從此麻木的活。
蘇清鳶扶額苦笑,這兩者她都不想選。
她內心想法豐富,外表卻是瑟縮的,原因無他,實在是太冷,自她得罪了紀扉堯,處處被人使絆子。
起初飯食被剋扣,她找官差去說理,但官差們都和紀扉堯一個鼻孔出氣,不搭理她,言語間諷刺意味十足。
飯食雖被剋扣,她還能堅持,但紀扉堯見她遲遲不認錯求饒,吩咐官差和勞犯對她越來越過分。
加重任務量,給她吃餿飯,還把她的被褥澆濕,把她衣裳剪爛扔掉,一旦她反抗就會遭受毒打。
見她仍沒有屈服的意思,官差還讓所有犯人孤立她,欺凌她。
所以她現在是所有人稍不順眼就能欺辱的對象。
她已經很久沒有睡過覺了……
蘇清鳶覺得自己堅持不住,快要活不下去了,夜黑風高的,她避免再被人欺凌,找了個安靜地方抽抽搭搭地哭。
正哭著,她眼睛一亮。
在現代死後會穿越過來,說不定在這裡死後會再穿越回去。
想活不能活,死又何妨?
蘇清鳶不懂如何選擇自裁,她在現代是突發死亡,那麼這次如何選擇死亡是件鄭重嚴肅的事,也是她在這個朝代唯一能決定的。
自裁的方式蘇清鳶多少了解,比方自縊,割腕,服毒,投江,自焚,吞金,絕食。
思索再三,蘇清鳶選擇以割腕來結束生命。
原因無他,她手上能找到的只有鋒利的瓷片,這還是她偷摔碗得來的。
冰涼堅硬的瓷片劃在手腕,先是疼痛,再是流血,這一刻蘇清鳶只覺解脫,隨著鮮血流逝,體內的力氣被一點點抽乾,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朦朧中,她感到身子一輕。
不知過多久,等她睜開眼,發現自己在床榻上。
轉動胳膊,手上的傷已被包紮好,蘇清鳶不明所以,事已至此,何苦救她?
「你醒了。」
蘇清鳶轉身看去,是一個官差,有些眼熟。
片刻,她終於想起,是帶她去紀扉堯房屋的那位官差,臨走前還囑咐過那人惹不得。
只可惜,這種活法她是無法接受的。
蘇清鳶轉回身,悶悶道:「何苦救我。」
那位官差勸解道:「姑娘既不怕死,為何不能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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