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群二世祖,大多都是徐勝宇的人脈圈子。」想了想,秦昭有些猶豫,但還是忍不住想上個眼藥,「顧鐸也偶爾會去。」
沈知言翻資料的手頓了頓,之後若無其事地將資料合好後放到了一邊,沒有接秦昭的話,「拿陳玉成開刀吧,不然寶豐閣快把我當泥人了。」
AG自進軍國內市場以來,小麻煩就沒斷過。
沈知言是有自己的珠寶鑑定團隊的,可他們的在華業務資質證書卻一直被拖延下發。在「織夢錄」發布會時間提前、集體趕工的關鍵時期,三天兩頭來人檢查,還有合作夥伴被打壓、大型展會批不下來等狀況,背後都有寶豐閣以及陸家的影子。
不管是為了找回璀璨之夜被算計的場子,還是殺雞儆猴,這個陳玉成沈知言都不能放過。
秦昭試探地問道:「那徐勝宇呢?」
沈知言微微斂眸,淡淡道:「先不動徐勝宇。」
沈知言拿陳玉成開刀,已經是在挑釁寶豐閣背後的陸家了,當下 AG 在中國區的業務才剛起步,根基尚未穩固,他自然不會為了一時意氣再去動顧鐸的人。
那天他一時衝動和顧鐸起了爭執,現在還沒有想好該如何補救。
作為「沈知言」,他自然很惱恨顧鐸的輕視和雙標,但是作為AG的中國區總裁,他卻要避免和顧鐸交惡。
……
夜色酒吧里光線迷離,沈知言約了齊卓軒聊年底幾個獎項的事情。
工作上的事情聊完後,齊卓軒就說起了京市世家的過往軼事,像什麼顧家的豪門內鬥、陸家的愛恨情仇、華家的封道劫人等等。
後來說嗨了,齊卓軒甚至還喪心病狂地想幫沈知言梳理一下京市各個世家的姻親關係,嚇得沈知言忙喊打住,他自小沒有家人,長大後又在國外,對一些七拐八拐的關係以及稱謂實在很難理解。
「沈總!齊總?這麼巧啊?」
二人正聊著,就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徐勝宇剛從洗手間出來,想來舞池這邊逛一圈,一眼就看到了靠在沙發上的沈知言,以及坐在沈知言對面侃侃而談的齊卓軒,想也沒想就過來打招呼。
「呵呵,來夜色如果碰不到徐少的話,才能算巧。」齊卓軒樂呵呵地舉著酒杯向徐勝宇示意了一下。
徐勝宇皮笑肉不笑地和齊卓軒互懟了幾句。
沈知言對他們二人之間的機鋒沒興趣,只是對徐勝宇點點頭,在他坐過來時稍稍挪動了一下位置。
對於徐勝宇這個人,沈知言挺無奈的。
那天在夜色酒吧里,他和顧楠那幫人來硬的,雖說徐勝宇幫了他,但對方畢竟也曾設局算計過他,就算兩兩相抵。
而沈知言最煩的,是這個人把對他的心思都寫在了臉上。
大家在生意場上抬頭不見低頭見,徐勝宇敢這麼明目張胆地把主意往他床上打,無非是欺負他初來乍到,在京市背後無人罷了。
無腦、好色、仗勢欺人,每一條都是沈知言的雷區。
只是沈知言沒有想到,徐勝宇一來就擺出了一副捨生取義的架勢。
他剛坐下就抬手示意服務生端來了一瓶格蘭菲迪,倒了兩杯,將其中一杯遞給了沈知言,清了清嗓子,「咳……那個……沈總,我吧……在璀璨之夜那天做了點混帳事兒,但那時咱倆還不認識不是?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好歹在上周四咱倆也統一過戰線,你看,咱們的過往恩怨,能不能都在酒里,一筆勾銷?」
沈知言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不知道徐勝宇為什麼忽然來這麼一出。因此他並沒有接酒,只是抱著胳膊靠在了沙發背上,不解地看向徐勝宇。
「徐少今天這道歉來得太突然,我不是很明白。」
徐勝宇嘆了口氣,苦笑一聲,「沈總您就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吧,阿鐸已經教育過我了,周六那天,他大半夜的罵了我足足兩個點兒,真的,我現在已經大徹大悟,痛改前非了。」
竟然是顧鐸讓徐勝宇來給他道歉的?
對於徐勝宇的話,沈知言確實感到十分意外,他本來還在為怎麼修復和顧鐸的關係而頭疼,沒想到正瞌睡呢,徐勝宇送來了枕頭。
思及此,沈知言眉眼彎彎地笑了笑。
他今天穿的是銀灰色的意式戧駁領西裝,領口處的襯裡是酒紅色的絲綢,在酒吧曖昧的燈光下,給他清冷的面色憑添了一抹魅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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