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我觀你肚子空空,肯定是餓了,裡頭有好吃的,你跟我進去,我就給你翻出來,好不好?」
小花不知是聽懂了,還是被許南清的堅持不懈磨怕了,叫喚聲小了不少。
在許南清接連不斷「對,你做得很棒」、「再走兩步」的鼓勵下,它慢慢挪著腿,收起羽毛,步出早已解開鎖的鐵籠。
許南清領小花去灶台,給它挑了些還算新鮮的黃芽菜。
「乖乖,你慢慢吃,別吃太飽,要不待會兒不好休息,明天還有。」
小花埋頭正吃得起勁兒,忽地昂起腦袋,死死盯著個方位,渾身羽毛再度豎起,喙大張,高聲鳴叫。
「汪汪汪!」
烈風霎時自那暗處現身。
它齜牙咧嘴,犬吠如悶雷,對小花這擅闖東宮者發出咆哮。
想起來這兒臨近偏殿,是獨屬烈風一隻狗的地盤,許南清湊過去,低聲勸它。
「烈風,小花僅是來借住幾日,不是來搶你地盤的,你大度些,讓個房間給小花暫時待著嘛,你是懂得謙讓的乖狗狗,對不對?」
烈風爪子扒拉上許南清衣裙,「嗷嗚嗷嗚」地叫。
許南清這才想起自己今日忘了給它餵食。
「等著啊,我這就給你做飯。」
迅速燜好一大碗青菜牛肉泥,許南清將孔雀小花領到一間單屋,給它放了水,拿條抹布替小花擦拭羽毛,再將布帶出房間,輕輕放在大快朵頤的烈風旁。
「你們隔著住,平時相互見不著,應該也沒啥事,到底是鄰居,你多嗅嗅小花的味道,熟悉熟悉。」
「南清姑娘?南清姑娘——」
李順尖細嗓音自遠處傳來。
許南清疑惑李順喊她作甚,揉了揉烈風腦袋,叮囑它別再欺負小花,扯聲應答。
「公公,奴婢在此。」
李公公抹了下額間冷汗,連連伸手招呼許南清跟他走,「噯喲,你在這兒呢,可讓咱家一頓好找,快,快跟咱家過來!」
許南清看李公公平時挺穩重的。
「怎地這般急,可是出甚麼事了?」
李公公一臉憤恨。
「嗐!也全怪那些婢女沒用,竟然伺候不了殿下進藥,叫殿下高燒不退,真要傷到殿下身子,陛下會降罪。」
……難不成她來了,寒山月就能喝下藥?
許南清暗自腹誹,面上仍扯著笑。
「敢問公公,為何方才在百獸處,殿下不讓請太醫?」
「倒不是甚麼隱秘事兒,說與你聽也無妨。」
李順將手中燈籠遞給許南清。
「惠妃你可曉得?那是殿下生母,她纏綿病榻數十月,任太醫各種湯藥水一樣灌下去,也不見效。
「最後,她活生生,病死在了殿下跟前。
「殿下當時雖還是個小娃娃,但也到了開始記事的年紀,每每臨近惠妃忌日,殿下總免不了午夜夢魘,大病一場,可說來也奇怪,殿下越見太醫,反倒好得越慢,便只好不再宣。」
許南清盯著紅燈籠照亮的路。
「陛下可知曉此事?」
「知曉,如何不知曉?」
李公公目光四瞟,「前些年殿下夢魘歸初醒,連陛下都認不出,拔劍便刺,幸而大內侍衛救駕及時,否則啊,殿下定是要被扣上『弒君謀逆』的罪名。」
許南清深知好奇心害死貓,欲點到為止。
「原是如此,多謝公公解惑。」
李順卻講故事上了癮。
「說起來,惠妃一事,陛下也有愧。
「當時陛下死守惠妃病榻,除開上朝,寸步不離,只是那個雨夜,懷著孩子的貴妃說甚麼『胎像不穩』,將陛下引了去。
「有太后壓著,陛下又心繫子嗣,便去了貴妃宮中,給她多分了個御醫,見她情況穩定下來,即刻往惠妃宮趕,這來回不過一個時辰。
「先前還能說話喝藥的惠妃,忽地吐了血,握著殿下的手,就這麼去了。」
他驀地將嗓音壓低。
「事後太醫院院使斂屍,說惠妃此狀,似是中了毒,陛下震怒,在宮中四處搜查,連個人影兒都沒找出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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