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招認,」白嬤嬤像條死狗一般癱在地上,眼淚啪嗒啪嗒打濕了華貴的地毯,「李昭訓所言……都是實話。」
「白嬤嬤!」太子妃愕然回頭,「本宮待你不薄,你豈能夥同外人誣陷於我?」
太子妃尖聲高喊,「殿下別信她!」
裴長淵漆黑的眸子泛著冷意,「你這個太子妃當的可真好啊,人人都要誣陷於你!」
太子妃張了張嘴,卻沒發出聲音。
裴長淵沒再看她,「馮忠,將白嬤嬤帶下去簽字畫押。」
白嬤嬤又被拖了下去,一條長長的血痕貫通里外,濃重的血腥氣散在空氣中。
哪怕如此,太子妃也沒回頭看過一眼自己的忠僕。
太子妃跪坐在地上,指甲深深陷入地毯,「殿下這是屈打成招!為了明良娣,您就這般對待明媒正娶的髮妻嗎?」
白嬤嬤一旦畫押,她這個太子妃的位置也就坐不穩了,心知大勢已去,太子妃癲狂道:「明思不過是為了保全明家,才勾引殿下,您以為明思就真心喜歡您嗎?」
裴長淵呼吸微頓,還沒來得及開口。
鳥籠里的鸚哥兒聽見「明思」二字,像是啟動了某種開關,突然叫了起來:「明思,賤人,明思,賤人,明思,狐狸精,明思,去死,去死……」
一隻鸚哥兒帶著另一隻,兩隻鳥好似唱曲一般,此起彼伏,互相應和。
太子妃驀地回頭,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那對鸚哥兒,渾身的血液都涼透了。
裴長淵的臉色更是黑如鍋底,起身抽出蔣陵腰間的佩劍,隨手扔了出去。
「噗……」寒光閃閃的利刃透過鳥籠的縫隙,精準地刺穿兩隻鸚哥兒,溫熱的鮮血四處迸濺,鳥兒的叫聲戛然而止,撲騰了幾下翅膀,當場斃命,
太子妃呆在原地,半晌沒有動彈,仿若那把劍插進的不是鸚鵡的身軀,而是她的心口,一股寒意爬上了脊背,懸在脖頸之上。
裴長淵的嗓音比雪還要冷,「你就是這樣當太子妃的?還是說連鳥都要誣陷你?」
「殿下,妾身……」太子妃想要解釋,可喉嚨像是被人掐住了。
裴長淵親手送出去的鸚鵡,卻在日夜咒罵他的心上人,鳥兒不是人,這得教多少次才能流暢說出這些惡毒之語?
前不久,他因為喜不喜
歡和明思鬧了矛盾。
也正是因為他的一時疏忽,才叫太子妃有了可乘之機,讓明思中了算計,險些母子俱亡。
教訓有過一次就夠了。
「她喜不喜歡孤並不重要,」裴長淵居高臨下地望著泣涕漣漣的太子妃:「孤喜歡她,足矣。」
第52章
屋外不知何時下起了雪,如柳絮一般飄飄搖搖,隨著風落在地上一灘灘的血里,紅白相間,好似一朵朵覆雪紅梅。
哪怕下著雪,院子裡跪地的宮人也不敢起身。
內外死寂一片,即便太子的語調不算高,那句話還是悉數落入了太子妃的耳中。
她怔了好一會,雙眼失神,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的丈夫對她說,喜歡別的女子?
她費盡心血都不曾得到太子半分關懷,明思卻能令太子說出這般卑微話語?
太子妃心中的不甘達到頂峰,再也無法掩飾眼中的痛恨,「殿下,妾身才是您的妻子!您為了一個妃妾做到此等地步,您又將妾身置於何處?」
「你是太子妃,」看著她的眼睛,裴長淵仿佛從未認識過自己的太子妃,「宮中先君臣,後夫妻,你若連太子妃的責任都擔不起,孤與你何談夫妻?」
太子妃一直謹記著「君臣尊卑」,時刻不敢逾越,可從太子口中聽到這番話時,她還是心痛得無以復加。
大婚之時,她也是想過舉案齊眉,白頭偕老的。
可太子註定不能屬於她一個人,家中又總是催促她生下嫡子,為了穩固太子妃的位置,她只能一次次與太子背道相馳。
「不是這樣的,這些年妾身為東宮盡心盡力操持,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太子妃妄圖說出一兩件自己的功績,可想了想,好像又沒什麼能說得出來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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