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瑤眉心皺得越發緊,嘴裡念叨著「遭了,還真有」。
她一下握住許南清手,瞧上去,竟是比她這個當事人還要著急。
「那你去了沒有?」
許南清不動聲色抽開手,語氣公事公辦。
「回公主,臣沒去。」
「沒去?噢,沒去就好。」
寒瑤手捂著心口,一副如釋重負的模樣。
「母妃今個兒忽地病倒,太醫開了藥,但也不見效。
「倒是前些日子說要閉關的國師,從府中趕來卜卦,說甚麼有邪氣入侵後宮,母妃乃後宮之主,首當其衝害了病。」
她雙手好似閒不住,不與許南清握著,便獨自托腮。
「因為國師趕入宮,這事驚動了父皇,父皇問起,我聽秋蕊姑姑說,你來過後宮,覺得不對,就趕緊來東宮找你了。」
許南清不置可否,只緊盯寒瑤舒展的嘴角。
她此話,有幾分真,幾分假?
「既是我沒去過,公主可否放我回東宮了?」
「怎麼能呢?我要帶你當面澄清,要是父皇因此誤會,就不好了。」
寒瑤掰著指頭算。
「正好那國師也在,我早看他不順眼了,偏偏父皇很相信他,你去作證,正好在父皇面前,證實那行空國師不靠譜!」
許南清實在想不出她入宮澄清,於貴妃有何益處,且公主到底是敵是友?
若是,那她去一趟,也沒什麼,可若不是,那便遭了,她隨公主入昭華宮,於公主和貴妃而言,不正是瓮中捉鱉?
「勞煩公主停一下。」
寒瑤沖馬夫喊了聲「停」,疑惑發問。
「怎麼啦?」
許南清扶著車框躍下,腿仍被震得一麻。
她露出個違心的笑。
「臣忽地記起,還未給殿下愛犬做餐食,餓著它不好,臣先回東宮去了。」
寒瑤天真但不愚鈍,緊跟著下了馬車。
「南清姐姐,狗誰都能喂,但國師所謂『邪氣衝撞後宮』,只有你親自去,才能澄清,你……為什麼要躲啊?」
許南清並非遮遮掩掩之人,見靖瑤公主一再堅持,她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
「公主可知,我出現在昭華宮,打的不止是國師的面,還有貴妃的臉?公主乃貴妃所出,自當向著貴妃,而非領我這個外人,打假她的話。
「且臣向來奉行『做人留一線』,國師所言若有錯處,總會水落石出,臣現今貿然急著入東宮澄清,倒像是欲蓋彌彰。」
「你懷疑我和我母妃聯合對付你?怎麼可能?」
靖瑤公主抓起許南清手,微微搖著頭,「天地可鑑,我是真心把你當好朋友!」
「到底出了甚麼事?」
寒山月策馬而來,勒住踏雲,在許南清身後停住。
寒瑤還急著澄清,一五一十說了。
寒山月沉吟片刻,倒將腦袋轉向許南清。
「這就是林明遠幫你解的圍?」
……好歹當時是救出來了,總不能要求他時時刻刻護在她身邊吧。
寒山月指尖摩挲下頜,嘴角微微勾起。
「本宮與行空國師避而不見多年,今日,是該好好會會他了。」
他給靖瑤公主下達指令,沖許南清伸手,「寒瑤,去國公府,把林世子叫過來。」
「南清,你隨本宮入宮。」
寒山月不知為何,這次出行沒坐馬車,甚至沒讓李順跟著伺候。
為早些抵達,許南清只好用他披風將自己臉圍住,彆扭與他同乘踏雲。
「殿下,我有一事想請教。」
「你說。」
「靖瑤公主,到底是敵是友?」
寒山月側過頭,去瞧許南清神情。
「你疑心貴妃對我不利,而她是貴妃所出,會與貴妃一條心,欺負你個東宮所出的人?」
許南清頷首,餘光瞥見寒山月一隻手鬆開韁繩,熟悉地手指曲起,要往她額間來。
「殿下,打個商量,您能別總敲我腦門麼?」
寒山月笑容摻了絲邪惡。
「為何?」
許南清閉眼等候「審判」。
「疼。」
寒山月手懸在空中半天,到底還是落了下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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