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啷啷——」
沈知言拼命掙扎著,卻只能徒勞地帶動水管發出陣陣聲響,根本無法掙脫分毫。
「大設計師,你可得小心點,這可是你作圖的手。怎麼,飯碗不想要了?」
顏青見沈知言被困住了行動,狼狽不堪地做著無用的抗爭,心中十分暢快。
「老闆要他的命,你別節外生枝。」陸文福冷聲道。
見陸文福再一次駁斥自己,顏青狠狠瞪了他一眼。
「我今天是代表棠少來的。陸氏現在是什麼狀況你心裡清楚,是誰給陸氏投的錢,你不知道嗎?怎麼,你想管我?」
陸文福涼涼地瞥了顏青一眼,又看了看地上的沈知言,眼皮微垂,強忍下了怒火。
他最終什麼也沒說,只是冷哼一聲,便轉身離開了廠房。
「你到底要幹嘛?」
沈知言警惕地看著顏青,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顏青微微勾唇,笑得讓人不寒而慄。
「很快你就知道了。」
他的話音剛落,廠房的大門便被人從外面大力推開。
廠房門口,站著三個人 —— 準確來說,是兩個人,因為其中一人坐在輪椅上。
見到來人,沈知言不由面色一沉。
他不再說話,只是一下又一下地,拼命拽動著束縛自己的手銬,帶動那根破舊的管道,發出一陣陣金屬撞擊的聲響。
「怎麼,許久不見,沈總這是不認識我了?我可是日日夜夜都惦記著你呢。」
坐在輪椅上的人來到了沈知言面前,臉上堆滿了笑容,可眼中卻透著說不出的陰狠。
沈知言冷冷地看著來人,聲音從齒間擠出,「陳玉成。」
陳玉成看到沈知言這副模樣,心中滋生了一股隱秘的快感,他臉上的笑容越發肆意。
「哎呀呀,多日不見,真沒想到,沈總也有這麼落魄的一天,還真是……我見猶憐。」
沈知言冷嗤一聲,毫不示弱地回懟道:「我還以為,經歷過上次的教訓,陳總已經開始修身養性了。」
痛處被人戳中,笑意僵在了陳玉成的臉上。
下一刻,他的眼中爆發出滔天的恨意,原本就陰鷙的眼神,像淬了毒般狠厲。
「是啊,我修身養性,怕伺候不好沈總,這不,特意叫來了兩個兄弟,今晚必定叫沈總『滿意』。」
幾人說話間,顏青已經悄無聲息地退出了廠房。
在關上廠房大門的那一刻,他抬眸看向沈知言,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沈知言抿唇不語,沒有再理會對方的挑釁,只是更加用力地拽著腕上的手銬。
一下又一下,水管叮噹作響。
很快,他的手腕上便滲出了一層血跡。
……
京郊水庫的範圍廣闊,顧鐸回想著當年被綁架的經歷,毫不猶豫地朝著當初那處廢棄的廠房趕去。
廠房外圍,有不少黑衣人把守,為首的正是在他們這個圈子裡,臭名昭著的陸文福。
見到顧鐸從車上下來,陸文福率先迎了上去。
「顧先生,陸家正在辦事,還請不要打擾。」
隨著陸文福的話音落下,一眾黑衣人迅速圍了上來,將顧鐸和高箏團團圍住。
顧鐸沒有理會這些人,他目光直直地盯著陸文福,厲聲質問道:「沈知言在哪兒?」
陸文福這些年殺人越貨,什麼樣的場面沒見過?對於顧鐸的威懾,他絲毫不懼,只是淡笑道:「生死有命,請顧先生節哀。」
聽到這話,顧鐸頓時怒火中燒。
「沈知言如果出事,你的命不夠賠。」
說著,他一招手,身後數盞車燈同時亮起,顧家的保鏢們紛紛圍上前來。
「啊——」
就在這時,遠處的廠房中,傳來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由於距離較遠,聲音不太清晰,顧鐸無法分辨出是誰的聲音。但在這種時候,他本能地心中一慌。
「一個都別放走。」
顧鐸匆匆給高箏留下這句話後,便不顧一切地朝著廠房衝去,完全無視圍在身邊的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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