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還能輕易擺脫他嗎?
他都能做出夜闖她閨房的事了,還有什麼他做不出來的?
謝晚凝一點也不願意跟他再有半點瓜葛。
這麼想著,她看向面前男子時就更是惱怒。
明明對她有意,甚至怎麼看都是用情極深的樣子,卻死活不肯勇敢一點。
竟然也敢說她膽小。
她膽子哪裡小,對著陸子宴那張冷臉,她都勇往直前了那麼久,越挫越勇,一直到那些慘痛的夢境才徹底醒悟。
而他呢?
他才是膽小如鼠!
夜色下,女孩的目光灼灼,堪稱逼視,裴鈺清在她的視線下別開臉。
「你還記不記得你說過,」謝晚凝道:「若我能想起你是誰,你就答應我一件事?」
裴鈺清眼睫輕顫,抬眸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不作數了嗎?」謝晚凝感覺自己的心直往下墜,抿了抿唇:「那算了。」
她也不是強求的人,他不願意,她還能逼著人家妥協不成。
挺沒意思的。
鬆開握住他衣袖的手,謝晚凝站起身:「我走了。」
「……晚晚,」裴鈺清終於開口,聲音艱澀。
以為他終於不再端著了,謝晚凝心中一喜,才回身,就看見他手裡的藥瓶遞過來,彎起的唇瞬間落下。
熊熊怒火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直衝顱頂,燃燒了理智,她一把奪過玉瓶,直接丟進湖裡。
「誰要你的藥丸!裴鈺清,你不覺得自己言行不妥嗎?一面看似對我溫柔體貼,關懷備至,一面又從不肯承認自己心意,是想用忽遠忽近,忽冷忽熱的手段吊著我?」
「不是的,」裴鈺清將空了的手掌握的死緊,夜色下看不清面色如何,只是語氣帶著難得的慌亂:「我從未想過吊著你。」
「是嗎?」謝晚凝冷笑:「既然這樣,那你說說,我們這算什麼關係?」
友人?
就算本朝風氣再開放,也沒有聽說過私下見面單獨相處的異性友人。
戀人?
明明心跡已經表露徹底,但他非死撐著不承認。
兄妹?
那更可笑了,別說他們沒有血脈關係,就算是她嫡親兄長謝衍譽,自懂事起,兄妹二人也從未在夜間這麼獨處過。
所以,他們是什麼關係?
裴鈺清一時之間竟然答不上來。
他終於有些反應過來,因為他的情不自禁,兩人的關係確實過界了。
實非君子所為。
明明一開始,他只想遠遠看著她就好的。
他久不做聲,謝晚凝已經徹底失望,都要懷疑是不是自己自作多情,誤解了他的心意。
還是說,他真的對她無意,只是當她是好友的妹妹,才幾次三番關照?
……不!
她絕不相信!
說不上是惱怒,還是不甘,謝晚凝忽然伸手握住他的衣襟,踮腳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少女的甜香忽然接近,裴鈺清還未反應過來,面頰就被蜻蜓點水般微微一觸,整個人頓時愣在原地。
他靜立半晌,回過神來時,被親的右臉驟然一陣滾燙,好在有夜色作為掩護,她瞧不見。
裴鈺清心裡才這般慶幸的想著,那膽大包天的姑娘竟然又將冰涼的小手貼了上來。
謝晚凝摸了摸,男人臉上的熱度幾乎能燙手,她譏諷一笑:「裝模作樣的偽君子。」
「……」就是再好的脾氣,裴鈺清這會兒也有些撐不住了,他垂下眼直直的看著她。
謝晚凝巍然不懼同他對視,「我說錯了嗎?你敢說你自己不喜歡我?」
夜色下,她的眸光依舊清澈透亮,應該是準備歇息後重新起身,她發上只松松的插了只玉簪,額邊鬢角有碎發落下,正仰著頭看著他,兩人其實離的很近。
近到他可以清楚看見她好看的唇形正微張著,隨時準備再說幾句奚落的話語。
裴鈺清忽然覺得喉嚨有些發乾,他下意識退了一步。
謝晚凝沒有阻攔,她鬆開握住他衣襟的手,一言不發,轉身就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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