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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途中經停,他手腳發軟,眼前又天旋地轉,手扶著踏雲馬鞍,方堪堪站住。

到底跟隨寒山月多年,向陽很快發覺不妥,皺眉高聲嚷了起來,「殿下,您臉怎麼這般紅?可是身子不適?」

許南清正牽著烈風,示意小紅待在馬車,聞言轉過頭。

見寒山月日常蒼白的臉紅如遠處高懸的日頭,她一回生二回熟,伸手探了下寒山月額頭。

「殿下,您發高熱了。」

「嗯?」許是頭暈到站不住,寒山月不自主往她這邊靠。

許南清順勢扶了下他的臂膀,將他攙入馬車,發現他燒得不輕,隔著衣料都覺得熱,「向陽,快查查最近的城鎮在何處!」

向陽還死守著寒山月隨口說的規矩,他嘀咕,「殿下不是吩咐,途中不入城鎮麼?」

許南清不認死理。

「殿下的確交代過,可此一時彼一時,你看你家殿下現在都病成啥樣了,咱車上也沒退燒藥,若真出了事,你擔責還是我擔責?」

向陽一咬牙,「好,我現在就去找!」

「咳,咳咳……」

寒山月肺不好,一發起熱,總是喘不過氣,馬車又悶,他摸出香羅帕掩唇,抬手將窗子開了條縫。

聽他咳的聲音沙啞得緊,像是鈍刀磨石頭,許南清為保護自己的耳朵,取出水壺,「殿下,喝點水,潤潤嗓子。」

寒山月以半躺的姿勢飲了兩口,眉頭一皺,睫毛微顫,支起上身。

他扒著馬車旁邊的窗,猛地犯起噁心。

許南清尋思他今天也沒吃多少乾糧,看他半天才吐出剛才喝下的水,不由嘀咕,「總共就吃了這兩口,有什麼好吐的?」

寒山月好不容易止住,沒骨頭似的軟綿綿往她肩膀靠,「我冷。」

沒忘記他上回夢魘里的一聲聲「娘」,許南清冷道,「你清醒點,我不是你娘。」

寒山月像是魔怔了,抱著她的胳膊直打哆嗦,饒是許南清再好脾氣,想著不和病人計較,也被惹毛了。

「你好好看看,我到底是誰?」她沒忍住捏住他下頜。

「……南清,你是許南清。」

「您說得對,我們男女授受不親,殿下您快鬆開手罷。」

「不放,冷。」

深秋懷裡抱了個冰塊,涼颼颼的,許南清又不敢推開,只好忍氣吞聲摟住他脊背。

她之前咋沒發現寒山月這麼難伺候?

烈風昂起頭,嗷嗚嗷嗚湊過來。

許南清照顧神志不清的寒山月就夠受的了,實在騰不出手照顧烈風和小紅,見向陽還在外頭根據日光矯正方位,準備往城鎮去,她尋思烈風和小紅正好作伴。

「烈風,哥哥他不舒服,你就別來搗亂了,和弟弟玩兒去,好不好?」

「南清,我好熱。」許南清才將烈風哄走,寒山月又貼了過來。

或是靠得太近,許南清身上也發燥,她將寒山月往邊上推了推,「你發燒,你不熱誰熱,離我遠點,靠得越近越熱。」

「找到了,我這就駕車過去!」向陽喊。

寒山月原本發著燒頭就暈,暈車的毛病又一時半會兒改不掉。

向陽才抽馬,他便扒著窗吐。

許南清看著直皺眉,「殿下,您悠著點,再這樣吐下去,胃都要抽了。」

寒山月搖頭,「噁心。」

烈風又湊過來,嗚嗚直叫。

注意到裡頭的動靜,向陽忙不迭將馬車停了下來,見寒山月暈到直不起身子,只好請示許南清。

「許掌事,馬車行進不得,殿下又病得這般厲害,這可如何是好?」

「莫慌。」雖說古代缺醫少藥,高燒真能會要人命,許南清依然穩住心神,因為慌也沒用,「殿下受不得馬車,也離不開人照顧,你騎馬去城鎮找大夫,我留在此看守。」

「好!」向陽挑了行進速度最快的踏雲,罕見沒被它掀下馬背,遂策馬狂奔。

「南清……」

許南清聽不得一直念叨自己名字的複讀機,若不是想著寒山月發了燒也記事,自己最好別輕舉妄動,恨不得伸手去捏他嘴皮子,「殿下,您嗓子都啞了,別叫了。」

寒山月還真不說話了,但是用腦袋一直蹭她,和平時求摸頭的烈風一般無二。

「殿下,您是狗麼?」

看了下不遠處烈風與小紅震驚的神情,許南清無奈解開寒山月的髮簪,讓他的頭髮披散下

來,張開五個指頭,順著他的髮絲往下捋。

「唔。」寒山月眯起眼,「可以是。」

果真是神志不清了,連這種不要臉的話都能說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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