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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憑李公公與侍衛長配合著,寒山月才被安安穩穩送入馬車。

「小清,還在這兒愣著作甚?」

李公公見自己辛辛苦苦,許南清卻站在馬車旁發呆,拂塵一揮,給她安排差事,「你去裡頭伺候,咱家將那孔雀挪出來。」

許南清念著男女大防,加之生怕自己伺候不周到,張口要推辭。

「公公,奴婢與您一道……」

可她話還沒說完,李公公已經走遠了。

無奈,許南清只好打簾入馬車,點油燈去看寒山月的情況。

昏黃油燈下,寒山月白皙臉龐泛著緋紅,宛若遇春化水的冰山,真真切切顯露出他笑面虎毫無波瀾底下,有血有肉的一面。

許南清悠悠感慨。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果然除開主僕,再無其餘純粹關係。

馬車前行,許南清原本想偷懶,在馬車內找個位置坐下,舒舒服服歇會兒,卻見那躺在貂皮上的寒山月薄唇翕動。

「母妃,不要走……」

他似是

魘住了,來來回回念著這些個字。

許南清聽寒山月呢喃半天,沒得出其它訊息,只瞧著他臉頰嫣紅更甚,雙唇蒼白,豆大粒汗珠自烏黑鬢角滾落,徒添好幾分病美人的姿態。

見不得美人受罪,許南清默默伸手,探了下寒山月額頭,燙得立馬鬆開手。

果真燒得不輕,怪道胡話連篇。

古代缺醫少藥,寒山月又不讓驚動太醫,這樣燒下去,怕是整個人都要不好!

念在寒山月方才出手相救的份兒上,許南清取出他袖中香羅帕,往一旁銅盆沾了水,細細蓋上寒山月額頭,試圖採用最簡樸的物理降溫。

可寒山月猛地往內側翻去,蜷縮成一團,只給她留下個落寞背影。

他不斷念叨著早逝生母——惠妃。

「母妃,兒臣好冷……」

許南清見不著寒山月臉上此刻神情,僅聽他啞著嗓子嗚咽,莫名覺得他像尋不到回家路的可憐小獸,略感恍惚。

世人皆言「沒媽的孩子像個草」,罵人也專門挑「有娘生,沒娘養」來戳人心窩,寒山月從小缺失母愛,怪道會長成個叫人捉摸不透的大變態。

可縱使雙親健在,對子女無親情,倒不若不在。

如她父母,眼中只有耀祖弟弟,沒她這個女兒,人到中年,還拼了命地攢錢,也不過是為給不學無術的兒子討媳婦。

他們甚至打著親情的旗號,讓已經成年的她,去洗青春期的弟弟貼身衣物。

聽她不願,他們憤恨咒罵後,竟強迫她將薪水上交,成為弟弟老婆本的一份,否則要與她斷絕關係。

像這次她穿越異世,他們若是知曉,也並不會擔心她在這兒是冷了餓了,抑或是被人陷害險些掉了腦袋,只會痛恨她不孝,穿越前沒將銀行卡密碼告訴他們。

指望他們為她傷心,還不如指望她養的一屋子貓狗鳥雞。

思及養在鄉野的寵物,許南清心中猛地湧上股焦躁。

無人餵養,它們會不會出事?

不過鄉野人煙稀少,她又向來不愛囚著寵物,三天五日見不著它們也正常,見她不在,它們自會出去找吃的,應該出不了事。

見寒山月肩膀一抽一抽,還發起抖來,許南清將披風蓋到他身上,搗鼓起火爐。

寒山月這種城府深沉之人,想來強撐慣了,不會輕易泄露自己的不適,這不,都燒成這樣了,還不願就醫。

她撞見寒山月如此脆弱的一面,等他清醒過來,怕是免不了被報復。

「吁——」

恰巧馬車停下,許南清目送李公公與一眾侍衛將寒山月搬進主殿,隨後尋到關小花的鐵籠。

她輕巧用扃鍵解開鎖鏈,喚小花隨她入東宮。

與其留在主殿聽常正鄢呢喃,她不若在東宮找個位置,好好安頓小花。

畢竟從還沒熟悉完的百獸處,乍一搬到東宮,小花身子又還沒好利索,很可能會再度不適。

到底小花康健,與她生死有很大關聯,還是謹慎些為好。

果真如許南清所料,孔雀小花到了全然陌生的環境,渾身羽毛炸起,眼睛瞪得溜圓,喉嚨發出一聲高過一聲的尖銳鳴叫。

它在鐵籠里來回踱步,爪子碰到鐵籠邊兒,「叮呤噹啷」的,宛若焦躁不安的囚徒。

「小花別怕,這裡沒有壞人。」

許南清四處張望,確認這兒只有自己一個活人,輕輕提溜著小花的細長脖子,溫聲哄它入東宮,「來,跟我進去。」

小花爪子死死摳著鐵籠,頗有「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模樣。

「噯喲,叫你進去,是帶你換個地方住,又不是要將你拔毛燉湯,這兒人氣兒是重了些,但也不是要害你,別怕,別怕嗷。」

許南清見溫言相勸不起效,及時調整策略,開始發動美食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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