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甚至於金姝都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麼,但大多數時候,他都很乖。
金姝又解釋:「聽說這種樹每到春天就會開花。」
「花?」
又是一個陌生的詞語。
溫時雪困惑地歪著腦袋。
自從被接到狐群生活,他從未離開過這個光禿禿的院子,金姝深知這點,於是想盡辦法把她所知道的一切告知對方。
「你大概會覺得很新奇,當然,也很香。」
香?那是什麼滋味?
他不理解,但是不知怎地,忽然有些期待春天的到來,想必到時候就能解答他心中疑惑。
念及此,他唇角彎起笑了笑。
「這樣啊……」
林水月:「……」
所以現在是把她作為謝禮送給了溫時雪?還要看她開花?
等等,謝禮?
這兩個字聽著怎麼這麼耳熟?
不經意間,死去的記憶突然攻擊他。
怪不得她當時送花給溫時雪,他會普及執著於「謝禮」,原來是出自這里啊。
但有句話還是想說,謝禮不是那樣謝的,大可不必傷害自己。
「又不是他親娘,幹嘛對他那麼好?」
林水月又聽見稚嫩孩童的聲音,聽著酸溜溜的。
她偏過頭,看見幾個小狐妖正趴在泥牆垛邊上瞧熱鬧。
其中一隻小狐狸順口回道:「因為十七沒爹沒娘啊,金姝姨就是族長派給他的娘親。」
「沒爹沒娘他是哪裡來的?」
「你是不是傻啊,他的爹娘只是死了,又不是真沒有。」
「那他又為什麼叫十七?跟我們都不一樣。」
「因為他是半妖。」
「半妖?」
「對,族長爺爺說,他是咱們狐妖種群的第十七隻半妖,所以就叫十七。」
「那前面十六隻半妖呢?」
「自然是死了,笨死了,這麼簡單的問題還要問。」
問了好幾個問題的小狐妖突然不說話了。
半妖,通常是指人類與妖族通婚生下的孩子,他們非人非妖,是為異類。
十七分明不是狐狸,卻也長出了狐耳和狐尾,妄想混入他們的種族。
小狐妖思索片刻,皺了皺眉,輕啟唇瓣:「好噁心。」
這三個字立即得到同伴肯定。
「對啊對啊,明明就不是狐狸,卻長得跟咱們狐族一樣,真是噁心死了。」
「沒錯,就是噁心死了。」
「……」
這群小屁孩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呢?
林水月簡直火冒三丈,恨不得用樹枝給他們的嘴巴打個死結。
其實不會說話可以不說。
就她遇到過狐妖當中,也就金姝還有點妖性。
可很快,林水月就發現一件很奇怪的事。
像是故意囚住溫時雪,房子被下了層層禁制,他絕不能踏出半步,大多數時候他都是在發呆,盯著她這棵連芽都沒發的樹種發呆,不知在想些什麼。
又是一日午後,金姝推開小院木門只身前來。
已經不知道在幻境中待了多少天的林水月雖然不會餓不會死,可是無聊啊。
昏昏欲睡之間,她聽到「吱呀」的一聲推門聲,不久後,金姝那好聽的細軟女聲響起。
林水月以為金姝會跟往常一樣教溫時雪一些新鮮知識,可並非如此。
金姝伸手溫柔地摸了摸他的銀白狐耳。
許久,她艱難開口,一字一句:「阿七,他們不喜歡你的尾巴和耳朵,從明日開始,你藏起來,好嗎?」
「好。」
溫時雪望著金姝,想也沒想地應了下來。
雖然料到他不會反抗,可金姝其實不太想事情進行得這麼順利,像是安慰自己,她緩緩開口。
「別怪我,是他們不喜歡你的狐尾跟狐耳……」
他們,自然是指別的狐妖,林水月早有耳聞。
可是明明那麼好看……
她就很喜歡啊。
林水月不理解。
即便是要他違背本性藏住尾巴與耳朵,溫時雪也依舊乖巧。
「嗯,我不會怪母親的。」
金姝滿是歉意地笑了笑,將自己買來的一顆糖果取出送給溫時雪安慰他。
也是自此事以後,他開始學著控制尾巴與耳朵,可是他畢竟是初學者,有好幾次都控制不住露出尾巴和耳朵。<="<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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