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南清將人馬分成四隊,分別排到東南西北四個角落,隨後拍了拍這個小兵的肩膀,「去罷,你守西角。」
事實證明,小兵擔心的「被困死在瞭望台」不無道理,不過兩息,下頭的人發現上去的路被大石堵住,怎麼爬也爬不上去,迅速改變策略。
他們往瞭望台邊搭了梯子,噌噌要往上爬。
生死關頭,許南清心裡再怎麼跟自己說自己是瞭望台軍隊的頭頭,一定要保持鎮定,仍然是克服不了恐懼的生理反應。
心臟怦怦亂跳,許南清捏著瞭望台邊角的石頭,試圖將呼吸放緩。
莫非她今日就要把小命交代在這裡麼?
不可,她不甘心!玄元大軍就在附近,寒山月也一早有部署,哪怕黑鷹沒有將信傳到,他應該也很快會來支援,只要能撐到他過來……
「弓箭手準備!」許南清猛地喊出聲,嗓子干啞,險些破了音,她往下揮手,「放!」
瞭望台不算高,架著的弓箭與下面的人距離不遠,下面第一批要衝上來的人被射中,從梯子掉下去。
火光悠悠,映出了下面鮮紅的血。
發現有效果,許南清一口氣還沒來得及完全松完,忽見下面那群人雖然倒了一批,但休整不過片刻,又喊著號子捲土重來。
他們緊緊盯著瞭望台邊,手扒著梯子往上爬,一副不爬上瞭望台誓不罷休的模樣。
眼見弓箭一次一次放下去,只能短暫地把他們擊退,不能從根源上解決問題,而寒山月那頭的救兵未至,許南清咬牙縮**鏈,把烈風拉起來。
「吼他們!」
烈風似乎也知道這是到了危急存亡關頭,它大張著嘴就是叫,「汪汪汪!」
犬吠雖然沒有狼嚎音量大,傳播的距離遠,但是比一般人大聲喊叫的聲音,已然綽綽有餘。
下面的人再度退縮,他們退到後面,不知道商議了什麼,又要往上沖。
許南清只好祭出擾亂視線大法,她手往相反的方向指,高聲吶喊,「上頭沒有你們要的糧草與器械,你們若想燒糧草,不妨往那個方向去!器械的話,往那個方向!」
這些話只能拖延一時片刻,許南清喊到口乾舌燥,終於看見帥帳那邊有人過來。
寒山月領著援兵過來了!
底下那群人見大軍趕來,立刻化身烏合之眾,往各個方向逃竄。
危機總算解除,一晚上兵荒馬亂,許南清從瞭望台上下來的時候,腿都是軟的,她揮手打發時來想問問題的林明遠,強撐著回到自己帳篷內,「咚」一聲倒在行軍床上。
或許林明遠說得對,她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官,不該主動攬下這麼多任務,把自己搞得這麼疲憊不說,還差點把小命丟了。
可是她來都來了,難道真的要像林明遠一樣,在營地裡面做一個縮頭烏龜麼?
一時半會想不明白,許南清索性順著思潮,迷迷糊糊閉眼歇了會,可帳篷外的躁動一直不停,她沒了困意,只好躺在床上放鬆身體,兩隻眼睛往帳篷頂部瞧。
這帳篷破了個洞,風呼呼往裡頭刮。
忽地一陣風從帳篷門吹來,許南清疑惑看過去,正好與寒山月大眼瞪小眼。
寒山月手搭在帳篷帘子上,平日泰然自若的面具崩壞,露出蓋在底下的無措,他往後退了一步,站在帳篷外面說話。
「抱歉,我以為你醒著。」
許南清隱隱覺得哪有點不對。
不管她是醒著還是睡著,寒山月孤身一人來她帳篷幹啥?是要給她發慰問金麼?
而且照他這番說辭,只要她不處於清醒狀態,他就能隨意進來,乍一聽沒什麼問題,細細品來,總覺得哪兒不對勁。
想著不管怎麼樣,她醒都醒了,他也來都來了,有事還不如直說。
「無妨,殿下進來罷。」
不同寒山月一臉被抓包的尷尬,許南清神情自然,甚至沒有專門下行軍床行禮,只是淡淡問了一句,「殿下找下官,是為了何事?」
或許是察覺尷尬,寒山月沒有計較她無禮的行為,只是輕輕咳了一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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