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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蘊嗯了聲。

王宗赫依舊沒吭聲。

「斗膽問一句,二位大打出手,原因為何?」

這下,兩人都變成了啞巴。

不出清蘊所料,原因確實在她。

如果疏影所見為真,極有可能是三哥約李審言見面,詢問他救人之事。也許問了李審言是否逼迫她答應什麼事,而李審言不僅沒有否認,反而故意引導,導致三哥怒而出手。

迅速推斷出整件事的始末,清蘊沒有半分「備受重視」的高興,只覺得有些許厭煩,不管對李審言,還是對三哥。

視線掠過兩人,她繼續問:「決出勝負了嗎?」

自然沒有。

李審言若出全力,王宗赫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是他自覺已經占了上風,沒必要再因此事讓清蘊心疼對方。

「既然是比試拳腳,總該有彩頭。」清蘊建議,「不如我來出這個彩頭,誰打贏了,我就和誰在一起,如何?」

兩人齊齊抬首,「陸清蘊/猗猗——」

清蘊柔聲,「怎麼,打這一架的目的,不是為此嗎?」

顯而易見,她正在生氣,且氣到誰的面子都沒給,正不分對象地譏諷。

王宗赫:「我從未有此意。」

他也沒有把清蘊當成物件,僅憑一場打鬥就能決定她的歸屬。他只是,只是……一時被怒氣沖昏頭腦。

現在回想起來,也覺得荒唐。好在是約在了無人的後山,倘若被其他人看見,再聯想到清蘊身上,她會承受的非議可想而知。

清蘊:「那是哪種意思?」

李審言直接明了地認錯,「是我不對。」

他已經得了承諾,就不該再理會王宗赫的挑釁。

清蘊微微閉眼,再睜開,「三哥應該已經知道了吧,回京後,我打算與你和離。」

王宗赫目光黯淡,之前是有預感,剛才則是在李審言口中得知了明確答案。

「無論是嫁給三哥,還是打算與你和離,都是我的決定。」清蘊道,「我並非三歲孩童,懂得思量,亦有主見,如果僅憑他人逼迫,我既不會嫁給你,更不會選擇和離。」

兩人都目光灼灼看來。

「所以,你們為此出手毫無意義。」清蘊說出這句話,視線投向了楓葉。倒不如說,他們這場架,讓她更清醒地意識到一件事。

即便和離了,她也不一定要嫁給李審言。

對他有些許好感又如何?如果三哥始終不能放下,到頭來依然會是同樣的局面。

那一點好感,不足以讓她接受那可能過於「精彩」的第三段婚姻。

想到這兒,清蘊瞥那兩人一眼,高喚一聲「疏影」,對衝過來的人道:「已經沒事了,給他們倆各拿身衣裳,我先走了。」

第111章 夫人不想看到其他人

李審言和王宗赫兩人在鳳陽府這邊養了差不多兩個月, 身體好得七七八八,南直隸總督和鳳陽府知府之事亦在安穩處置當中。

見沒什麼再需擔心的事,一個秋日清晨,清蘊在陳危的陪伴下離開了安徽。

她留下兩封信, 再給京城寄去家書, 表明自己暫時不會歸京, 便往東北方向, 去往江蘇。

這個十多年都沒回來的地方。

剛下馬車,清蘊就打了個噴嚏, 陳危為她遞上披風,「主子在這等,我下去就好。」

清蘊搖搖頭,「我一起去吧。」

因對故地的牴觸和替代他人身份而活的微妙情緒,清蘊一直沒想過回來。但既然身在此處, 就沒必要迴避。

把臨時租的馬車鎖在樹旁, 兩人循著記憶中的路下山。

山路陡峭,陳危用刀清理道旁斜出來的枝椏亂草,另一隻手則握緊清蘊手腕, 穩住她身形。

路過一處斜坡,腳下突然踏空,清蘊險些摔下去,陳危反應極其迅速地扔刀把她往胸膛帶, 往下滑的途中勾住一根粗壯樹枝, 這才避免兩人一同滾落的下場。

起初是下意識護著她, 腳下徹底站定後, 陳危慢慢地感受到了抵在胸膛的柔軟身軀以及傳入鼻間的隱隱清香。

肌肉立刻緊繃,陳危逐漸鬆開手。隱晦地往後方隱蔽處瞥了眼, 他往下去找刀,隨後回身道:「主子拿著刀吧,暫做拐杖。」

清蘊應聲。

費了一個多時辰,兩人從山腰繞行到山底。因草木瘋長,另找墳墓又用了會兒。

慶幸的是沒有下雨,不至於深一腳淺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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