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清蘊還不大喜歡和人肢體接觸,漸漸的,越來越習慣整個人被他裹在懷裡,而李秉真也很享受這樣小小的依賴。
他順勢將人擁住。
「那件事處置得如何?」
李秉真三言兩語說出計劃,清蘊一聽就明白過來,「你擔心陛下早就知道內情。」
「嗯。」
難道會不知道嗎?明知大長公主對李審言的厭惡,還執意把人帶在身邊,每時每刻都在提醒她,深惡痛絕的人得了天子重用。
李審言查出來不稀奇,查不出來才奇怪,誰在背後阻攔他?王宗赫一旦因這件事入了眼,他的仕途還沒開始恐怕就已結束。
手搭在李秉真胸前,清蘊一副神遊模樣,忽然察覺額頭一點涼意,抬頭過去,望見他若無其事收回的手。
他有時就是會有這些莫名又顯得幼稚的動作。
頓時無言,默默看著人,直到李秉真忍不住,從胸前中生出陣陣笑意,俯首親了親她的唇。
清蘊剛想開口,唇間卻被順勢探入,勾著她一同交纏。
在這件事上,兩人已經很熟練了。李秉真溫柔而體貼,眼中僅映入她一人,時刻注意她的感受,清蘊從沒牴觸過和他的親近。
濡濕的吻從唇畔輾轉到耳側,清蘊伸手抱住他,身體自然而然舒展開來。
不過他點到即止,沒有纏綿太久,而是輕聲道:「此處不便,待回京,再補上洞房之禮,可好?」
「嗯。」
第30章 李校尉,你代朕下場比一比
半月的天穹山之行, 轉眼到了第七天。
期間除去窺伺帝帳一事引起些許風浪,其餘時候狩獵、比武、賽馬等活動照常進行。
根據李秉真的說法,查案一事不用急,現在等著李審言和王宗赫各自找出證據就行。
她沒有其他事, 就安安靜靜地和李秉真待在一塊兒, 圍觀別人狩獵。他被傳召去聖駕身邊時, 就待在帳子裡, 哪兒也沒去。
值得一提的是,陳危在這期間的狩獵和比武中, 屢屢獲得前三,還在武將間的小賽中大出風頭,如今在好些武將那兒掛了名號。齊國公特意為此來尋她,想把陳危要到自己身邊。
清蘊沒拒絕,只說隨他自己意願就好。
齊國公果真去問了陳危, 沒過多久就派人告訴清蘊, 說陳危太過忠心,不願離開舊主,但這樣太過浪費才能, 請她出言相勸。
「夫人心情很好?」李秉真出聲詢問。
「有這麼明顯?」清蘊微微一笑,把陳危的事情說出。
李秉真想了想,「其實還有一法。」
「嗯?」
「可以請父親收他為義子。」
清蘊訝然。
李秉真卻不是隨口一說,而是早就想過。這段時間陳危一直跟在父親身邊, 他也在審視這個少年, 除去武力高外, 學習的速度也很快。沉默寡言的性格在別人看來木訥, 在他看來卻很可靠。能夠讓清蘊信任這麼多年,對陳危的人品, 李秉真自覺也不需要額外考校。
再者,如今齊國公府,除去父親掌了兵外,其他人都算手中無權。他無法入仕,李審言不可能為李家效力,如果陳危真的能被培養起來,也是件好事。
這些想法,李秉真沒有馬上對清蘊說明,僅僅是帶過了一句話。
「你覺得如何?」
認真思索了下,清蘊點頭,「如果父親同意,我也不會反對。」
李秉真頷首,「我會找時間去說。」
夫妻倆就這件事談論了會兒,邊在外面走動。
也許是在天穹山待的時間久了,年輕人耐不住寂寞,點子多,不喜歡總是圍著獵物轉,便有人尋了個地方在舉辦蹴鞠賽、射箭賽,甚至還有詩會。清蘊和李秉真到處轉悠湊熱鬧,被人認出來了就及時避開,並不參與其中。但大概是看他們太閒了,在她再次和李秉真在獵場外圍轉悠,攔截些小動物時,收到友人邀請,說附近有個投壺賽,請她一同參加。
友人道:「若是世子有興致,不妨一起來。」
她沖清蘊眨眨眼,顯然有所受命,大概是朋友們想見見清蘊這位夫君。
李秉真何等敏銳的人,笑了笑,「正好無事,就隨夫人一起去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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