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知後覺她這句話侮辱性拉滿,許南清有些想扇自己嘴巴子,「殿下,您把這句話忘了吧,就當我沒有問。」
「忘不了,讓本宮做狗的,你還是第一個。」
許南清心道不妙。
她穿越過來謹言慎行小半個月,今日就要交代在這兒了麼?
「但是……」寒山月調子拖得很長。
許南清心臟怦怦跳,「『但是』什麼?」
「我還挺喜歡。」
話一出口,他耳尖染上些許桃紅,原本就泛著紅的臉頰滾燙程度更上一層樓,甚至他管殺不管埋,才說過話,便垂頭縮到毯子去,將難題拋給許南清。
許南清盯著他越來越紅的耳朵尖,驚疑不定。
他到底清醒不清醒啊?說的話作數嗎?
兩相無言,向陽氣喘吁吁趕到,打破靜謐。
「公子,大夫來了!」
第44章
「公子,您……」
向陽惦記著寒山月發了燒,快要暈過去,在外頭喊了一聲,不能通報,便直接掀開帘子走進來,見許南清與寒山月兩個人糾纏成一團,連忙閉上眼,瘋狂往後退,「打擾了!」
許南清一把拽住他胳膊,「打擾什麼?沒打擾,快進來。」
不清楚寒山月暈暈乎乎的記不記仇,向陽先沖他那邊念叨「小的得罪了」,才回頭把大夫喊進來。
「公子這是受了風,且慢,待老身開副藥,將藥煎了喝下,應可好轉。」
荒山野嶺的,從哪兒找鍋煎藥?
許南清拿出平時用的最大的一個碗,將大夫交代的草藥盡數放進去,隨後吩咐向陽撿拾柴木,將火升起來。
清苦的藥味登時順著風往外散,向陽嗆得直咳嗽,「這藥聞著都苦,殿下能喝得下麼?」
「喝不下也得喝。」
許南清很是無情,面不改色將藥碗端到寒山月面前。
或許是聞到範圍極廣的苦味,寒山月遠遠就皺眉頭,他拿帕子捂在鼻尖上,試圖隔絕這個讓他不適的味道。
「快,一口悶就不苦了。」許南清先催了寒山月一句,再寬慰,「良藥苦口利於病。」
黑水一絲一毫下去,眼看就要見底,許南清剛鬆了口氣,便見寒山月忽地將藥碗擱下,不肯喝了。
「還有最後一點,您……」
寒山月喉結滾動,「哇」一下吐了。
他手止不住發抖,粗糙小碗承受不住混著胃液體積多了幾倍的苦藥,液體從邊上嘩啦溢了出來,濺得手上和衣裳邊全是髒污。
昔日貴不可言,武功高強的太子,今時連個藥碗都拿不住,軟綿綿要倒。
許南清忙不迭扶住他,用手帕給他擦。
向陽揪住那站在門口的大夫,「他如今喝不進藥,該當如何?」
「喝不進藥?」大夫往裡頭瞅了一眼,見寒山月臉色灰敗,忍不住嗆咳藥夜,眼珠倏然瞪大,連連搖頭,「那小的真沒辦法了,小的只是一介村醫,沒這個能耐起死回生!」
「我家公子還沒死,你胡說什麼?」若不是十里八鄉只有這麼一個村醫,向陽恨不得現在就將他揍成肉泥。
「大人饒命,小的不過是實話實說,藥水灌不下去,就離過去不遠了呀!」
大夫掙脫不開向陽的桎梏,近乎喘不過氣來,好不容易向陽在許南清示意下鬆開他,他連忙咚一聲跪倒在地,「您三位去京城找神醫吧,小的真是無能為力!」
許南清看了眼懷裡那隨時要暈過去的人兒,不由默然,他們正是打京城來的。
「許掌事,現在該怎麼辦?」向陽撓頭。
「還能怎麼辦,回京城罷,公子要緊。」
讓向陽將大夫帶出去,許南清與寒山月耳語,「殿下,總歸我那阿弟身世明確,我此身分明,您又急需用藥,不若即刻啟程回京城去。」
「……嗯?」寒山月頭昏腦脹,一時沒明白她在說什麼。
「不反駁就當您默認了。」許南清正是要占他這個便宜。
想著是許南清問,他不好隨意回答,寒山月勉強打起精神,撐著眼皮望她,「你方才,在問什麼?」
許南清只打算讓他默認,見他還能問話,無情對送客歸來的向陽下令。
「向陽,你把殿下敲暈罷。」
向陽一聽急了,腦袋與手一同奮力搖,整個人扭成麻花,「不行不行,我身為下屬,怎麼能打殿下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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