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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國公病倒了,據說他在長子病逝後就時常精神恍惚,在某天起榻時突然往後一栽,重重倒了下去。

請大夫看診, 說是憂思過重, 兼之邪寒入體, 得的是急症, 稍有不慎就可能危及性命。

建帝大手一揮,給他放了長假, 但沒同意他離京休養的請求,撥了幾位太醫,時常來國公府診脈。

清蘊作為兒媳,既不能失了孝心,也不好在病榻前侍奉,就隔幾天到齊國公院子外來請安,關心公爹身體狀況。

齊國公告假五六日後,李審言才得空重新回府。

他撞見下人在搬東西出門,定睛一看,上前問:「這要搬去哪?」

國公府很少有人敢直接和他說話,下人們對視一眼,小心回:「這是世子夫人院子裡的,說是不要了,讓小的們處置。」

李審言皺眉,他當然知道是月舍的,還不知看過多少次那兩人在葡萄架下竊竊私語。當時情形,閉目就能浮現在腦海。

他想知道的是為何要丟。

怕觸景傷情?還是想和過去了斷?

神色莫測地盯了會兒葡萄架,他開口:「搬去我那兒。」

下人們露出震驚之色。

李審言眼神隨意一瞥,他們連忙說好,搬著葡萄架又隨他到回光堂。

回光堂布局和月舍大不同,有院子,但也僅供葡萄架落腳。

阿寬納悶地瞅著這極其突兀的架子,主子想自個兒種葡萄吃了?

他沒敢提異議,環視一圈,最終把架子放在西側,占了一段無關緊要的路,屋裡開窗就能瞧見。

李審言沒急著去看望病中的父親,先進屋洗漱。

淨房備了大木桶,足夠他坐在裡面舒舒服服地泡,李審言不習慣,從來都是另外拎小桶沖澡。

無視手臂、腰間仍未癒合的傷口,他痛痛快快地把全身沖了遍,腳底流淌的水逐漸染成粉紅。

這些是今日和人比武留下的傷。

本來是侍衛們輪換著互搏,建帝看得不過癮,提出要看多對一。他指名要單挑十個的人正是李審言的手下,名為吳山,長得也和小山一般,大概是因此,建帝就點了他上場。

吳山對三四人還行,對上十人就是找死,李審言便主動請纓。打鬥了一段時間,感覺建帝看得差不多盡興時,就示意旁人在自己身上留點血口,再終止比武。

半刻鐘後,李審言闊步穿過蒸騰的水霧,僅著中褲出淨房,露出精壯健碩的上身,幾道傷口邊緣被水洗得泛白,腰腹間層疊的肌理隨著呼吸微顫,恰似被朔風雕琢的沙丘,每一道溝壑都凝著淬鍊的力道。

幾道水痕滑進中褲系帶,在麻布料上洇出暗色痕跡。

阿寬看得呆了下,咽咽口水趕緊遞上布巾,不知多少次羨慕公子的體格。要是他也有這麼高大強健,隔壁張叔肯定毫不猶豫把香兒許配給自己。

所以他至今沒明白,公子為何會拒絕太夫人說親的提議,通房也不要,有個香香軟軟的美人暖被窩難道不舒服麼?

「拿金瘡藥來。」

阿寬取來金瘡藥,上藥時隨口搭話,「二爺又在武場傷著了吧。」

李審言嗯一聲。

阿寬:「爺總不愛穿護甲,傷的次數也比別人多,多吃虧啊。」

李審言滿不在意笑了下。

阿寬瞄他臉色,覺得還行,大著膽子道:「昨兒太夫人的姨侄女那兒又派人來了,太夫人說,讓您抽空挑一天去陪她吃個飯。」

「沒空。」李審言閉上眼。

早在半年前,太夫人就很積極地在給孫子說親了。李審言看著對她孝順聽話,涉及到親事,總能找藉口溜得不見人影。

如今李秉真去世,不管兄弟倆實際關係如何,明面上,李審言都得服喪一年,更有理由拒絕這些事。

太夫人卻總想讓他多看些人。

阿寬還想勸,李審言打斷他,「最近那邊可有找過你?」

「哪、哪邊?」

「月舍。」

阿寬恍然,隨即低頭,「世子夫人近幾個月……您也知道,怎麼有心理會這些,最近府里的事都是周管家做主。」

李審言當然清楚,只是順口問一嘴。

他也沒法解釋自己為何會總對月舍多關注幾分,以前還能說是因為李秉真,現在呢?

李審言沒有思考太深,當是習慣使然。

上過藥,披上衣裳,他就準備去探望父親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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