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氣話讓男人失笑,「只喝粥身子哪撐得住?」
明思低著頭,雙手絞著帕子,嗓音很是失落,「妾身不想給殿下添麻煩,可實在不爭氣。」
沒瞧見她的面容,卻
已經能從她的語氣里聽出耷拉著的嘴角,裴長淵揮了揮手。
馮忠便帶著眾人退了下去,把門合上。
「不高興了?」裴長淵起身坐到明思身側。
明思搖搖頭,「殿下離京月余,好不容易回來,妾身不想讓殿下操心這些瑣事。」
「既跟了孤,你的事也不算瑣事,」裴長淵展臂將人摟到懷裡,「雖說疹子不過人,但長此以往也是麻煩,喜歡清淡的飲食不是什麼大事。」
明思順勢依偎到男人懷中,伸手摟住他勁瘦的腰腹,悶聲說:「宮中有宮中的規矩,妾身得殿下寵愛已經招人眼球,若膳食再特立獨行,妾身怕再出岔子。」
明思說的隱晦,裴長淵卻聽出些許意思,所有妃嬪的菜式大差不差,臨用膳按照規制每樣菜裝一份提走就是,裝入食盒之前,誰也不知道哪個菜是哪個院子的,可若是明思獨一份,就容易叫人做手腳。
皇城之中爾虞我詐,勾心鬥角是常態,他寵明思幾分,旁人就要嫉恨她幾分,所謂的賢惠大度,不過是做給外人看的,裴長淵何嘗不明白。
她現下起的疹子未必不是叫人算計了。
裴長淵寬厚的掌心揉了揉明思肩頭,自平南公出事,她便日漸清減,入了宮仍舊波折不斷。
「上回你不是說喜歡吃古拙堂的膳食,」裴長淵想起兩人同為母守孝三年,又一次為她破例,「往後風荷苑的膳食就讓前院膳房送來吧。」
「殿下?」明思緩緩抬頭,杏眸圓睜,有著無法遮掩的受寵若驚,「這是否不合規矩?」
若真要計較,也能說不合規矩,但裴長淵本就不想她被規矩束縛,成了提線木偶。
「孤特例賞你,沒人敢說什麼。」裴長淵抬指捏了捏她的耳垂,難得與她解釋了幾句,「這次孤去巡視軍營,察覺些許問題,本是因著你開口,孤才會去,記你一功,膳食以作獎賞。」
想起下午在勤政殿父皇盛怒的臉色,這次軍營之行收穫頗豐,但後宮不得干政,他對外不便提及明思,特賞她膳食也沒什麼不妥。
「妾身幫到了殿下嗎?」明思用飽含期待的眼神注視著男人,其中又有一絲忐忑。
「嗯。」裴長淵頷首,此次薛家,得好生喝一壺了,「玉團兒幫了孤,是該獎賞。」
「太好啦,」明思面上轉陰為晴,喜笑顏開,「只要能幫到殿下,那就是妾身的獎賞。」
嬌小的姑娘全身心依偎在他懷中,似乎補足了男人某一角缺失的東西,她的喜悅不是因為得到了恩賞,而是因為幫到了他。
他在她心中真的如此重要嗎?
裴長淵頭次問了一個本不該困惑的問題。
「殿下,您在想什麼?」明思揚起小臉,眼巴巴地望著太子。
裴長淵低頭,在她那雙明亮眸中瞧見了自己,好似透過這雙眼睛看到了她的心。
東宮妃嬪都倚靠著他為生,明思自然也不例外。
在她心裡,他只能是那個最重要的男人。
「夜深了,沐浴吧。」裴長淵壓下這些莫名其妙的念頭,「膳食一事,孤吩咐馮忠辦好。」
「謝殿下恩賞,」明思沒再拒絕,鬆開了手下榻,「妾身侍奉殿下沐浴。」
得了這麼隆重的賞賜,明思當然不會吝嗇,在床榻間極盡逢迎,致力於讓太子盡興。
裴長淵從前不重色慾,三年未嘗一女也沒惦記過,可離京月余,夜間卻數次想起明思,她明艷的面龐,含情的杏眸,嬌嗔的抽噎……像是一顆種子落在心底。
現下回了京,人就在跟前,嬌柔熱情,任由他擺弄,身心舒暢的那一瞬,裴長淵宛如紓解了壓抑許久癮。
「殿下今日好兇。」明思香汗淋漓,雪膚泛著紅,整個人像是熟透了的桃子,她摟住男人的脖頸,小聲說,「腰疼。」
下一刻,裴長淵的手落在她腰間,語氣帶著一股饜足的性感,「嬌氣。」
「是殿下太勇猛。」厚重的床幔把明思的羞恥一併遮住,在男人跟前什麼都敢說,「妾身險些受不住,殿下憐惜一二嘛。」
沒有男人不愛聽這話,連裴長淵也不能免俗,手下不輕不重地味她捏腰。
明思輕哼,一派舒適的模樣,仰頭親了親男人的喉結,甚至用牙尖小小的刮過,好似獎賞。
敏感之處像是被螞蟻叮了下,裴長淵腹部一緊,手下也失了輕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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