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黏在明思身邊的明歲安不滿地鼓起了嘴,「哥哥,你不保護我嗎?不和你玩了!」

眼見著妹妹要惱,明嘉平連忙加上了她的名字,妹妹卻還是不依,明嘉平只好掏出了壓箱底的牛乳糖,明歲安馬上就被吸引過去,原諒了哥哥,兩人玩在一處。

明思喝了口茶,不再逗弄兩個孩子,專心看起了帳冊,周嬤嬤便坐到兩個小主子身旁照看起來。

沒一會,銀燭進來了,欣喜道:「姑娘,信陽侯夫人走了。」

「走前好生抱怨了一通,說老夫人這是故意羞辱侯府,往後都不來了,老夫人氣得不輕,正院請了大夫呢。」今日正院擺個龍門陣本是想羞辱明思,結果反被明思羞辱了一番,可不得氣壞了。

明思抬眸沉思片刻,喚了周嬤嬤,「嬤嬤現下取了銀子去牙行挑幾個身手不錯的護衛,以免長房狗急跳牆。」

周嬤嬤忙站了起來,「姑娘想得周到,長房今日沒得逞,想必會再出昏招,奴婢這就去。」

聽到這話,銀燭面上的笑意漸漸淡了,轉而憂愁起來,是啊,今日姑娘是贏了一局,可下一局,下下局呢?

這一屋子加起來還沒有明大爺年紀大,沒個撐腰的,何時才是個頭。

周嬤嬤手腳快,沒多少功夫就帶回了七八個護衛,個個身強體健。

明思提了句別安排在她屋子附近,免得某人來的時候礙手礙腳。

周嬤嬤雖沒多問,心裡也猜到些許,便將這些護衛安排在東苑外靠近正院那幾處。

某人今夜來的很早,明思才陪著弟妹用過晚膳,打算回屋繼續看會帳冊,推門進屋他就已經在靠窗的軟榻上坐著了。

「殿下萬安!」明思上前行禮,他昨夜是說不必多禮,可明思不敢當真,天家的話,聽聽就好。

她的膝蓋還沒屈下去,裴長淵便起身,攥住了她的手腕,「孤帶你去見一個人。」

第8章

明思還當太子是為了今日她與信陽侯府決裂一事來的,不曾想是要出門見客。

她也沒有多問,立馬去換了身衣裳,穿上了帶著兜帽的披風,和太子在一塊,不得不掩人耳目,畢竟她現下還不是東宮妃嬪。

兩人從後偏門出來,明思沒帶銀燭,人多眼雜,現在住在平南公府,不似在武樂坊,銀燭跟在她身邊更容易暴露。

駕車的男子穿著黑衣,戴著斗笠,不是蔣陵,也不像馬夫,太過年輕了,應當是太子身邊的護衛。

鑽入馬車,明思取下了兜帽,露出只別了一支銀簪的髮髻,雖單調卻素雅,盛妝是艷,素服則是不染浮華的嬌。

「怎的還戴著?」裴長淵的視線凝在那支銀簪上,馬車前行,流蘇也微微晃動,一如昨夜。

明思抬手撫了撫銀簪,「殿下送的頭面今日戴了,臣女很喜歡,但不知殿下要去見誰,父親正受罪,我這個做女兒的,不好過分奢華。」

裴長淵告訴她:「今日兵部尚書為你父親求情不得,便提出乞骸骨,被皇上罰了十廷杖。」

「怎麼會?」明思眨了眨羽睫,粉唇微啟,「梅老尚書已過古稀,哪裡經得住廷杖。」

「你認識他?」裴長淵問。

明思搖搖頭,「不識,父親從前提過幾句,說老尚書為人剛毅正派,每年都為西北的軍餉費心。」

遠在邊境戍守,朝堂上許多事都不能及時得知,有兵部尚書相助,方便許多,因此平南公與梅尚書算是好友,只是明思沒見過。

「他一直在為你父親求情喊冤,皇上已經斥責過他幾次,」裴長淵語氣頓了頓,「這次提出乞骸骨,皇上未允,想必他不會放棄。」

明思心中瞭然,試探著問:「殿下想讓臣女勸一勸老尚書嗎?」

裴長淵不語,但神色已經給出了回答。

明思抿了抿唇,雙手輕輕攥著,「都說知己知彼,殿下可否告訴臣女,家父到底犯了什麼罪?」

這個問題始終懸在她心上,她其實不信所謂的延誤戰機,也不覺得延誤戰機會被罰流放那麼嚴重,可是沒有一個人和她解釋。

裴長淵望著她懇切的眼神,說了一個詞:「通敵叛國。」

馬車內靜了片刻,只余車軲轆轉動的聲音。

「絕無可能!」明思面色全失,果斷地說,「家父向來以忠君愛國為己任,怎可能犯下此等大罪,難道殿下相信嗎?」

延誤戰機或許有巧合,通敵叛國就絕對是誣陷。

裴長淵沒說信還是不信,「有人千里送了一份密函給皇上,裡邊有你父親與韃瓦將領的來往書信,其中有平南公隨身的印信,確認無誤。」

有印信……明思垮下繃緊的脊背,隨身印章是極其私密的東西,從不離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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