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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著李昭訓怨恨太子妃搶走她的女兒,擔憂太子妃有了親生子嗣便忽略大郡主,她出手害得太子妃小產。

太子妃的眼淚霎時滾落,這下是真的哭了,「怎麼會……怎麼會是她?」

她養在身邊的一條狗,卻是咬了她最重的一口。

這便是自食惡果嗎?

「求殿下為妾身主持公道!」太子妃跪在地上,哭得悲痛,不知是哭自己識人不清,還是哭未曾見過面的孩兒。

「哼,」裴長淵冷笑一聲,「你不是說是誣陷之詞嗎?怎麼又要起了公道?」

太子妃噎得眼淚都頓了下,隨後道:「妾身並未謀害明良娣,實是被李昭訓陷害,李昭訓害死了妾身的孩子,她定然是想報復妾身!」

裴長淵俊逸的面容神色嚴肅,「你做了什麼,令她報復你?」

「妾身……妾身什麼都沒做,」太子妃哭著搖頭,「李昭訓是怨恨妾身養了大郡主。」

「你捫心自問可有好生照顧宜和?」裴長淵寒聲質問,「當初你求孤要撫養大郡主,說得天花亂墜,結果呢?宜和快五歲了,瞧著卻還似三歲,隔三岔五便生病,身子瘦弱,你是怎麼照顧的?」

母后也曾照拂過諸多皇嗣,她說身為後宮之主,照拂皇嗣是責任,不容有失。

李昭訓的出身低了些,以她的位份無法撫養大郡主,原本他想過給萬良娣,但既然太子妃要,他就給了。

可不是所有人都是母后,有母后的胸懷,能認真對待皇嗣。

太子妃沒辦法回答太子這番話,她向來只把大郡主當成工具,或是邀寵,或是彰顯賢良,或是要挾李昭訓。

裴長淵失望地看著跪地的太子妃,「孤最後問你一遍,明良娣早產,是不是你做的?」

「不是,妾身沒有,」太子妃膝行幾步,上前抓著太子的錦靴,滿臉淚水,「妾身發誓,真的沒有害過明良娣。」

「好,」裴長淵抬眸,看向太子妃身後的白嬤嬤,「你是太子妃心腹,你來說。」

白嬤嬤自然知道這是死罪,磕了幾個頭,連聲說:「娘娘是被冤枉的!」

「孤看你們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裴長淵揮了下手,「將這位忠僕拖出去杖責,什麼時候說了真話,什麼時候停。」

馮忠動作利索,指揮幾個小太監把白嬤嬤拽下去。

「娘娘救命,救救奴婢啊!」楊氏那樣年輕受了杖責也熬不住,在昨夜死了,更何況白嬤嬤有些年紀,哪裡受得了杖責,連聲向太子妃求救。

可惜太子妃自身難保,哪裡還會為一個奴婢開口。

馮忠故意沒有讓人捂住白嬤嬤的嘴,所以厚重的板子每打一下,白嬤嬤就會發出悽厲的慘叫,「啊——娘娘,救我……」

院子裡的下人紛紛跪地,縮成一團,哪怕捂住耳朵,白嬤嬤悽慘的叫聲也會鑽進去。

太子妃的心隨著板子捶打的節奏而狂跳,淚水洶湧,這是伺候了她最久的嬤嬤,比母親還要親近的人。

「娘娘,救救我……救我……」板子的捶打聲一次比一次重,可白嬤嬤的聲音卻逐漸弱了下去。

聽著白嬤嬤的求救與哭喊,太子妃心裡如油煎一般,但她卻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反而祈求白嬤嬤再堅持一會,只要她們咬死不認,太子就拿她們沒轍。

白嬤嬤的後腰逐漸滲出血,沾在板子上,鮮艷的紅色與門上貼著的桃符如出一轍。

這副場景令院子裡的下人膽寒不已,這是太子妃最信賴的嬤嬤,太子妃卻連向太子求情都不肯,降香含冬這兩個一等宮女,渾身被冷汗浸濕,生怕下一個被杖責的是自己。

很快,白嬤嬤的聲音小到聽不見了,馮忠進來回稟:「殿下,白嬤嬤暈過去了。」

裴長淵沒有絲毫的手軟,下令道:「用冷水潑醒,繼續打。」

「是!」馮忠聽命而去。

「殿下!」太子妃癱軟在地,她算是深刻體會到什麼是儲君威嚴,是一句話就可以要了眾人性命的主宰者。

裴長淵睨了眼地上的太子妃,「你倒捨得,可惜她忠心錯了人。」

寒冬臘月里,冰涼刺骨的水潑在白嬤嬤臉上,她暈暈乎乎間還以為自己死了。

直到一板子打下去,她疼得五臟六腑都似移了位,下半身已經疼到失去知覺,涼的水與熱的血混合在一塊,滴滴答答落在地上,她聽見了死神的倒計時。

白嬤嬤跟在太子妃身邊,養尊處優這麼多年,哪裡受得住這般刑罰。

人在快死的時候,往往是最怕死的,她嘶啞著哀嚎,「我招……我招……」

馮忠擺了擺手,兩個太監拎起白嬤嬤的左右臂膀,將人拖拽進了屋內,扔在地上。

「啊——」太子妃瞧見渾身成血人的白嬤嬤,嚇得直往後退,一眼都不敢多看,更別說去關心白嬤嬤了。

躺在地上瀕死的白嬤嬤瞧見這一幕,心徹底涼透,她追隨了多年的主子,也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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