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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過了,下月十六是個宜嫁娶的好日子。

滿座人雖無譁然,但都面面相覷。君意原心中雖已經有了猜測,但還是問:「是和哪家結親?」

於君家而言,首選自然是同姓通婚,但這畢竟不是死律。再次就是和盟友未沈兩家或金光宗結親,可沒聽說劍尊和誰走得這麼近,已到了舉行道侶大典的地步。

君無渡道:「秦家。」

秦家,哪個秦家?有個人小心翼翼道:「可是兆林秦氏?」

君意原驚愕道:「是秦雲吧。」

這回底下的人開始交頭接耳,那些知曉秦雲名字的人給不知道的人悄聲解釋他的身份。

君無渡不耐煩道:「和秦雲結成道侶之事,我意已決。從現在開始,一切要準備妥當,大典事項必得我親自過目,該請的人全都要請,場面盛大才好。」

瘋了,真是瘋了。不少人不約而同地這樣想道。家主同一個爐鼎結為道侶,還要舉行道侶大典昭告天下,不知當日,君家的顏面要往何處擱。但是每個人都害怕君無渡手裡的劍,況且他修為又剛上了一層樓,竟無人敢出言置喙。

君清陵道:「劍尊上次突破合體期,還未來得及慶賀,不如一起操辦了?」

「不必,」君無渡斬釘截鐵道,「道侶大典只是道侶大典。你們,可明白了?」

眾人聽了他這句話,更是不敢再多說什麼。

待人散去以後,君意原留下,剛欲開口,君無渡道:「若四叔欲阻我和秦雲結為道侶的事情,不必再說了。」

「非也,」君意原道,「我知你喜愛那爐鼎,結為道侶未嘗不可。但是無渡啊,結為道侶和道侶大典,分明是兩件事情。若真舉行了道侶大典,那就算過了天地,結了因果,氣運相纏,這個你總知道吧?」

君無渡聽完,道:「四叔難道當我是無知小兒?我自是知道,才要如此的。」

君意原被他堵得一滯,只得換了個說法:「你是初嘗情之一字,現在一顆心繫在他身上,若是哪天碰到個更合心意的,難不成要再舉一次道侶大典?這可是有違天道的!」

君無渡聽得這話,卻是一愣。他想,如果是秦雲如此發問,他一定會覺得欣喜,好好同他解釋,自己不是那等見異思遷的人,叫他不要小瞧自己。可面對四叔,君無渡只淡淡道:「四叔不必再說了。」

君意原之所以要留下來勸他,一來的確是為了君家顏面,不想君無渡變成整個修真界的談資。二來,就像他所說的,道侶大典並不是開玩笑的。舉行道侶大典的,大多數是雙方利益綁定深厚,只有極小部分是真的鶼鰈情深。君無渡和秦雲,怎麼看也沒有恩愛和諧的樣子,所以君意原才要多費口舌。

君意原道:「好,那我只說最後一句,秦雲他可願同你結成道侶,昭告天下?」

君意原光見君無渡的表情,就知道這句話是問到了點子上。敢情他還是剃頭擔子一頭熱,說不定連事情都還沒在秦雲面前提過。

君無渡面無表情道:「願不願意是他的事。我管不了。四叔,你別憂心我的事情了,我心中有數。」

*

君無渡自然是知道,秦雲多半,不,不用說多半,是絕對不會同意和他結為道侶。他亦在糾結,是先將這件事說與他聽,叫他慢慢接受,還是到時候直接綁了上大典,生米煮成熟飯再說。

想來想去,還是先提筆寫請柬了。

程雲臻明顯能感覺到,君無渡這幾天心情不錯,有點罵不還口的意思了。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對方為什麼那麼春風得意,但是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程雲臻本來也不是個心狠的,兩人相處倒是漸漸融洽了些,誰也不提上次逃跑的事情了。

不僅如此,還把圍棋拾起來了,閒著沒事就品茶對弈。念在秦雲是初學者的份上,君無渡同意他悔棋,但是秦雲偏就落子無悔,局局都被殺得片甲不留。

這天午後,程雲臻睡了一覺起來,照例和君無渡對弈。

兩人對坐,姿態都很是閒適。君無渡的目光緊隨著對面的人,見他斜倚榻上,潑墨一般的長髮披在肩頭,白色衣袍攏住纖瘦身子,執黑子的手擱在檀木棋枰邊,臉上正做思索之態。

君無渡想著他穿大紅的樣子,竟微微失神了。

程雲臻落了一子,遲遲不見他動彈,無奈伸手敲了敲桌面。君無渡這才如夢初醒。

兩人一局下完,君無渡觀著棋局,道:「不錯,最後收官時,你這幾手雖是垂死掙扎,但很有我的風範。」

程雲臻懶得理他這明顯自誇的話,伸手收棋。不料下一秒,手中黑子撒了一地,聲音清脆,如珠落玉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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