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撐傘追尋片刻,她將目光鎖定在車架邊上掛著的香囊。

候在馬車外的溫公公通報。

「許姑娘,陛下請您進去。」

文和皇帝心有餘悸。

「多虧你救駕及時,要不朕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這回想要什麼賞賜?救命之恩言語難報,只要你提,朕定允了!」

許南清客套了幾句「陛下客氣,奴婢應該的」「提議停下歇息,奴婢也有思慮不周之處」,將話題引到香囊。

「陛下,奴婢有一事想請教,這香囊是何人給您的?」

正慷慨激昂的文和帝,忽地垂眸不語。

他把手中佛珠擺弄得噼里啪啦響,好一會兒才問,「怎忽地提到香囊?莫非這香囊有問題?」

許南清正要說心中猜想,餘光瞥見周遭,才緩下來沒多久的心臟狂跳。

第19章

大雨傾盆,直直砸在土山上,遠處高聳的山體,不知何時開始鬆動,大塊小塊的灰撲撲石頭往下滾,塵土隨之運動,直直朝山腳的大隊人馬來。

「山崩了!」

久居山中,許南清對植被稀疏的土山里,一下大雨便會引起土壤鬆動,極其容易引發泥石流一事並不陌生。

她一時顧不上甚麼長幼尊卑,只攥著傘柄往斜上方跑,沖眾人大吼,「快走!」

沉默良久的寒山月驀地揪住她衣領。

「往山上跑,你是在找死麼?」

自然災害當前,許南清不想浪費黃金逃生時機,與這缺乏科學知識的古代人多費口舌。

可眼見寒山月要拽著她,往比山腳還低的窪地跑,許南清只好奮力掙扎。

「殿下,泥石流爆發速度很快,以人的運動速度,順著它跑,是不可能跑贏它的。

「而且它整體運動方向,是朝下的,我們就算跑得再快,到了低處,一樣會被掩埋,如今之計,只有往斜上方跑,在高處找個平坦地兒歇息。」

寒山月輕功了得,不過片刻功夫,便跑出幾里遠,他聽許南清分析有理,腳步放緩,顯出遲疑。

見文和皇帝已然指揮人馬往高處撤,許南清在耳畔苦口婆心。

寒山月皺了下眉,調轉方向。

對於寒山月的聽勸,許南清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忽地發現他手腕使勁,將她沙袋般扛了起來,架在肩頭,隨後腿部發力,往山頂沖。

許南清此前,曾去遊樂園玩過過山車、跳樓機和大擺錘,可哪一樣,都能此刻生死時速驚險。

她遙望愈發逼近的泥石層,下意識扒緊寒山月肩頭,在傘內連聲催促。

「快快快,那沙石追上來了!」

寒山月不喜督促,耐著性子聽了好一陣,終究是沒忍住反駁。

「本宮已經在快了,嫌慢你自個兒跑。」

話一脫口,寒山月自己都覺得詭異。

他堂堂錦衣玉食的太子,連出行距離稍遠,都要坐轎子休養生息,為何要在瓢潑大雨中,給一個小宮女當坐騎?

心中彆扭揮之不去,腳下步伐卻穩健有力,他憋著一口氣,沉默沖向高處。

「殿下!」

李順從後頭趕來,他騎馬上坡,手中還牽著匹白馬,愣怔瞧了眼寒山月肩上趴著的許南清,迅速移開眼,將韁繩遞到寒山月手邊,「駕馬應當比純步行,要來得快些。」

寒山月先將許南清放至馬背,再足尖點地,翻身上馬。

許南清感受著座下良駒不同凡響的時速,如同有駕照卻沒有車,只能蹭別人汽車的司機,手直發癢。

她也想策馬,只可惜時機不對。

相較於爬坡,馬明顯更適合平地行走,才走出不過幾十里,李順的馬便氣喘吁吁,他費力揮揚馬鞭,奮力喊「駕」,也於事無補。

許南清實在看不過他傷馬,又不好在逃亡中蹦出「馬命比人命貴」的妄言,只好在與李順愈來愈遠的距離中,大喊。

「李公公,您還是棄馬自個兒跑罷!要不您避不了險,那馬也要被您活活抽死了!」

李順當即棄馬,撒丫子狂奔。

那馬沒了負重,一溜煙往前,不過三兩個呼吸,已然竄許南清前頭去了。

許南清鬆了口氣,低聲祝福。

寒山月覺胸膛微顫,片刻方反應過來,是許南清在說話,可她聲音過於輕,尚未傳入他耳中,便被雨水裹挾著風颳走。

「在念叨什麼?」他稍側頭,將耳朵靠近許南清唇邊。

許南清定定盯著那馬消失的方位。

「馬兒馬兒快快跑,天涯何處

無芳草。」

寒山月確信她說的每一個字,他都識得,可不知為何,串成一句話,他竟是怎麼也弄不明白。

「此話何意?」

許南清雙手合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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