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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未往許南清額間去,倒停在她頭頂,輕輕搓了兩搓。

「抱歉,以後不會了。」

許南清大駭。

原來寒山月,能正常溝通?

「寒瑤對你的感情,你不必懷疑,她像烈風一樣心思單純,也如烈風般心悅你。」

許南清心下瞭然。

怪道她與寒瑤相處起來,總有一種熟悉感,敢情她是烈風二號。

寒山月本人便是最佳身份標識,安置好踏雲後,入宮一路暢通。

遠在昭華宮外圍,藥味便清晰可聞。

「陛下,太子求見——」

文和帝到前廳迎接。

「山月?你怎麼來了?」

許南清目光在門邊鳥籠停留,寒山月大步流星踏入。

「我若不來,東宮豈不是要成為邪祟氣息聚集地,從東宮出來的婢女,都身帶邪氣,要衝撞後宮貴人了?」

一道溫潤如玉的聲音傳來。

「十三年未見,殿下可還好?」

許南清循聲望去。

見此人一身白衣,嘴唇沒什麼血色,身形瘦削。

只是眼睛蒙了條白紗。

他……眼睛看不見?

「托你的福,不好。」

白衣人分明看不見,卻精準朝著寒山月方位說話,

「殿下天橫貴胄,但身帶七殺,克雙親,也體弱,能平平安安長到這麼大,已是極好。」

寒山月冷笑。

「若非你烏鴉嘴,本宮還能多活幾年。」

「山月。」

文和皇帝低聲呵斥,「這是國師,不得無禮。」

寒山月笑意不達眼底。

「什麼國師?不過是個滿嘴謊言的騙子。」

「十三年前能用一句『不便查』,讓被下毒的後宮妃子冤死,今日,又要誣陷個清白的小官,你意欲何為?」

夜風烈烈,裹挾著寒意,將牆頭掛著的宮燈吹得呼啦作響。

「我,從不冤枉人。」國師一字一頓。

寒山月盯著他眼前覆的那條白綾。

「出家人不打誑語,你既說有邪祟入後宮,那你倒是算一算,這人是誰?」

國師老神在在,「天機不可泄露。」

「父,父皇!」

兩人僵持,靖瑤公主拽著一男子的臂膀,奮力奔來。

「南清姐姐是被冤枉的,阿瑤帶人證來了。」

文和皇帝皺眉,瞟了眼又要嚷起來的寒瑤。

「小點聲,你母妃歇下了。」

林明遠先沖文和皇帝行了個禮,剛得到「平身」指令,立即站起身,啪啦一下展開摺扇。

「陛下冤枉,許掌事她連後宮都沒進,剛出御書房,就被臣帶到百獸處了,哪兒有時間加害貴妃娘娘啊?」

文和帝不語。

林明遠瞥見一旁蒙眼男子手握龜甲卜卦,嘿一聲撞上去。

「行空國師,又是你這老不死!」

龜甲灑落一地。

方才還沉穩的國師,猛地躬身,生生吐出口血。

他嗓音沙啞,「世子此舉,是要遭報應的。」

林明遠絲毫不信。

「你空口無憑,污衊許掌事,你才該遭報應!」

「都別吵了!嚷嚷得朕頭疼!管邪祟是何人,讓國師做法清除便是,何至於亂成一鍋粥?」

文和皇帝摁著太陽穴,將腦袋轉向許南清,「許愛卿,無論結果如何,朕都會從輕處置,你不必憂心,做好朕囑咐你的事就行。」

許南清拱手。

「陛下,可否聽臣一言?」

「你說。」

許南清方才趁各方爭執,已然理清思路。

「國師只道邪祟入侵,可並未明說是人,抑或是物,後宮雖對外封閉,但還是有東西進出。

「陛下既疑心臣與此事相關,臣便願配合貴妃查清此事,洗清臣身上污名。」

「不行!陛下三思!」

林明遠連連搖頭,「許掌事從未涉足後宮,為何要為國師三言兩語擔責?」

文和帝轉動手上佛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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