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南清先聲奪人,後知後覺他力道不重,登時不再叫苦,僅補了句解釋。
「我只是說了實話,殿下讓我不必藏拙的。」
寒山月嘴角笑意未消,正要說句「伶牙俐齒」,又聽許南清道。
「那林世子,也算我恩人。」
無意識蹙了下眉,寒山月又恢復平日八風不動的狀態。
「怎麼說?」
許南清認真回憶。
「我初入百獸處,被裡頭的人欺負,還是他替我出的頭。」
寒山月莫名覺著身上燥熱,欲褪去外衣清涼片刻,顧忌到身旁的許南清,又勉力忍住。
「哦,你當時被那陳明設計,險些毀了清白,也是他救得你?」
「那倒不是,」許南清轉眼珠回憶,「他那會兒遠在外頭出差,趕不回來。」
寒山月目光聚在她臉上。
「是誰救了你?」
許南清抬眼望他,答了他的明知故問。
「是殿下您。」
分明空中無烈陽,寒山月熱汗卻一茬接一茬,甚至隱隱有了不太妙的感覺。
他不動聲色與許南清拉開距離。
「說起來,你把本宮……當做什麼人?」
隔了幾里遠,許南清仍覺寒山月吐息發熱,再見他面色潮紅,只當他前夜著涼未愈,又發起了熱。
她尋思寒山月發熱總站不穩,自覺伸手扶他,「殿下,您又發熱了。」
寒山月不敢碰她,連連後退。
「不,不是發熱。」
許南清步步緊逼。
「那您臉怎會這般紅?食物過敏也並非如此,還是說,您害了甚麼罕見病?」
寒山月腦中登時浮現方才文和帝給他斟茶時,那意味深長的微笑。
敢情早有預謀!
旱災未解,便給他下這種藥,是要他白日宣淫,早早給他抱上孩孫麼!
偏生許南清不解風情,非但不知他這是中了情毒,還一個勁兒往他身邊湊……
「給本宮打冷水來。」他強裝鎮定。
「都深秋要入冬了,怎能洗冷水澡?發著燒洗,更是不好,不可。」
寒山月對親口解釋緣由,羞於啟齒。
他忍著身上軟綿,踉踉蹌蹌往主殿去。
「本宮,並非發熱。」
許南清自然攙住他臂膀。
「您路都站不穩,就不要逞強了,來,我扶您入殿。
「那什麼冷水澡,就別洗了,傷身體,您現今年輕,不懂,待您歲月漸長,就會明白我的良苦用心了。」
寒山月意亂情迷。
他如此強撐,都是為了誰!
這罪魁禍首還好意思冠冕堂皇勸他不要用其它方式解決?
寒山月再沉不住氣,拽住許南清手腕,啞聲質問。
「本宮究竟怎麼了,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
第22章
許南清再遲鈍,也意識到情況不對。
如果只是單純的發燒,寒山月也不該露出這副任君採擷的模樣。
那只能是中了不可描述之物……
她奮力抽開手。
「您這病著實厲害,一直拖著,只會越害越重,我這就快馬加鞭,去太醫院給您請太醫,您再等上一等。」
此處位於前院中央,空曠得很,沒有能扶的地方,寒山月手腳軟綿,使不上勁兒,他扯著許南清衣袖,想要再勸上一勸,卻腿一軟,陰差陽錯跌入她肩窩。
許南清下意識伸手去扶,無意碰到他發燙的肌膚,登時繃直了身子。
事情敗露,身上燥熱得緊,他不願再與許南清周旋,語速快了好幾分。
「你應當清楚,太醫來了也只能開冷水澡的方子。」
耳根發癢,許南清很想一下將寒山月推開,礙於儲君與臣子的身份,又默然忍下,準備等到關鍵時刻再出手。
寒山月吃了那種不可描述的藥,面如春江水映粉桃。
他乾柴烈火不假,她心似鐵,不願獻身也是真。
寒山月不知她暗下決心,只恨平日裡聖賢書讀得太多,男女之情學得過少,情動時不知所措。
他睜著眼睛要親下去,又羞得抿唇。
糾結好幾瞬,方闔眼垂首,要與許南清唇齒相接,卻好半天沒碰到。
一睜眼,才發現她在躲。
眉心緊皺,頭往後仰,臉上寫著兩個大字——「色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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