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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蘊先問候他的傷口。

李審言輕鬆轉了下手臂,「小傷,無礙。」

他當然不會提自己練刀太猛導致傷口再度裂開,甚至傷及小臂,才不得不換了寬鬆衣裳的事,只道:「嫂嫂有什麼事?」

清蘊目光慢慢轉向隔壁書房,「世子之前一直在寫《水長志》的註疏,有些已經成文,有些只在書中作了注釋。我想幫他整理出來,之前也已經和翰林院的顧學士說好。只是我進官署不便,所以想請二叔每隔十日幫我送一些去翰林院,顧學士若有意見,也麻煩二叔幫忙帶回,可行?」

李審言沉默了下。

在這之前,他和夫妻倆明面上的交集非常少,在府里生活基本上涇渭分明,所以陸清蘊有事竟會第一個找他幫忙,的確令人驚訝。

但,他並不討厭這種被使喚的感覺。

他點頭,「好,我也一起。」

第58章 陳危和夫人合謀,害死了真正的陸姑娘

齊國公因病告假, 李審言養傷告假。這段時間,父子倆都待在府里,前者在書房和臥室來回,後者則決定每日挑幾個時辰去月舍。

李審言和清蘊是叔嫂關係, 每天待在一塊兒, 傳出去容易受都察院官員攻訐。清蘊便搬了部分書稿去主屋, 把書房留給李審言用。

兩人溝通不多, 有事也多由女使或藉香傳達。

如今月舍的女使只剩下白蘭白芷兩人,在李秉真去世後, 清蘊就問過春夏秋冬四女意見,除去最小的冬至願意去大長公主府繼續服侍外,餘下三女都以年紀到了為由,感恩清蘊願放回她們的賣身契,離開了。

少了四人, 清蘊又喜靜, 若無人走動,月舍就仿佛位於深山,清幽安謐。

氛圍比太夫人的佛堂還不如, 起碼那兒還有念經聲。

這是李審言的感覺。

他主動請纓來整理書稿,到了這兒,才發現只有自己待在書房,比年少時讀書還乏味。有事找陸清蘊傳話, 看到的都是藉香那張臭臉, 內心不由後悔。

叼著筆身, 李審言臨窗慢吞吞地翻弄幾張紙。

他學問一般, 但好歹認得字,能勉強看懂意思。意識到清蘊留給他的都是些不太重要的內容, 李審言也不知怎的,反而用心起來。

不知不覺過去一個時辰,腳步聲驚回李審言思緒。

白芷送來茶點,「松蘿茶可消火去疲,夫人請二爺注意養傷,莫太過勞累。」

李審言嗯一聲,「放這兒吧。」

待白芷離開,他的視線隨她往隔壁去,發現那扇緊閉的窗不知何時打開了。

屋內的人並未正坐於窗前,而是斜對著,僅露出一雙纖長的手,瑩白如玉,正在有條不紊地往茶壺中投料。

咕嘟咕嘟的茶湯沸騰聲仿佛就在耳畔,面前坐著那人,正親手給他煮茶。

雖然沒有真正坐在一屋,但相隔這麼近,也差不多了。

李審言端起那盞茶,淺啜一口就皺眉,太甜。

但還是慢慢喝了下去。

接下來兩天的日子,差不多就是如此循環往復。

李審言待在書房,很快摸清了隔壁的規律。

她很有耐心,能夠一整天都待在屋子裡不出門,但每隔一個時辰,必會開窗看看外面風景。

整理書稿久了,就會煮茶,或者調香,再不然,就去修剪花枝。

其實最初認識陸清蘊時,她就是這個模樣,嫻靜端莊,像個溫婉柔弱的大家閨秀。對待任何人,她都是輕言細語,溫柔以待,足以得到大多數人的讚揚和欣賞。

李審言見過她的其他模樣,一直覺得那些都不過是她掩飾真實的表象。可如果一個人獨處時也是如此,誰又能說這是偽裝?

他確實有疑惑,疑惑的同時,內心又忍不住生出更多的探究,想知道到底哪一種狀態,才是她的真實。

修了三日書,第四天再去書房時,李審言發現藉香和那名叫白蘭的女使都不見了。

白芷告訴她,主子出門去辦事了。

李審言知道她隔段時間會去處理店鋪的事,對此不奇怪,雖覺得瞬間無聊了些,但也老老實實待在了書房,沒有去別處閒逛。

**

清蘊先去彭掌柜那兒待了半個時辰,知道鋪子裡的生意一切安好,再轉道去姜玲住宅。

姜玲一家住在極為偏遠的深巷,京城寸土寸金,他們還買不起房子,租賃了一間宅院,裡面只有兩間屋子供居住,廚房與他人共用。

清蘊雖是一身素服,沒有佩戴釵環,但她通身氣度不凡,隨身還有女使護衛相隨。從馬車上下來時,左鄰右舍都忍不住朝姜玲這兒張望。<="<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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