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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並不在乎權貴圈外的人是否會有「人格」,也不在乎這些人的性命,不喜歡?奪之便好。

父親曾經入仕,當過七品縣令,後又主動辭官,以書院為生。在他心中官場太腐朽,容不得他這樣的清正之人,惟願自己教出的學生能夠改變建朝官場風氣。

天真而爛漫的想法,清蘊那時不理解,也會說著支持爹爹。

直到後來經歷了倭寇肆虐,失去父母,孤身流浪半年,她清楚地領略到無權無勢,無論身處何地都會被盤剝、被欺凌。

想要安穩優渥的生活,唯有自己手握權勢,或身處其中。

而論權勢,哪裡又能比得過京城?

王家人說她淡薄名利,但清蘊自己清楚,她想要權勢,喜歡富貴,絕不會輕易放棄這兩者。

王家是她無法久待的地方,齊國公府則是她在綜合各種考量後,認為自己最有可能進入其中的地方。

齊國公掌兵,大長公主為皇家至親,世子如何已不算十分重要。如果李秉真的父母不是這二人,她大概率不會考慮他。

但他身處其中,反而對這些最為平淡,甚至不屑一顧。

這些想法,清蘊當然不會對李秉真說出。

縱使他們相處和睦,幾度交心。

**

寬大龍輦內,建帝正獨自下棋,自言自語般道:「天澤,天澤帝,這個年號有些一般,龍熙如何?」

萬雲不在,無人回話。

建帝看向李審言,他先怔了怔,才回神般發現對方在問自己,「臣覺得,陛下想的就是最好的。」

建帝眼底流露不以為然。

世間天賦異稟、武力卓絕的人很多,他為何單單重用李審言,特意讓人在承乾宮表演?當然是給齊國公和大長公主看。

事實證明,李審言有些作用,但如今看來,也不算很多。他性子實在有些笨,不懂迂迴,也不擅籌謀。

聽他說自己很少讀書,家裡也不會特意請人教導,建帝想想就理解了。怪不得被大長公主壓制這麼久,能想出的辦法就是跑到他面前賣藝。

沖在他一心往上爬,有股狠勁和倔勁的份上,建帝沒發脾氣,反而問:「剛才在想什麼?」

「臣在想,齊國公要自請辭官,是不是可以如陛下意願,打散李家軍,混入衛所。」

「哪有那麼容易。」建帝搖頭,「李家軍極度排外,沒做好準備,朕可不能冒然把他們放進其他衛所里。」

他看著李審言,好奇,「齊國公請辭,你有什麼感覺?」

「和臣無關。」李審言硬邦邦道,「反正他從來沒把臣當兒子,臣也只當從小就沒了父母。」

這話語。建帝又想笑了,「話不能這麼說,有大長公主在,他有心想對你好也無力。更何況,他這次請辭也未必是真,以退為進罷了,等著人留他呢。」

他起初覺得李審言是個出身不好、野心勃勃的年輕人,把人放在身邊這麼久,時常對話,又覺得實在是個可憐人,有那麼點心機,但不多。

看他說完這番話,李審言依然是對齊國公忿忿的神色就知道了。

「你對齊國公有怨,那對兄長呢?」

李審言目露複雜,想恨又不想恨的模樣,最終道:「他也是個可憐人。」

建帝審視他的表情,然而除去真誠,再無其他。

建帝有些理解他。

正如他自己,對這個表弟一度也很同情,憐惜姑母和表弟的遭遇。後來即便越來越不喜姑母和齊國公,每每見李秉真病危,也還是讓太醫全力救治。

李審言這樣說,正表明手段雖狠辣些,但內心深處終究柔軟。

這樣用起來也無需太提防。

倒是他的另一重身份讓建帝忽然想起一事,「之前你與陸清蘊比試投壺賽,和她說了什麼?」

「陸清蘊?」

「便是你嫂嫂,李秉真剛娶的夫人。」

李審言老實道:「臣說想與她合作,她拒絕了,隨後直接退賽。」

說完,似乎還有不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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