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宗赫呢,也不想讓,只要太子舉杯,他就回敬,壓根沒有認輸的想法。
同桌官員起初看個樂呵,覺得太子可能像陛下一樣,看重王宗赫。慢慢的,竟從兩人的拼酒中瞧出了火星子。
怎麼,這兩人竟有什麼深仇大恨嗎?
唯獨跟隨二人許久的阿寬、疏影大致猜到了內情,俱是努力維持嚴肅臉色,生怕泄露心事。
混跡官場,飲酒一事必不可少。王宗赫酒量不差,可遠沒到千杯不醉的地步,對比時常和武將拼酒、武力高強的李審言,難免相形見絀。
酒壺再精緻,七壺都不是小數量。王宗赫醉得走不了路,李審言也半眯起眼,覺得面前景色在打轉,眩暈不止。
疏影上前一步,「殿下,請允許小人帶大人歸家。」
李審言擺手,「無事,我把人喝醉了,自然由我來送。」
說罷,起身把王宗赫架起來,親自攙扶著人。
這架勢,又不像有仇了。
朝宮裡備的馬車走去,剛離開百官視線,李審言就把人往疏影那邊一推,自己勉強站直身體,「扶好你主子。」
疏影:「……」早讓他來扶不就好了。
面前是太子,沒法講道理。疏影老老實實地把人扶上東宮馬車,為防太子途中暗害主子,硬著頭皮一同擠了上去。
李審言瞥他一眼,沒說什麼,繼續閉目養神。
從官署到王家,乘馬車約莫兩刻鐘。在這期間,王宗赫已經徹底閉上眼睡過去,李審言則感覺腦袋越發沉,不似他設想的那樣清醒一些。
大概是喝得太急的緣故,兩人都沒怎麼吃東西,純拼酒去了。
饒是狀態如此不佳,在馬車抵達王家的一瞬間,李審言還是從疏影手中接過人,親自「扶」王宗赫進門。
疏影:「……」
這是太子。他告訴自己,繼續默默在旁邊看顧著,以免這位「不小心」就把人摔了。
門房瞧這陣仗,早就一溜煙去告知太子爺駕臨的消息。
不多時,王家眾人迎出來,見到太子臂彎中大醉的王宗赫,俱是愕然。
王維章一步上前,沉聲道:「殿下,犬子失禮了,讓臣來吧。」
他今日正好沒去官署,不然就能親眼瞧瞧兒子是怎麼被灌醉的。不過也幸好他沒去,否則李審言都沒有送人的理由。
「不必。」李審言隨意道,「送佛送到西,是我興致一起,讓克衡多喝了點酒,也該如此。」
他問:「他住在何處?」
眼見太子執意如此,秦夫人使了個眼色,清蘊領會道:「殿下,我來帶路。」
眼見她溫溫柔柔、寧靜有禮的模樣,李審言扯了下嘴角,頷首。
太子明言送人,王家眾人不好烏泱泱跟過去,只能任那三人走過去,心底還是放心的,畢竟清蘊和太子熟識,應該不會被這位喜怒無常的爺隨意發作。
往春誦堂走,尋常路是從遊廊過去,那兒一路都容易碰到下人,清蘊見這兩人都醉得不輕,還是少見人為好,於是選擇走甬路。
同時吩咐:「藉香,去接大人,別讓殿下受累。」
李審言:「不用,我還扶得動。」
他自己都沒意識到,說話已經慢了半拍。
清蘊:「殿□□恤臣屬本是美意,只是這攙扶之事,怎好勞動您親力親為。您貴體尊貴,又飲了酒,若有閃失,便是臣婦及外子的罪過了。」
說得頭頭是道,不照做的話,就是他不分好歹了。
李審言喉間溢出一聲笑,剛應下,轉眼王宗赫聽到熟悉的聲音,掙開藉香直接抱住清蘊,似乎很安心地從上方擁住她,下頜抵在她發頂,摩挲她細白的手腕,低嘆一聲,「猗猗……」
黏得極緊的模樣,仿佛兩人已經融為一體。
清蘊臉色微紅,她平時冷靜,可總不習慣在別人面前做這些親昵舉動,何況面前還有個「外人」。
不待她反應,李審言臉唰得黑了下來,伸手把王宗赫「扯」了下來,咬牙切齒,「還是孤送他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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